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由于大比随后举行,那比三轮赛程安排的甚是紧凑,第一轮两天,第二轮一天,第三轮竟然也是一天,比之后,将有三天的休息时间,马上进入大比。
虽然昨天睡的时间不长,但由于兴奋,林志依然神采熠熠。也许是连服两粒炼气丹的原因,他只觉全身精力旺盛的很,真气化身金背鲤在会海里蠢蠢欲动,直想和人痛痛快快地打一架。
早上起来他看见碧玉屏箫,第一个念头居然是那神秘女子,昨夜她不靠而别,令林志深悔自己孟浪,本来他还想与她琴箫合奏,共同完善一下《玄天霓裳曲》。毕竟,这曲子乃是洞玄子与管柱子为琴箫合奏而所作,管箫独鸣,未免少了许多意趣。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无比相信这个只是曾经邂逅两次的少女,从到大,他在母亲幼弟面前扮演着坚强,在师父师兄旁边是个懂事早熟的大男孩,在阿丽面前也是个大哥哥的形象,只有在这个少女面前,他居然毫无防范,将多年的心事委屈一吐为快。
也许她会笑话他吧。但他又马上否定了自己。他不会的,他想起她的眼神,是那么温柔而又善良,简直叫人不忍心去多看一眼。
热爱音乐的人都是善良的。记不清在哪本书里曾经有过这么一句。他自嘲地笑了笑,心道,也许,这就是知音。
杜明成与一干师兄早就在擂台下与他作陪,见他至此仍然魂不守舍,怒道:“你昨晚干嘛去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睡醒?”
林志一惊,这才醒了过来,脸现赧然之色,讪讪地不敢些什么。好在杜明成也只是提醒一下,大敌当前,谁也不会真的责怪自己弟子。
他向擂台另一侧望去,却见无数白虎峰下弟子立在对面。他心中一乐,这与白虎峰倒是结了亲了,三场就有两场与之对打。
铛铛铛,比赛钟声敲响了。林志纵身上了擂台,却见对面一人腾空而起。那人他却认得,不是田家根还有谁?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二人也不客套,互相瞪了一眼。林志昨日没有休息好,又对今日比试并不看好,早就存了侥幸之意,不由心浮气燥,但一见是田家根上台,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眼睛都由些红了,心下直道:今日拚死了罢,怎么也不能让这子好看。
田家根一脸不屑之色,斜眼看着林志道:“想不到你这穷鬼也能混到第三轮,不过,今天你的好运就终结了。遇到我,别再想什么鬼把戏。乖乖滚下台去,我给你个面子,饶你一死。否则一旦真动起手来,飞剑无眼,戳你个透明窟窿莫要怪我心狠。”
林志咬得牙齿格格作响,恨声道:“你别蚂蚱子戴笼头——假装大牲口了。就你那德性,我还不知道,一会儿跪下来哭爹叫妈的,不定是你呢?”
那田家根面色一板,冷声笑道:“你给脸不要脸,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我倒要看看,你这个玉清四层的王八蛋子,怎么能跟我已经炼到六层的大宗弟子相比。”
六层?林志倒吸了一口凉气,须知,玉清境越到后来,越是难以寸进。莫是两层差别,就算是同一层的初期与晚期,也是天壤之别。高境界的师兄要斩一名师弟,那简直易如反掌。
二人不再话,恶狠狠地互相瞪着。林志本来就不是一个能言善语的人,只是天生一股不服输的狠劲,心道:今天折就折在这里了,临死也要溅你一身血。
台下杜明成与宁玉并立。杜明成突道:“这白虎峰弟子明显与林志有过节,不知道怎么回事?”
宁玉摇头道:“我也不知。要林志上山三年来从未离过麒麟,或许是以前结的仇怨也不可知。”
二人对视一眼,俱都面有忧色。林志三年突上四层,已经是麒麟千古奇才,假以时日,不定便是一代宗师,光大麒麟有望。谁曾想,这田家根更是变态,三年直接上六层,较之成建南也不多让,就算有无数灵药相催,那也是世间罕见奇才美质。
宁玉轻道:“我见他举止轻兆,真气上浮,显然是刚上六层未久。许是悟玄真人见其比武有望,专用灵药催逼。”
杜明成头,心知昨天在观内议事之时扫了悟玄的面子,这人平日最是护短,一准是晚上又给田家根催服了灵药,强行冲关提高了境界,今日特来寻仇了。
宁玉喜道:“如果真如此,那他运行六层功法必定还有魔障,不能得心应手,只能算个五层峰,林志连服两粒炼气丹,虽然不能冲关升级,但四层圆满无疑,只差一层。”
杜明成又翻个白眼,一层如何?玉清每进一层,花费的时间精力不定要比前几层加起来都多。多少良材美质,到了一定层次便遇到瓶颈,终身不能寸进一步。别看就是这一层,田家根要杀林志,那只是举手之劳。
台上铛的一声钟响,却是值班长老已经敲响了计时钟。比试开始了。
田家根与林志恶狠狠地对视一眼,连客套话也没有一句,当即便祭起法器来战在一处。那田家根许是仔细钻研了林志前两场比试,根本不给他偷袭造势的机会,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狂风十三剑尚未展开,碧玉屏箫已经被笼罩在一片剑芒中,远远望去,只见一个巨大的白色光团包围着一个绿光团,叮叮咚咚声不绝于耳,眨眼便连对十几剑。
台下人群一阵骚动,白虎峰弟子自动左右分了开来,却是白虎峰座悟玄真人到了。他旁若无人地挤到前面,恶狠狠地瞪了杜明成一眼。
杜明成一阵大怒,只是强自抑制下来。那悟玄身为此次比武主持,身上有多少大事要办?此时不去忙其它正事反倒来到一座的五号擂台下,眼瞅着便是前来示威。你那徒弟罗晓虎便是宝贝,不能输一场?同门校艺,本来便是互有输赢,难道只许你徒弟胜,我门下弟子就该任打任杀?只是势已至此,但凭刀枪,别无话讲,他脸色铁青,目光向台上投去。
擂台上林志形势已经险恶万分,那田家根飞剑名叫“湛卢”,虽然不及罗晓虎“白虹”有名,但也是洞玄十大名剑之一。田家根刚刚冲上玉清六层,正是志得意满之时,湛卢剑被他法力催动,如同长江大河一般一浪高过一浪,直直地朝林志冲击。林志也勉力运起狂风十三剑,一剑一剑向湛卢劈去,只是那六层真气何等了得,湛卢剑芒伸缩足足有二尺多长,每次玉箫攻到近前,总被它逼了回去。那田家根自恃力盛,也不着急,一一地向前进逼,总在无形之中将箫影化解。
眼见十三剑已经快要使完,林志暗暗着急,只觉对方剑势压力越来越大,直如铜墙铁壁般越挤越紧,那碧玉屏箫腾挪范围也越来越窄,几乎要运转不灵。他运起真力几次欲要以力破巧,只是苦于技不如人,刚开始几剑对击已经叫他右手酸麻,全身剧震,情知真力上与对方差距太大,这才与其苦苦游斗。
台下悟玄与杜明成各自冷笑不语。两边弟子早已经撕破喉咙,那白虎峰人多势众,眼见田家根胜势越来越大,直叫得如同山崩海啸一般。田家根每一剑击出,都伴随如雷喝彩,更增了几分气势。
又过得片刻,林志再也坚持不住,玉箫一个运转不及,被湛卢狠狠地击了一下,只听铛鎯一声大响,玉箫几乎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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