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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九章供奉
两天后,陈府。
陈立山与陈均两父子对坐,都是脸sèyīn沉变幻,沉吟不语。
因为,他们发现,密室被盗了。
虽然因为最近的事情,陈立山将一切对他不利的蛛丝马迹都给抹除了,但是有不知善恶之人在陈府来去自如,还是让两人心里极其不平静,尤其是这件事发生在将那三样东西送出陈府之后。
“均儿,会不是那第一当铺的人?”过了许久,陈立山忽然看着陈均,拧着眉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就危险了。
陈均一惊,立即知道这里蕴藏的凶险,连忙道:“父亲放心,绝对没有人跟着孩儿回来!”
陈立山目光炯炯的盯着陈均,威凛肃然,陈均明白陈立山的意思,神sè沉着,重重的了头。
陈立山见陈均如此肯定,心下登时松了口气,双目闪烁着道:“如果不是最好,不过事关重大,为父会派人rì夜盯着那当铺,这几天,你莫要离开家。”
陈均心里明白这件事的轻重,轻轻了头。
接下来的两天,第一当铺都没有生意上门。
段德在楼上修炼,参悟开山经,强力的克制着寻找下面的开山经的冲动。
丫头坐在门口,眼巴巴的望着问外,心里竟然有些想念那白的过分青年人。看着又中午了,转头看向柜台处忙碌不停的杨盖志,拉长声音道:“哥。又中午啦……”
“哦”杨盖志从柜台内抬起头,向门外望了一眼,道:“你是想做饭还是买来吃?”
丫头情绪不高,站起来向门外走去。自顾自的嘀咕道:“反正都是我……”
杨盖志微微一笑,又埋头账簿。当铺伊始,各种事情杂乱,尽管段德撇开了不少问题,但对从未经营过当铺的杨盖志来,还是颇有些千头万绪。
没多久,丫头就提着饭盒匆匆跑了回来,绕道柜台内。拉着杨盖志的胳膊,脸紧张的低声道:“哥,我又看见那个人了。”
杨盖志一愣,转过看着她道“哪个人?”
“就是那个捧着三只眼蛤蟆的那个!”丫头大眼睛满是焦急。
杨盖志一听就是脸sè微变。连忙绕过她,向门口走去。
他远远一看,登时脸sè沉了下来。果然,是那个八字胡!
“通知掌柜。”杨盖志一边紧盯着他,一边对着丫头低声道。
丫头一听。连忙蹬蹬蹬的向楼上跑去。
“掌柜的,那个三眼蛤蟆又来了。”丫头奔了上来,看着盯着漂浮在身前的三片金页子出神的段德,急切的低喊了一声。
正在参悟的段德一愣。收回目光,三片叶子落在身前。转头看向丫头,目光转动。旋即道:“你是,那天跟着御林军来的那个八字胡?”
“嗯。”丫头用力的头。那天那个黑甲大汉给了她很深的印象,让她感觉到了熟悉的危险感觉,心思里一直很jǐng惕。
“不应该啊,”段德轻声自语,那天没有气息泄露,应该不会被别人感知才对“走,出去看看。”
两人走到门口,杨盖志连忙关了半个门,走过来对着段德低声道:“没有御林军,就他一个人。”
段德目露jīng芒,走到门口看去。
只见八字胡正在斜对面一个金铺子转悠,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客官,您要的暂时真的没有,至少要明天才能给您调来……”掌柜的苦口婆心的跟在他身后道。
尽管隔了一条街,但两人的声音还是逃不过段德的耳朵。
八字胡一只手捧着三眼蟾蜍,自顾的在里面转悠,声音慢悠悠道“别以为我刚成为国师就糊弄我,中州繁盛,皇城奢豪,你们铺子号称什么都有,怎么会没有,赶紧拿出来让本国师瞧瞧,好处自是少不了你的。”
听着八字胡有些趾高气扬不讲道理的话语,掌柜心里哭笑不得,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将招牌当真来为难他的。
“客官,您这个刚好没有了,明天,明天一定给你调过来……”掌柜自然不能自砸招牌,一脸赔笑道。
八字胡翻着眼扫了掌柜,又左右看了眼,接着一脸不跟你计较了表情,道:“那好,本国师明天再来,如果没有,哼,本国师不得要中州府收了你们的铺子。”
“是是”掌柜脸上笑容愈多,陪送着将八字胡送出当铺,远远的还招呼:“客官慢走,您明天来一定有。”
八字胡摇摇晃晃,慢悠悠向前踱去。
等八字胡走远,确定听不到他的声音,掌柜‘呸’一口吐沫吐到地上,一脸愤怒的骂道:“不就是国师吗,土佬,上面还有供奉,还有客卿,你得意什么!中州府,是你们家开的!”
段德自然也已经知道,神羽皇宫收罗天下的修士,修为的低的给个国师头衔,数量庞杂,为皇朝跑腿办事;而修为高深,则成为供奉,地位超然,拱卫着皇权,享受皇权带来的各种修炼资源。另外,还有一种客卿,就是不愿受到束缚或者长期驻留者,他们短暂的享受皇权带来的好处,在这期间出力处理皇朝的麻烦,不受皇权约束,地位特殊,往往是修为高绝者。
不过,他不在意这些,反而对那个‘明天’很感兴趣。
“就是你了。”段德想起了手里拿三件烫手的东西,看着八字胡离开的方向,脸上诡秘一笑。
杨盖志兄妹倒是没听到段德什么,只是那八字胡离开,两人心里齐齐松了口气。
“你们吃饭吧。”段德转身,向二楼走去。
杨盖志看着还是有些担心的妹妹。轻轻一笑,道:“不用担心,哥已经开始修炼了,很快就可要保护你了。”
“嗯”丫头大眼睛立时发出璀璨的光芒。脸兴奋的重重了头。
今天毫无意外,第一当铺又没有生意,丫头怏怏的关了门,对于当铺的生意,三人中,恐怕只有丫头一个最为在意,至少表面上是。
丫头做了饭,分别给段德与杨盖志送了过去。自己一个人坐在大堂里抄录段德带回的那些书籍。
段德本体在房间内修炼,分身在外面沉浸在开山经内,试图能悟通入门。
杨盖志盘坐在房间内的地上,闭目凝神。正在修炼冰元诀。他之前就已经筑基,只是并没有开始修炼,因为菩提叶修复丹田的缘故,杨盖志修炼的格外顺畅,仅仅两天时间身上就飘溢出淡淡的冰雾细丝来。
院的一切都在段德的掌控内。杨盖志的变化很快就被段德察觉,房间内的本体睁开眼,神识探过去,眼神不禁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微微一笑,杨盖志修炼有成。自是他希望看到的。
“还是要提前布置一番。”段德身前飞出几样东西,细细的刻了一番向里面打了几百个印记。然后悄然无声的落到了杨盖志房间四角。
这是一种聚灵阵,也是锁灵阵,与段德的房间一样,不但可以吸引灵气过来,而且还可以阻止气息外露,即便杨盖志房间全都结成了冰,对外界也不会有丝毫的影响。
有了两层阵法护院,段德也不担心被别人探查,再次闭眸准备修炼,当刚一闭上,猛然间又睁开,抬头向东北角望去,目光闪烁,似能透过房梁,看到外面。
与此同时,外面参悟开山经的分身也蓦然从开山经内醒悟过来,拧着眉头看向东北角,想着下面的两兄妹,段德收起金页子,一步踏出,不动声sè的隐匿在当铺大堂。
黑暗的虚空中,一道人影,无声无息的向这里驰来,
尽管他收敛了气势,但段德还是第一时间感觉出他的修为,元婴期!而且还是那种浸yín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气血澎湃惊人!
段德本体端坐着不动,眸中血芒涌动望向虚空,想要看清来人的面目。
来人一身包裹在黑衣里,黑衣很特别,应该是法宝,有光幕涌动,阻挡了段德的视线。
来人在虚空穿行,看似缓慢却行动如电,快速的靠近当铺。
段德依然没有动,他还不清楚这个人的目的。
来人从上向下打量当铺,忽然间传出一声轻咦声,他的目光竟然看不透这当铺,神识无声无息的延伸过去,竟然泥牛入海,什么也看不到。
“有意思,怪不得要我走这一趟。”来人低声自语了一句,立在虚空,一块黑sè晶石从口中扔下,落向院子。
他生xìng谨慎,从不冒险。
晶石飞速的落下,落向楼。
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那晶石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来人神sè变了变,他附在其中的一丝元神,竟然也失去了联系。
段德盘坐着不动,一瞬不瞬的盯着那黑sè人影。那晶石消失他丝毫不意外,这阵法看似简单,实则无比jīng妙,隐含着段德参悟不透的传送之道。
来人沉默了许久,忽然间抬起右手,缓缓向下压来。他并没有动用天地元力,只是右手黑雾滚滚,向着楼压来。
元婴期的一掌崩石裂山,眼看手掌就触及楼,段德冷笑一声,忽然间,楼上空元力急速流动,如同水流般,铺躺而来阻挡在了那手掌之前。
那手掌黑雾滚动,拍在了灵气所化的‘水流’之上,那‘水流’浓郁无比,来人的一掌竟然拍不下去!
黑sè人影眼神异sè一闪,手掌元力骤然加大,压向那‘水流’。
足以令大山崩裂令虚空震颤的力量,丝毫奈何不得那‘水流’!来人的手掌‘漂浮’在‘水流’之上,元力滚滚增加,却不但不能下压,反而被渐渐抬高,驳离。
许久,黑sè人影收回手掌,脸sè变幻,眼神微微闪烁,忽然抱拳向楼道:“晚辈受人所托多有得罪,还请前辈息怒。”他着,一个储物袋飞shè而出,落向楼。
楼上漩涡一闪,那储物袋便落了下去。来人一见,顿时松了口气,抱拳道:“晚辈告辞。”完,便转身离去,很快消失在黑sè虚空中。
段德看着手里的储物袋,足足一千的灵石。这是修真界的一个规矩,冒犯了不该冒犯的人,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让被冒犯的人当场不追究,那么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也算意外之财。”段德微微一笑,将储物袋放在身后。却没有追踪的意思,元婴期的手段不可揣度,虽然他有凌天九步与虚空术,却也没有自信可以跟着不被发现。
大堂的内分身见来人走了,也舒了口气,尽管那人丝毫奈何不得他。但他这个时候却不想引起别人注意,要是那人强行破阵惊动皇城无数高手,那就麻烦了。
又看了眼毫无所觉,认真抄录的丫头,段德一闪又回到了楼上。
黑sè人影慢慢的在虚空在走着,脸sè不断的变幻,眼神里充满了后悔。
“哎,一时间贪心反而得罪了一位前辈,真是得不偿失啊。”他发出一声轻叹,毫无避讳,直直的向前面的走去。心里却对段德毫不怀疑的当做了前辈,毕竟皇城卧虎藏龙,当铺内藏个大修士,丝毫不让人惊讶。
他径直的走向了皇宫东边的陈府,也不通报,直接迈了进去。
在大厅内,焦急等待的陈立山一见黑sè人影缓缓走进来,连忙迎了过去,急切道“朝供奉,事情如何?”
黑sè人影缓缓靠近,掀开了头罩,露出一个神sè温和的中年人模样,他看着陈立山,皱着眉头道:“我不知道你跟那当铺有什么过节,也不知道你今天让我过去找什么三片金页子,不过我提醒,今后不要再打那当铺的注意。”
陈立山一听这朝供奉的话,脸sè立时一变,道:“朝供奉,莫非连你也奈何不得他们?”
朝供奉神sè露出一丝不悦,沉吟一声,还是实话实道:“不瞒你,我根本没有见到人,实际上我也没能进入那当铺。那里有一个奇特的阵法,以我的修为破不开。”
陈立山眼神变幻起来,他丢失的,除了那看不透的三片金页子,其他的就是黄金,一些凡人的炼体之术,根本不入修士眼中,自然就更不会入连朝供奉都敬畏的人的法眼。
“究竟是谁偷了那些东西?”陈立山神sè迟疑起来,低声自问。
“我言尽于此了,另外,奉送一句,我来这里根本瞒不过那位前辈,你自己看着办。”朝供奉看着脸sè犹疑不绝的陈立山,也不管他心里想什么,淡淡的道。完,也不管陈立山的反应,转身便向外走去。
陈立山一听,眼神又是一变,急急闪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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