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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归途(三)

志仙 消遥子 5435 2024-11-17 19:44

  林志直忙干炼功,也是没空,也是真得忘记了蒜咒讹飞六一曲终了,只觉浑身轻快,满心烦忧一扫而空,多日没有的神清气爽,心道:萧史弄玉,吹箫引凤,娱已度人,安神养心,终成于修炼成神,看来,吹箫到了极处,也是一门修真法门啊。

  萧史弄玉一词,来自于一个古老的传。话春秋时期,秦穆公最喜欢的女儿在周岁时抓周,唯独抓了一块别国进贡的一块碧玉,不舍放下,于是秦穆公给她取名为弄玉。弄玉不仅活泼聪颖、美艳伶俐,而且能歌善舞,吹得一口悦耳的竹笙。秦穆公素来疼爱这个女儿于是将她周岁时所抓碧玉打制成玉笙赐于弄玉。弄玉长大以后,出落得容貌非常美丽,而且聪明无比,善喜吹笙,并无师自通,技艺精湛。每每在凤凰台上吹碧玉笙,定能招来百鸟合鸣。秦穆公自视为掌上明珠。欲为女儿召邻国王子为婿,将来可做国君夫人。但弄玉不从,自有主张,若不是懂音律、善吹笙的高手,弄玉宁可不嫁。穆公珍爱女儿,只得依从于她。

  一天仲夏之夜,月华如水。弄玉正在凤凰台上吹笙。一阵阵微风拂面而过。弄玉耳畔忽闻一派优美轻柔的音乐之声。这乐声从天边远远传来,如怨、如慕、如泣、如诉、深沉凄惋,仿佛在召唤远的亲人。弄玉又惊奇、又佩服。再吹笙时,这乐声竟应和着弄玉吹奏的节拍、曲调,吹起和音。好像合奏者就在呼吸相闻的咫尺之间,若远若近,配合得水乳交融,天衣无缝,衬托着弄玉的笙声更加细腻悦耳。啊,这是箫!只有如此技艺高的吹箫人才是弄玉梦寐以求的夫君。

  秦穆公派人从百里外的太华山把名字叫做“萧史”的吹箫者请上凤凰台。只见他少年英俊,气宇轩昂,举止潇洒,落落大方。萧史取出一支赤玉箫,在阳光照耀下,玉箫闪着赤红的光辉,耀眼夺目。他吹第一曲,天上就飘来阵阵清风;吹第二曲,彩云从四方聚合;吹到第三曲时,只见一双双丹白鹤在空中来回飞舞,一对对开屏的孔雀相伴栖息在树林之中;百鸟随着飞来,争相鸣叫。穆公、弄玉及群臣百姓陶醉在美妙的箫声之中。

  萧夹和弄玉彼此仰慕,即结成夫妻,他们相亲相爱,生活十分美满。

  不知多久后的一天,夫妻二人正在具下吹箫捧笙,忽见天上冉冉飞来一龙一凤。那紫色的翔凤停在凤台左边,金色的腾龙盘在凤台右边。这一龙一凤舒颈、展翅,凤鸣龙吟显得亲切和善,仿佛在向他们召唤。弄玉带着碧玉笙乘上紫凤,萧史带上赤玉箫跨上金龙,一时间龙凤双展翅,驾着祥云飞入皓月太空。至今,人们还集隐隐约约听见他们那象凤鸣般悦耳动听的合音呢。

  吹箫引凤,随凤而去,达到仙境,后世历代文人墨客纷纷吟诗作赋歌诵这段佳话。唐代著名诗人李白的乐府诗《凤台曲》即述此事:

  尝闻秦帝女,传得凤凰声。

  是日逢仙子,当时别有情。

  人吹彩箫毒,天借绿云迎。

  曲在身不返,空徐弄玉名。

  南北朝诗人江总诗云:

  弄玉秦家女,萧史仙处童。

  来时兔满月,去后凤楼空。

  密笑开还敛,浮声咽更通。

  相期红粉色,毛向紫烟中。

  凡人兼以此事为传,觉得此乃无聊文人酒后卖弄瞎编,以为才子佳人匹配良缘教化之用。然林志不以为此,世人长迷,兼以为修真长生为不可行之事,然洞玄子、婆罗大帝为何人?老子又是何人?若乃不可能之事,又何来青城与洞玄?由此观之,箫史与弄玉定是独创了一门修真之学,只是由于他们寄情宫商,无瑕为众人解道授徒,故一时不为世人所理解,此外由于年代过于久远,若是二人在世,较老子都要大个几千岁,功法一时失传。

  他反正睡不着,又想到此事,便拿出青湘子所赠袋来,那袋看起来极真不知里面能容下何物。伸手进去,感觉却是极大,有不少东西微如介子般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却都迎风变大,恢复到了正常尺寸。好几个药瓶,最后是一本古卷,打开一看,弯弯曲曲的画着一面古琴,并有“上、勾、尺”诸字,果然是一本琴谱。

  郑茹霜侧头看见,惊道:“这也是一个储物袋?”林志已经在她身上看见过一个,总算开了眼界,未曾失神,心道:“那青湘子不愧为铁琴门掌门,虽然门派凋零,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祖上留下些好东西。”对那古卷的兴趣又大了些。当下先将药瓶打开来依次嗅了嗅,多数是些辟谷丹、练气丹等普通的丹药,他也就不再翻动,依次将它们又放了进去收好,这才拿起古卷来。

  翻开第一页,便是第一,料来是铁琴门中粗浅入门之流。加人上林志想象!境。反复看来半天竟然仓丹头绪,忽而工们商。忽而角音变羽,竟不知从何下手。

  那郑茹霜在侧,也探过头来看,看了半晌忽然咦道:“这真是一琴谱啊。”随手在琴上拂了几拂,“九霄环佩”铮铮作响,竟然音乐零乱。她现在的修为较那青湘子在世,只怕也是只高不低,当下凝神抚按,几次揣摩,终于曲成碎音,惭惭连续起来,竟是一安神之曲。听起来叫人心旷神怡。

  郑茹霜一连弹了两次,方才对拍手叫好的林志嫣然一笑,放琴下来,道:“这只是一道普通的乐曲,并无古怪。”

  林志搔搔头,奇道:“不可能啊。青湘子明明这是创派祖师魔教黑暗左使加奥所作,有神鬼莫测之能。怎么会是一本普通的曲谱。”

  郑茹霜想了想,继续道:“若古怪。只是觉得这曲调仿佛,仿佛不那么连续。”连连向后翻过,边看边连连摇头,直到最后一页方才凝神度弹,但也渐渐连续,曲意潇潇,最后竟然如置身冬日,有寒风刺骨之感。一曲终了,郑茹霜放下琴谱。又对林志摇了摇头,摊摊手。无奈道:“这只是普通的琴谱。真的没有什么古怪。而且”她挤了挤眼,仿佛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这琴谱做得也并不高明。看来那铁琴派的祖师,毕竟是个外国人,对我们华夏的古琴掌握不准

  她见林志意兴阑珊,掩嘴笑道:“其实这样才好。我生怕这部琴谱是真的炼功口决,又把你误导歧途中去。我们洞玄宗乃是祖师洞玄子所创,几千年来人才辈出,名满天下。莫是这铁琴派祖师不过是一个魔教黑暗左使,便是那魔教圣典《通天经》在此又能怎样,还能高过我们《洞玄宝诰》了?而且这条路上有师傅指,有师兄师姐同行,放着庄严大道不走,硬要搞一些歪门邪道,这山看着那山高,到最后只怕是一事无成。”她怕林志多心,微微含笑,言下之意。却最是清楚不过。

  林志无精打彩道:“师姐教刮得是,自从那天在火山岛上受到师姐教诲之后,我从来没有动过这个心。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既然答应了青湘子保存铁琴门一脉,便当为其尽心尽力。只是这琴谱我都看不出什么奥妙,如何为它择传?”

  郑茹霜道:“这倒也是。”她略一思忖,便从储物袋中掏出个黑呼呼的东西,迎风一晃,便变大放在林志面前。林志看时,却是认识,不是那青湘子的铁琴更是何物?

  郑茹霜淡淡道:“受人之托,便当忠人之事,你到做到当然是对的。不过我心里不赞成你这样做,可你自己都不怕耽误了修行,我又何必做个恶人?我还要炼功,怕是一时无暇帮炼琴,你便用它自己炼习揣摩便是。这柄铁琴”她低头看了那铁琴一眼,当日洞玄子抱琴而死,而在龙腹中也无处洗刷,琴上仍然是血迹斑斑。

  她是极好洁的,面现一丝嫌恶之色,冷冷道:“也是青湘子得传承之宝,我见你当时忘记了,怕你日后后悔,便帮你取了回来。”

  林志一时大喜,又觉得有些羞愧,这也是青湘子得祖传之宝之一,自己本来不应该忘记的,可当时着实窘迫,又不知这袋乃是储物袋,不好携带此物,一时便没有多想。此时郑茹霜提起,不由心下大愧,站起郑重向郑茹霜一鞠躬道:“若非师姐提醒,险些做了负义无信之人。多谢郑师姐了。”

  茹霜一双俏脸向着他,忽然一声轻笑,道:“怎么又这般客气了。如此倒是我鲁莽了,我从来不知道麒麟山如此窘迫,竟然连下山弟子都没有一个。储物袋的,以为是你故意

  林志只觉脸上烧。不怨郑茹霜取笑,麒麟峰也着实穷得可以。他没跟杜明成出过远门,不知道卑傅究竟有没有这种宝贝,反正师兄弟几个,包括何飞虎大师兄,一个也没有。

  郑茹霜似乎也觉得自己出言唐突,有不好意思,忽然长身而起,从储物袋中捡出一本书来,随手丢弃给林竟然是一本琴音入门。那袋子仿佛无穷大,林志心道,真不知道还会变出什么宝贝来。

  郑茹霜随手设置了个简单法罩,便自去打坐炼功。他们选定的这宿营之地本来便有水源,林志找了几片大树叶,将那铁琴好好清洗了一番,又将它擦得干干净净。这才返回到火堆旁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准备开始炼习。他从来未曾学过古琴,不过想来乐理总有相通之处,自己又不追求完美,只要求会用退可,那还不是手到擒拿。

  果然,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经常在郑茹霜身边,对琴也显得不再那么陌生。什么五音审辨,七弦十着徽,半个时辰下来,便有模有样。

  古琴谱系用“减字法”记成。右手基本指法有8种,俗称“四指八法”即大拇指川厂之劈、毛托。食指的木抹、挑。中指的“勺、饭剔,无名指的丁打、俗摘。其他指法实由八法变化组合而成。左手指法,主要有俱吟、牙操绰、注、上、下、佳伯进复、艮伯退复、并分开等等。一法通万法通,与箫谱实是大同异。

  知道了怎生落指,怎么拔弦便能出那宫、商、角、徵、羽。剩下的便是不断熟了。他拿出这琴谱。对着第一按下去,隐隐约约断断续续又费了大半个时辰好不容易弹出一句,只是嘶哑难听,不象刚才的音乐倒象是斧劈刀锯。

  易学难精,天下道理都一样的。

  林志沮丧的抬起头,叹口气。郑茹霜已经从入定中醒来,听见这杀猪般的琴“乐”不禁张口想笑,想了想还是忍住了,终了也叹口气,道:“没有三年五载的功夫入不了门。我也是年纪的时候不懂,这些东西玩物丧志,终究不是正途,只是入了门便丢弃不下,明知道耽搁修炼还要”我劝你还是算了,将来碰到资质好也喜欢弹琴的一并交给他便是,也算是对得起青湘子了。”

  看来也只能如是。林志将铁琴和琴谱收好放在储物袋里,闷闷不乐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睡吧。”

  这夜他睡得并不踏实,仿佛有什么人总在他的梦中晃动,最后竟然变成了那个青湘子,还是临死前浑身是血的可憎模样,抱着他的铁琴硬要塞给自己,还要抢了自己的碧玉屏箫,

  他“啊。的一声大叫,醒过来了。

  虽然是寒夜,竟然也浑身是汗。临睡前加了柴火的,那火苗摇曳,在夜空中显得那么温馨。

  没有给青湘子办了事,仿佛心里有一些理亏。心道:自己都不会,如何将来教授予人。

  只是那琴谱,着生难学。还得从学古琴入手,太过麻烦。

  他躺在地下,那碧玉屏箫便在腰间,硬硬的络着难受。修真之人,便是睡觉宝贝也不离身,看得比性命还重。他想到郑茹霜得,不能不承认有道理,一石数鸟,只怕是鸟飞蛋打一场空。就算是学会了古琴又有什么用?与敌人对上,还不是用碧玉屏箫功,难道还临阵换宝,变个。铁琴出来不成?再,铁琴门掌门青湘子功力不过如此,就算是自己忍心丢弃了洞箫转修古琴,成就又会有多大。

  如此,便就放弃了时青湘子的承诺不成?

  那未免对不住自己的良心。

  他想着想着灵机一动,想到了个两全的主意。自己虽然不学铁琴,但长在箫音迷人,只要把这琴谱转成箫谱,自己不就知道这铁琴门的功法内容了吗?不论自已炼或不炼,成就有无,将来总是知道如何指弟子,也就帮助青湘子薪火相传了。

  对啊。他越想越兴奋,就这么干。

  反正已经是睡不着了。他从火堆中找了一根木炭,又翻出琴谱来,边看边在旁边翻转。

  何处琴箫转换不同,需要特别注意,便用木炭在旁边特别加以标记。真是心地无私天地宽。既然已经不再想要炼习铁琴门的功法,便把它当作一个普通的箫谱,眨眼之间,对第一,心中已经了然。

  他怕惊醒郑茹霜,特意飞得极远,将碧玉屏箫放在嘴边,按着记忆,便摸索着吹了起来。

  那碧玉屏箫乃是异宝,非得运足真力方可吹响,而且真力越足箫音越是动听。此时林志吹奏此曲自然也是如此,只觉箫音弥漫,仿佛有些地弈略有哽阻,需要变幻一下运气方式,有些地方却是异常尖锐,需要猛烈冲刺才对。短短一道曲子,竟然十分刺耳。

  他刚刚也听过郑茹霜吹奏,只觉春风拂面,十分悦耳,纵然郑茹霜是乐谱不太完美,那也觉得她平素高傲,想来是要求太严的缘故。此时自己吹奏,只觉如杀猪,如鬼哭狼嚎,简直非人所思。

  饶是他功力大进,真气十足,也出得一身大汗。勉勉强强将一曲奏完,曲调之丑,简直连自己也不忍卒听,正待停下。却见旁边一丛荆棘丛里影影绰绰,竟然似乎有人头攒动。

  他大惊之下,当即掷箫出手向前逼去。青光大盛之下,照得丛林背后通明,一只白色怜羊从树后窜出,洋样叫着向远处逃去。

  原来是自己吓唬自己。林志摇摇头,暗叹自己自从通天洞屡战之后,有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了。正待继续吹奏,却觉背后仿佛有人在目不转睛的盯着一般,极不舒服。转过头去,却见身后几米外伏着一个巨大黑影,又是一惊,定精细看,竟是一只黄斑猛虎。

  而且,猛虎身后,无数绿在丛林中隐约可见。林志功贯双眼,向后远眺竟然是无数射狼虎豹。

  从今天起每日一更,每更刃力字,在晚上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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