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翠儿是一边给心情烦闷的萧琪琪擦着头发一边不时觑着外面,心想怎么还没来?
不多会,翠儿远远地就看见明鹤轩向这里走了过来。
于是,连忙对萧琪琪说道,“太后,奴婢再去给太后换个帕子……”
萧琪琪不置可否,还恍惚在刚才的情境里,痛恨着,失望着,愤怒着,纠结着。
明鹤轩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萧琪琪这样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他皱皱眉头,她怎么了?刚才不是洗的挺高兴的吗?怎么自己有事出去了一会她回来就这副样子?想起翠儿刚才说她做噩梦了,他皱皱眉头,做什么噩梦,至于吗?
方才,他迈着轻快的步子来到他的汤泉行宫的时候,就看到萧琪琪如小猫一样伏在泉池的壁上,好像是睡着了。
汤泉里的光线不错,他看可以很清楚得看清这个萧琪琪的身体,大约是泡的时间不短的缘故,身上白皙的皮肤微微泛着红润。
那是一具成熟的胴体,散发着成熟女人的气息,湿发铺开散在她的肩上,恰好盖住她的削肩。胸前湿透的亵衣紧紧贴在身上,若隐若现的胸前轮廓也透着女人特有的风情……
一个是熟女,一个是CHUNV,这样的女性特征合二为一出现在一个女人的身上,会是什么样的状况呢?
这个想法让早就历经无数女人的明鹤轩有些隐隐的兴奋。
他好像记得这个自称萧琪琪的女人曾经说过她都二十七岁了,那怎么还会是处子之身,真是让人意外。
是的,他现在对这个萧琪琪和她的所说并不存在是百分之百的信任,而且,搞清这个女人的来历也不是光听她的嘴巴说说,想知道这里面的真相看来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好吧,就算她的动机不纯,自己也得看看她来的目的是什么,要干些什么不是?所以,放了她和杀掉她都不是明智之举,留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才最靠谱。
更重要的是,关注她的一切,和自己马上要做的事并不冲突……
萧琪琪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听到有人进来,以为是翠儿换了帕子回来了。
她现在真的需要倾诉,需要有人帮她分析一下,“翠儿,知道吗?我刚才除了看到我的爸爸妈妈,还看到我的未婚夫了……”
未婚夫?
明鹤轩眉峰微微蹙了起来。
“他的名字就叫钟一,和你们皇上嘴里说的那个人是一个名,所有的人都说他对我是一心一意,就连我也被打动了,可是,为什么,我在梦里却看到的他是那样?”
“哪样?”
或许是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萧琪琪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听出这个声音有什么不同,叹口气曼声应道,咬牙切齿,“令人无比恶心!他欺骗了我的父母,欺骗了我,他在外面还有别的女——”
是的,有些事实,不需要非得亲眼所见才能算真。
萧琪琪眼圈发红,声音也就此打住。
转头,看到了明鹤轩阴沉地如同锅底般的黑脸。
萧琪琪这时候才意识到刚才又犯了这里的大忌。
自己真是愚蠢!
忘了这是他的地盘,他随时可以出现的。
而且,自己刚才怎么就忘了钟一这个名字在这里是个忌讳呢?保不齐这边的钟一和这个太后也有一腿什么的,不然,明鹤轩开始的时候不会说那句话。
因为没有注意到来人是谁自己就信口说话,已经吃过一次亏,还差点害了翠儿,这次,怕是要害了自己。
但是说出话的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萧琪琪一时后悔地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一边埋怨自己,自从来到这里,就没有个好,其实,碍于对方天下无双的身份,她可是一直想修复他俩的关系的,但关键时刻总是被情绪左右,保不齐这回又搞砸了。
萧琪琪暂时忘了自己的伤痛,对上明鹤轩漆黑的眸子,里面的冷冽令她有些心惊。
自己生于高干家庭,自己又是典型的“官二代”,所以,之前还从来没有人这么盯着她过,但在这里,她已经被眼前的人这么盯着有无数次了,真的很不舒服,很不习惯。
但是,没办法,这个世界里,她面前人物的级别远远大于她,就是她的父亲的官,在这里,大约也不算什么。
那漆黑如墨的眼神表明眼前萧琪琪的处境有点不妙,她只能暂时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硬着头皮打招呼,“hi……”
明鹤轩鼻子微哼一声,盯着这个貌似心虚的女人,觉得这个女人打从醒过来,就没有让他顺心过,不管她是之前的萧沅沅还是现在所谓的萧琪琪。
她一个劲地强调她不是萧沅沅,那她怎么会记得她的旧情人?可不要说她的身体里有两个人同时在活动。
望着明鹤轩阴晴不定的脸色,萧琪琪觉得有必要再澄清一下。或许此钟一非彼钟一,不能一概而论。
听了萧琪琪貌似合理又结结巴巴的解释,明鹤轩挑着眉,似笑非笑道,
“你的意思,你生活的世界里,你的青梅竹马也叫钟一?”
“不是,只是我的未婚夫,当然是短暂的……”萧琪琪纠正一下,苦笑一下,然后回应一个肯定的眼神。
同时,萧琪琪基本也弄明白了,这个太后萧沅沅的青梅竹马叫钟一,和自己的未婚夫一个名字,而萧沅沅自打跟了这个皇帝之后,便成了实实在在的皇帝的女人,这个时空的男人,占有欲如此之强,当然不允许她还有私心。
所以,一切就明了了。
看来,打从自己醒来及数次提及钟一的时候,这个皇帝的不高兴,以及翠儿的大惊,看来都是有原因的。
好吧,一定是这个萧沅沅萧太后身在曹营心在汉,被这个皇帝发现了,一怒之下处死了那个“钟一”,所以,也能理解他顺带着对太后萧沅沅的惩罚——那个时候不正是自己醒来后发生的事吗?
如此的巧合导致自己跟着这个太后吃那些苦,你说冤不冤?
所以,想起明鹤轩所说的钟一,“他和朕的女人苟且——”原来是这么回事。
“那么,你是不是想说,这又是个巧合?”明鹤轩负手站在萧琪琪的床前,语气听得出来,是明显的揶揄和不相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