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屠世间,生灵涂炭!
圣土大陆众半神强者竭力反抗,沐浴神血,杀到天崩地裂。最终死伤无数,圣土大陆化作天地烘炉,在熊熊烈焰燃烧中崩毁,半神强者牧白含恨而亡。
然而,当牧白闭上自己的双眼,却发现还能感受自身存在,不禁又睁开双目,充满杀意的眸光扫视四周。
风轻轻地吹着,院落里树木摇曳不停。树下清泉流淌过树根,碰撞出叮叮咚咚的声响。周围显得非常宁静。
牧白就站在这个院子里,阳光如碎金般洒落在他身上,暖而不热。他仿佛站了很久,双腿都有麻麻的感觉传来,让他明白这不是梦。
“我还活着,这里是……”牧白瞪大双眼,摸了摸身上泛白的衣服,上面左边绣着太阳图案,右边绣着明月图案,一切看起来竟是如此熟悉。
牧白快步来到清泉旁看去,他还是他,一样的面容,虽然平凡,目光还是如往昔那般充满狂烈的杀意,无数的恨堆积在其中,挥之不去!
不过,更年轻了,乌黑的长发披散着!
“这是日月宗,我住的地方。怎么回事?日月宗不是早就覆灭了么,神位宗门太虚教亲自出手,只是下位宗门的日月宗根本无法坚持……”牧白喃喃着,似是想到了什么,立刻冲到了院子外面。
喧闹的声音猛然钻入他的耳畔!
外面是迤逦绵长的道路,交错着,通往不同的殿堂。
一名名穿着日月宗服饰的年轻人在不远处走来走去,做着各自的事情……这些人,给牧白的感觉陌生中带着熟悉,那是记忆深处再不曾见过的脸。
“明天就是圣子争夺战了,你们说谁会成功呢?”
“最出色的就是牧东和孙德文两人了,都是气境五重,结果不好讲。”
牧白的瞳孔陡然收缩。
牧东,他的父亲,他又听见这个牵动心肠的名字了!
“五十年前,这是五十年前,我十六岁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牧白思绪飞快地转动着,回忆着过去,紧接着立刻向一条山道跑去。
他突然想起来了,前世就是圣子争夺战的前一日,孙德文之子孙造略给牧东的食物下毒,导致次日牧东发挥不出实力,惨败孙德文之手。
这个时间,正好天下强者要开启众神遗迹,应征修士前往。对于那些庞然大物,日月宗无法抵抗,自然要派人。宗主陆阳将这个权利交给了新任圣子孙德文,结果孙德文把牧东派了出去。
那次之后,牧白再也没见过牧东。
牧东战死众神遗迹中!
前世的事情,怎么可以再发生?
牧白冲进了牧东居住的大院里,正好看见孙造略从大堂里出来。
孙造略长得矮小,还有点驼背,笑的时候嘴巴都会歪,长相丑陋,在日月宗也不招待见。但他有个气境五重修为的父亲,更有当长老的爷爷和外公,所以平时别人见到他,哪怕再不想看他这张脸,都会给他点面子。
“牧白,你来了。”孙造略扯出难看的微笑道:“这都中午了,你怎么才来?师伯正在里面等你呢,快去一起用膳吧。”
“找死!”牧白低喝着就冲了上来。
他出手就是前世擅长的神位上品神通翻云掌。不过神通施展,牧白才发现自己的修为也回到了五十年前,元境二重,踏上修炼的道路才不久,根本施展不了神位神通。
神通分神位、天位、地位、人位,每级又分上中下三品。元境之人,只能施展人位神通。
心思电转间,牧白回忆起了日月宗的人位下品神通日月拳,一拳如日,一拳似月,日月齐出,狂风席卷!
“你做什么?”孙造略看见牧白直接对自己出手,大吃一惊。
“轰!”牧白双拳轰在孙造略抵挡的手臂上,庞大的力道透体而出,骨骼碰撞的声音如雷电炸开连绵响起。
“啊……”孙造略惨叫一声,只觉得双臂好似要折断,整个人当即倒飞了出去。
孙造略心中充满了惊骇!
他比牧白年长,如今已是元境五重,居然会抵挡不住一个元境二重的修士攻击?
“你想做什么?”孙造略抬头对牧白喝道。
牧白不言不语,神情漠然,大步上前。
孙造略心底顿时慌了起来,勉强支起身子就往大堂里跑去,同时叫道:“牧师伯救命,牧白他疯了。”
“没人能救你。”牧白的声音在孙造略身后近处响起。
“这么快?”孙造略骇然。
接着孙造略就感觉背腰处被狠狠一击,那股痛苦让他叫得特别凄厉,喷出一口鲜血横飞进了大堂,重重摔倒在地毯上。
大堂里,一张圆桌,桌旁坐着一人,浓眉大眼,神态温和,长发束在身后,坐姿挺拔,也穿着日月宗弟子服饰,但上面的图案色泽不是代表元境修士的蓝色,而是代表气境修士的紫色。
气境五重,牧东!
“怎么回事?”牧东看着刚刚踏进大堂的牧白奇怪问道。
牧白抬头望去,桌上碗筷都没动过的迹象,看来牧东是刚坐下来,不由松了口气。
多年未见的面容再次在牧白面前浮现,让他心潮涌动,深吸了几口气才让自己的内心平复下来。
“他下毒。”牧白冷冷地扫了孙造略一眼说道。
“我没有。”孙造略趴在地上,嘴角还挂着血迹,慌乱地道:“我可没下毒,牧白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倒是你,无缘无故对同门出手,这种事情我一定会告诉我父亲,让他上报到宗主那里处罚你。”
牧东站起来淡笑道:“不用急,任何事情都要看证据。谁对谁错,隐瞒不住的。”
牧白上前,将孙造略拉起来,一只手掌就控制了孙造略双手,让孙造略反抗不得。这看得牧东一阵意外,什么时候自己的儿子变这么厉害了?
“你要证据?我这就给你证据。”牧白夹起桌上菜肴,一样样塞进孙造略的嘴里。
孙造略的脸色越来越白。
他到底有没有下毒,自己最清楚了,这回只觉得天旋地转,明白日子要难过了。他实在不明白牧白是从哪知道这件事的,知道此事的事先明明只有两人。
牧东上前,搭住孙造略的手,元气探出在孙造略的体内转了一圈,顿时感应到了孙造略的情况,四肢乏力,元气四散。
“为什么给我下毒?”牧东平静地道:“难道是为了明日的圣子战?就为了这件事情,你就敢伤害同门?”
孙造略哪里敢说,低头不语。
“虽然我明日与你父亲是对手,但我还当他是师兄,也当你是侄子……可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太让我失望了。”牧东说着摇了摇头。
这要不是牧白揭发了孙造略,他肯定会吃下这一桌食物,到时候的影响无疑是巨大的。
“带去给宗主发落。”牧白对自己父亲说道。
“好,你跟我一起过去。”牧东拍了拍牧白肩膀,提起孙造略一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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