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志被老九麒麟峰主杜明成摄去,这杜明成在七人中年龄最,乃是俗家人士,有婆娘媳妇,其老婆宁玉与他师兄妹,也是昔日门中赫赫有名的人物。然师兄弟几人之中,数他修为最浅,却是最受师父钟爱,遗下一柄恶来剑,便留给了他。得此仙剑后,他自是武功大进,神兵在手,与其它几位峰主也敢并驾齐驱了。
他却最是门中争强好胜的人物。得这样一位弟子,心下暗自高兴,又道,此是竞赛而来第一名,与其它一同晋级的普通弟子不同,若三年后比,不能走在前面,却又如何丢脸,心里早就下了狠加调教的决心。
可怜林志还不知自己已经身处险境。他得了这样一位师傅,只觉得腾云驾雾一般,轻飘飘便过了一峰又一峰。可怜惜他自从上山受训以来,一直未曾安息过一天,今天方才心怀大畅,自信不会被赶下山去了。
很快便到得地头,早有弟子前来迎接。杜明成将飞剑降下,对大弟子何飞虎道:“这是你新来的师弟。”丢下林志,便自行飞走了。
何飞虎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头上生有一个肉瘤,笑嘻嘻地问道:“师弟你叫什么名字?”
林志赶快回答道:“师兄,我叫林志。树林的林,志气的志。”
何飞虎微笑头,打趣道:“好好。知道你有大志气。只是不知你何时上山,几时用的中饭,大概也饿了吧?”
林志本来还在兴奋中,一不觉得,但被他一,肚子登时“咕咕”叫了两声。这时他才想起来,自从早上吃过一后,到现在滴水未进。
何飞虎笑道:“来,师弟,我们先去吃些东西,顺便我与你些本门情况,然后再一同去拜见师父师娘,见过其他各位师兄。”
林志了头,何飞虎便带着他往里走,一边道:“我们麒麟峰不比其他各脉同门,人丁很是单薄,就算现在加了你,总人数也不过十人。”着拐过一个大弯,却是一片松林,松林内部,却有一座大院,门口有两个弟子正在嬉戏,门上匾内的字,便是“麒麟。”
那两个弟子见何飞虎来了,都欠身叫了声大师兄。何飞虎微笑着摆摆手,向他们介绍道:“又来了个新师弟林志。”又招呼林志道:“这是你七师兄孙策,这是你最的九师兄田震。”
那田震生得鼠眉鼠眼,瘦高杆,仿佛一阵风就能飘走,见了林志拍手笑道:“这三年来,真是憋死我了。盼星星呀月亮,总算盼到了个接班的。”他握着林志的手道:“好师弟,以后这洗碗的活是你的了。”
林志讷讷地不出话来,那两人却都笑了,嗔怪道:“瞧瞧这熊样,一长进没有。”
走进大门,却是个四合院的样,正北四阴四阳的正房,上有二层,两厢十几间平房。何飞虎指着最南边一间道:“这间便是空的,你收拾出来自已居住便是。”
他们没进房门,又从正房东北角上的角门穿越到后面,过了一个回廊,是一个院,暂做厨房之用。
林志跟着何飞虎向厨房走去。从他口中得知,麒麟峰一脉自从洞玄祖师座下九弟子郑通开始,传到现在杜明成手**五代,情况一直如此,人丁不盛。现在师长一辈,除了座杜明成,只有另一位长老宁玉,也就是杜明成的妻子。修行之人寿命极长,只是他们虽然婚姻多年,却并未育有一男半女。所以林志在这里是名副其实的师弟。
而在杜明成众弟子中,何飞虎是大师兄,依次往下有郑飞龙、田飞豹、王飞鹰、何飞熊、李飞鹂(女)、孙策、张大宝、田震,后三人尚未正式赐名。
在厨房吃过东西,何飞虎便带着张凡来到麒麟峰主殿“正气堂”。洞玄门麒麟峰一脉上下人等,此刻都集中到了正气堂中,这里正中挂着洞玄子和五位祖师的画像,前面是一张供桌,逢年过节都要烧香祭奠,峰内只有大事生才会开门。
其它人早就到了。杜明成、宁玉夫妻站在中间,八名弟子分成两排左右侍立,杜明成从桌上掂起一把香,在油灯上着,恭恭敬敬地举了三下,心中默默祈祷,祖师爷有灵,保佑我麒麟峰收得佳徒,在宗内扬眉吐气。
祈祷完毕,他又虔诚地跪了下来,连连叩头。等他起身,方才由宁玉、八名弟子依次行礼参拜。
礼毕,杜明成、宁玉,分别坐在桌子两侧的椅子上,自有弟子送上茶水。
何飞虎走到堂前,恭声道:“师父、师娘,弟子把师弟带过来了。”
林志急忙上前,杜明成他是见过的,宁玉他却是头一回见。只见左面是个安静端庄的美妇,看去三十多岁,风姿绰约,一双明眸水汪汪的,极是灵动。他不敢多看,急忙跪倒,咚咚咚咚一连叩了几个响头。
杜明成抬了抬手,道:“好了。”
那美妇宋玉多看了林志几眼,笑道:“这孩子生得倒是眉清目秀,只是身材略显单薄,也不知道怎生得了第一?飞虎,他年龄幼,怕是早就饿了,你带他吃东西了吗?”
何飞虎上前道:“师娘,早就带他吃过了。”
杜明成微感不耐,哼了一声,道:“林志,今天我大开香堂收你为徒。你既然入得我门,就要做好吃苦的准备,流血流汗流泪,不管怎样,总要争气才行。人人兼知你是第一比进来的,莫要过得几年,反而成绩退后,掌门师兄问我,你怎么把第一带成老末了?我怎么回答。”
堂内众人,或羡慕或妒忌民,此刻的目光都落到了林志的身上。特别是堂下几个年龄的弟子,俱都眼热心跳,他们入门时俱都无有此繁硕,如今师傅为林志专门开香堂,想必是极为看重他。
林志又叩了个头,挺胸正色回答道:“弟子既然入得门来,就绝不怕吃苦,纵然肝脑涂地,也要为师门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