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九章 撒旦到来
相比起门外疯狂撞门的卫兵,门内却是一片宁静。
张凡人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忽然冷静了下来,都是因为那该死的galgame选项方框,他居然下意识地说出了类似表白的话,而且身后的阿希尔也没有任何反应,就连心跳的频率都没有变快,只是很安静的待在身后,完全就不是好感度增加的正常反应。
张凡人心中想着这种时候她到底是用什么眼神看着自己,但是却根本不敢回头去确认。
“陌生人先生好像对即将出嫁的公主说了很奇怪的话啊,当然如果您能够收回这句话的话,或许我还可以求我未来的夫君饶恕您。”沉默了许久的阿希尔终于开了口。
发现了称呼里微妙地发生了变化,张凡人索性鼓起勇气道:“所以说我已经来了,这件事就交给我吧,反正我是不可能看着你嫁给那个初代魔王的。”
“虽然您的勇气很值得称赞,不过您的行为已经影响到了我的计划。”阿希尔叹了一口气道。
“哈?”
“也就是说因为您的行为所以我刺杀魔王的计划现在正处于失败的边缘。”
“所以说阿希尔公主并不是真心的想要嫁给初代魔王?”张凡人的注意却被别的地方吸引了过去。
“因为那种口味独特的便秘魔王很不符合我的标准呢。”阿希尔一边说出自己听到的传闻一边缓缓地凑到了张凡人耳后低语道:“我的标准是只要偶尔给我买些书,一个月带我去一次图书馆,这样的话即使丈夫是长相普通的花心勇者也没关系哦。”
“阿希尔,你不是在玩梗吧?”张凡人只觉得耳边痒痒的,吞咽了一口口水,不敢回头小声地确认道,但是阿希尔在地球的那几天应该不可能知道这个梗吧,他在心中侥幸地思考着。
“谁知道呢?”阿希尔轻笑一声道:“不过如果您如果真的愿意帮助我的话那么我希望您可以束手就擒哦。”
“束手就擒?”张凡人疑惑道,然后想要转过头去。
“咔。”
“脖子要断了啊,阿希尔公主!”面对突然爆发出蛮力的魔法师公主,张凡人立刻求饶了起来。
明明设定上是个魔法师,到底哪里来的那种就连狮子脖子都能直接扭断的力气啊?
“因为陌生人先生居然想要用带着肮脏思想的眼睛看情绪失控的淑女,这可是要被绑上石头丢进湖里沉尸的哦。”阿希尔口气平淡道。
“那种酷刑应该只适用于**吧,而且你的心跳和呼吸都很正常啊,完全没有失控的迹象。”张凡人皱起了眉头,耳中听到的声音完全处于正常人的水平。
“原来还是个有着窃听癖好的陌生人先生啊,不仅仅有偷窥的前科,没想到现在居然连窃听都成为了你的喜好,看来直接把你送上火刑架也没有任何问题了。”
“偷窥和窃听是那么严重的罪行吗?帝国法律应该没那么严苛吧?”
不要以为是穿越的勇者就不懂异世界法律啊。
“这可不是帝国法律的规定,而是针对陌生人先生的特殊法律哦,因为陌生人先生如果不被好好地管教的话,就会变得很奇怪呢。”
“那可是欺凌行为啊,阿希尔公主。”
“陌生人先生还真是开不起玩笑呢。”
“呼,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在开玩笑。”张凡人松了一口气。
“所以请您束手就擒吧。”
“这也是在开玩笑吧?”
“不是哦,如果陌生人先生可以束手就擒的话,那么比起这些毫无用处的卫兵,抓住了入侵者的我就更有机会接近那个便秘魔王了。”
张凡人敏锐地察觉到了某个奇怪的称呼:“阿希尔你对初代魔王的称呼好像有点奇怪啊,我是不是听错了?你可以再说一次吗?”
“陌生人先生还真是十足的变态,居然还想要让一名公主口中说出那种肮脏的词汇吗?看来只是沉尸湖底的话已经不够惩罚您了。”
就算张凡人没有回头都感受到了背后传来的冷淡目光,这似乎也算是人类的本能,对于注视自己的目光总会在冥冥之中产生感知。
“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下你口中的魔王到底是不是初代魔王,仅此而已,而且你之前已经说过两次了吧?”张凡人连忙解释道。
“不仅仅是偷窥,窃听,妄言,居然还污蔑,这么多的罪行,看来您对活着已经感到厌倦了吧。”
背后仿佛被针扎一般地痛了起来,而且还不是一下,而是接二连三地继续着,就算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对眼神产生这样的错觉。
“等一下,你到底在拿什么扎我啊?”
“才没有。”阿希尔看着转过头的张凡人扶了扶头冠,一边直视着张凡人狡辩道,完全没有回避开眼神。
“是头冠吗?”张凡人看向了似乎是慌乱中插进头发中的头冠,瞳孔缩了起来,能够轻易地让自己感到疼痛,却没有感到任何魔力波动,或许这就是阿希尔对抗撒旦的杀手锏?
当然以阿希尔的智慧,根本就不会做出“不是”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回答,而是开口道:“看来陌生人先生居然在觊觎我的头冠啊,这下子可真的是要凑齐七宗罪了啊。”
张凡人同样直视着阿希尔的眼睛,片刻之后缓缓道:“如果你有把握的话,不对,是你的话肯定会有十足的把握的,那么要我束手就擒也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我不能让蕾蒂娅她们置身险地。”
“这种时候还关心她们吗?”阿希尔酸溜溜道。
“因为是我带她们过来的,所以最起码我要保证她们的安全。”张凡人却没有分辨出阿希尔语调中的微妙变化,因为即使是说出这种吃醋的话的时候阿希尔的基本体征依旧没有发生什么明显的变化。
“放心吧,神谕者大人会保护……”阿希尔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
张凡人的身体也绷紧了起来。
因为门后的动静停了下来,一道沉稳而又缓慢的脚掌踩踏在地面上的声音传入了耳中。
足音的主人不紧不慢,似乎在闲庭信步一般,但是身上那种压迫感却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是对自己强大的无比自信,是对敌人弱小的直观蔑视。
然后脚步声停在了门前近处。
“我美丽的准新娘是不是已经被残忍的侵入者大卸八块了呢?那我可是会很伤心的。”打破了寂静的是这样一句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