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这老儿话音未落,就见一道人影毫不停顿地穿过了那道火墙,一闪之下就来到了那童子的身边。
那天琪童子也没想到川就这样不避不让地穿过了火墙,也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将手中蓝翎火剑向前一刺,口中还在惊呼:“你?你怎么过来的?”
“雕虫技而已,也敢拿出来卖弄!让开!”此时的川已经满眼猩红,浑身散发着野xìng的气息,如凶神恶煞一般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一拳击出。
川这一拳看似微不足道,实则力贯千钧,而且还不由自主地在其中融入了无尽吞食之道,威力何其恐怖。
虽然这天琪童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那元婴期大修士抱虚子到底还识得厉害,见川这一拳击出,就知道非同可,惊慌之下连忙祭出一只火红的竹筒击向了川,一边高声疾呼:“道友手下留情,你我远rì无怨近rì无仇,还望念天琪他年幼无知,万万不要伤他xìng命!”
可是现在的川满脑子都是疯狂杀戮的念头,那还听得下去规劝,心念一动祭起天雷槌迎上了那火红竹筒,而手上这一拳还是毫不迟疑地击了出去。
只听“咔嚓”一声振聋发聩的巨响,天雷鼓与那火红竹筒终于发生了剧烈碰撞,顷刻间火红竹筒中喷shè出熊熊的橙sè火焰,与天雷鼓周围萦绕的紫sè雷霆交织起来,其实单论这两件法宝的品质应该也在伯仲之间,但是元婴和金丹期的巨大差距还是显现了出来。
在那火红竹筒的大力撞击下,天雷鼓终于有所不敌,一下子被磕飞出去。
可是这天雷鼓毕竟不是川的本命法宝,虽然受到重创却未殃及本体,而且那火红竹筒也到底还是被天雷鼓稍稍阻上了阻,到这时候抱虚子再想对那天琪童子施上援手已然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川这一拳象捅破一层窗户纸一般轻易地击穿了天琪的丹田。
金丹期修士的生命力到底要比凡人强悍许多,虽然已经受到了足以致命的重创,这天琪却未立即陨落,而是低下头来呆呆地看着这只贯穿了自己躯体的铁拳,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恶徒!你会付出代价的!”片刻错愕后,这天琪童子终于醒悟过来,眼看着自己恐怕已经伤重难返,一声怒喝后全身气息开始急剧膨胀,却是已经作出了自爆金丹的打算。
可是这天琪童子全身气息猛地快速提升了一后,突然开始急剧下降,同时天琪也感到丹田气海中空空如也,再次无法调动半灵气。
与此同时,川也一下子将贯穿了这童子身躯的手臂抽了出来,手上赫然抓着一颗拳头大的金sè丹丸,却正是那天琪童子的本命金丹。
“想要自爆金丹吗?虽然这东西几乎没什么用处,可也聊胜于无!”川血红的双眼死死盯着手中的金丹,轻轻擦去金丹表面的斑斑血迹,毫无感情地喃喃自语着。
“你!……”到这个时候,这天琪童子已经来不及出最后一句话,就彻底失去了生命的气息,一头向无尽幽海坠去。
“琪儿!”眼看自己的爱孙气息全无,显然已经不活,抱虚子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地呼喊,一个闪耀抢在那童子尸骸坠入大海之前,将其揽在怀里。
川茫然地看着这一切,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金丹扔到了猪口中后,一伸手摄回了被击飞的天雷鼓。
“你!你!你这禽兽不如的畜生!你怎么能下此毒手?”怀抱着孙儿的尸骸,那元婴大修士抱虚子已经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自不量力!自寻死路!”川看都不看那抱虚子一眼,只顾着饶有兴趣地端详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臂。
这条手臂在炼化了手阳明大肠经一部分穴道后,已经变得异常强悍,而且在融入无尽吞食之道后,竟然开始自行吞食对方的血液,这么一会功夫刚刚这条手臂上残留大量鲜血大部分已经被手臂悄然吞食。
而吞食了这些血液后,川这条手臂上赫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血光,显得那样狰狞恐怖。
川轻轻挥舞着拳头,隐隐感到手臂中力量好像大了许多,可是随着手臂上的血光很快散去,这种充满无穷力量的感觉也随之稍纵即逝。
失去万毒紫罗烟后,川一直苦于没有施展无尽吞食之道的好办法,这样的发现无疑是意外之喜。
那抱虚子痛失爱孙,哪怕已经是割弃大部分红尘杂念的大修士也难以很快平静下来,再加上川漠然无视不理不睬的态度更加让这向来与人为善的老者无比激愤。
“畜生!畜生!畜生!你已经失去人xìng,彻底堕入魔道!今天老夫就要除魔卫道!”盛怒之下,抱虚子脸上好像瞬间升腾起一团火焰,周身散发着灼热的气息,一翻手将天琪童子的尸骸送入储物口袋中收起,再次将那火红竹筒高高祭起。
抱虚子这火红竹筒乃是一件御火的奇宝,名为万灵御火筒,本身是由在火山熔岩深处生长的万年火竹炼制而成,平时能够用来吸取天地中的火行灵气并积攒起来,或是用来炼制丹药,或是拿来控火御敌,威力都不同凡响。
虽然这抱虚子除了丹道和医道外,在元婴大修士中本领只能算是稀松平常,但是通过他刚刚控制万灵御火筒轻而易举地击飞了川的天雷鼓的情况来看,元婴和金丹之前的差距还是十分巨大,所以面对气势汹汹的抱虚子,川也不敢有丝毫大意,亦将天地雷鼓同时祭出,一时间天雷滚滚,地火纵横,
气势上却也不输于对方。
“魔障!今天老夫就要将你彻底灭杀,祭慰琪儿在天之灵!”
“好!好!好!老儿你来得正好,本尊正要取你的元婴一用!”
二人并不多言,聊聊几句后纷纷祭出法宝,终于战到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