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西逝,一线辗转千里。
茅草小屋并不大,但立在湍急的水流上,映在这片祥和的世外,却是格外的清逸、飘然,屋檐上,窗棂前,几只喜鹊来回跳动,欢快地鸣叫。
徐风透过窗棂,将清风吹进小屋内。
屋内装饰简朴,一张竹榻,一方青竹编成的茶几,一位老人面容和善,穿着一袭儒袍,靠在竹椅上,双眼颇具疑惑地打量竹榻上,伤痕累累的少年,“这少年究竟是何身份?为何有一股神秘的气息,类似于玄龟一族的敛息术,将他的气息完全收敛,不外泄半丝!还有,凭他元婴前期修为,我怎么无法看穿他的体质?最为重要的是,他怎么会有紫金穿天这般恐怖的天级灵符?”老人眉头凝成“川”字,一系列的疑惑在老人的脑海中翻转,竹榻上的少年,带给他太多的震惊与疑虑,让他隐隐不安。
竹榻上,少年五官干枯的血迹残留,身上被老人换上一套白袍,看不出伤势究竟如何?少年面色安逸,安静地躺在竹榻上,似乎是在熟睡。
“我从上古灭天火下,虽然救下你的性命,但灵器与灭天火爆炸的威力过于强盛,还是让你肉身受到重创,也不知你能否挺过!”老人心中举棋不定,东荒边境,大风口附近,老人恰巧途径,看到上清宫未知上人打出灭天火召集诸天火行灵气欲将一位少年焚成灰烬,老人打出一柄中品灵器将灭天火抵消,同时也爆发出强大的冲击力,将灭天火下的少年震的五脏出血,身体如遭天击,“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老人叹了一句,“我也不知这般做法,对与不对!”
依着老人的目光,竹榻上的少年赫然便是以命搏命,射出紫金一线锋芒,欲要洞穿散仙青衣大汉的封云。
“七日过去了!”
距离青衣大汉渡劫之日,已经过去了七日了,“七日前,我从灭天火下,救下你的性命,却无法救活你,肉身重创,灵魂灼伤,上古灭天火,不愧为上古行决。”时过七日,封云躺在老人的竹榻上,已经七天七夜,全身各处接受到大小不同的伤势,血液几经流干,五脏六腑受到毁灭性的打击,甚至连灵魂都收到轻微的火伤。
这七天,老人离开封云不会超过一个时辰,这个少年带给他太多的惊讶,“元婴前期,凭借一张天级灵符就敢射杀散仙大能,这小子……”老人摇晃着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封云,一线紫光,洞穿一切的锋芒,让老人明确地知晓那是何物,封云的胆量让他甚是激动,可惜他并不知道封云那时的境界只是金丹后期,若如他知道封云是以金丹后期的力量拼杀一劫散仙,又不知有何感想。
太过恐怖的少年?
“紫金穿天!天级灵符,难不成他是封灵门哪位长老的子孙?”老人推测着封云的身份,忽然,封云身上金光突兀地冲显出来,紧接着一道紫光照亮茅屋,射出窗外。
“什么……”老人顿时惊的说不出话来,打出一道剑气护住自身。一拍竹椅,向后退去,竹椅凌空,飘出两尺远,老人一眼不闭地盯着封云,想要知道这个少年的身上究竟有多少秘密。
只见封云身上时而金光璀璨,时而紫气妖娆,不一会金光射穿白袍,刺在整个屋内,不一会紫气形成一道紫圈,漂浮在封云的身上。
金光灿烂欲要冲上九霄!
紫气东引将可撼动乾坤。
七日时间,封云体内风云力大变,虽然肉身伤势极重,但封云在面对上古行决灭天火这一恐怖火行决下,无尽的威压,竟然逼破金丹,成就了元婴。
如今封云体内,丹田已破,紫府中,三寸小人,如白玉雕琢,粉嫩动人,元婴蕴含的风云行力更是浓厚强盛,封云肉体伤势颇重,使得昏迷了七日之久,但在七日的时间里,封云体内风云行力一直淬炼着封云的肉身,按照精气淬体术修炼之法,凝炼封云的皮肉、筋骨,而在封云的体外,一股无形的重力也在淬炼着封云的肉身,正是那紫府淬体术,两大神术,同时淬炼着封云的肉体,何其强悍,唯有封云自己能够明白。
就在刚刚,封云的肉身在双重力量淬炼的同时,达到了饱和,封云肉体的伤势好了大半,玄皇金身与紫府淬体术练出了紫府第一环。
封云悠悠醒来,身上金光与紫光同时退去,封云灵魂蓦然一阵伤疼,紧紧抓着脑袋,封云疼的几欲喊了出来,这时,一道温和的光芒笼罩在封云的身上,封云灵魂的灼伤立马好了大半,封云疲倦地抬头环向四周,看到了一身儒袍的老人。
“晚辈封云感谢前辈救命之恩!”封云属于那种感恩戴德之人,看到面容祥和的老人,封云顿时知晓,前因后果,“定是前辈救我与那股火滴之下,否则……”封云不敢再想下去,灭天火的气势依旧在灵魂中,让其想之都感到恐怖,灵魂不安。
“封云!”老人一听封云说出自己的名字,顿时面色大变,十分激动,猛然站起身来,急道:“你说你叫封云,那封天是你什么人?”
封云没有想到老人为何如此激动,但想到老人毕竟救过自己性命,当下道:“启禀前辈,封天正是我的爷爷!”封云不亢不卑地答了下来。
“爷爷!”老人整个人恍如遭到雷击,脸色惨败无比,一步一步退到竹椅前,忽然,无力地坐了下去,心中伤道:“封天的孙子,封灵秋的儿子……冤孽啊!冤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