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魔拒绝了，所说的理由，也是极为正常，让四周的修士都是点头。这说得没错，为了一场战斗千里迢迢赶过去，实在没有必要。
平时若要战斗，也都是在灵界中发生。而如果是想决出生死，那就得看各自的情况，心中有恨得话，距离就不是问题。
但对牧白而言，显然没将覆灭妖族十万大军的事放在心里。因此哪怕妖天刹想在现实中找牧白血战一场，也不能如愿。
“你一定是不敢！”妖天刹怒声道。
“随便你怎么想。”
“既然你不敢，那灵界中一战，你敢不敢？杀不了你，教训教训你也行。”妖天刹的神色愈发冰冷。
“你当真不怕死？”
“只要你能杀我，我怕什么？再说了，你怎么可能杀得了我？”
“妖月刹与我战斗前，表达出的意思也是如此。”牧白淡漠道：“但是最后，他死了，尸骨不存。”
妖天刹的神色狰狞到了极致。
四周亦是发出嗡嗡声，很多人惊讶，他们都是第一次听见这个消息。
妖月刹失踪二十多年了，乍然提起，或许会一时想不到。可现在牧白面对妖天刹说出这句话，自然能够让人立即联想到是谁。
妖月刹，那也是个半神，而且是蛟龙族昔日两大紫蛟之一。
如此强大的半神，竟然死在了牧白手中？
“想要与我一战，先想清楚再说。”牧白回头，没有离开证道山，重新往山上走去。
“站住，你敢不敢与我一战？”妖天刹杀意凛冽。
牧白前进的脚步突然一顿。
他转身四顾，扫过四周各个位置，却没有发现什么，心中惊疑。
而妖天刹亦是神色一凛，看了看周围，皱起了眉头。
火魔和妖天刹的举动，看得四周修士都是一头雾水，不明白是什么情况。
就在刚刚，两人都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气机，仿佛有个强大的存在从自己身周走过，他们发现后感应到那股气息距离自己十分近，这才吓了一跳。
“难道还有隐藏的半神在周围？”妖天刹紧皱眉宇，又看向牧白，心中知道牧白应该就是半神了。
因为先前那股气机，他觉得只有半神才能够感应到。而牧白与他同时有了异动，显然有所发现，说明牧白的感应能力不比半神差，只能是半神！
两者都不曾看见，在虚幻之中，一名女子走在证道山上。
她从山外走到了山内，浑身被白色雾气覆盖，清雅淡然，神情温柔……可是，却没有人看见她。
即便是两个半神，也只能模糊地感应。
女子走过人群，像是透明般，从一个个人的身上穿梭过去，直至来到牧白面前。
她的视线，像是透过了那张面具，落在牧白的身上。当看见那张面容，女子神色微微波动，眼底有着很复杂的回忆在浮现。
“什么人？”牧白低语，感觉很奇怪，像是被谁盯着，却寻不到那个人。
“小心，我感觉到了强大的存在。”小扇也发出了声音。
在小扇说话时，女子低下了头，望着牧白胸膛内。那个位置，正是平时小扇融入牧白体内后所待的位置。
这名女子，竟可以看见小扇……小扇当即噤声，十分警惕。
“忘了我，你们都忘了我。”女子幽幽一叹，正是来自月神府的月神。当然，这是月神的一缕分身。
牧白听见了月神的声音，当即又道：“是谁？”
周围人奇怪地看过来，不明白牧白突然冒出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唯有妖天刹此刻比较懂牧白，他感觉到的那股气息，的确到了牧白近前。
伴着牧白声音落下，一道身影在牧白的眼前浮现，像是从虚无走向现实，从模糊逐渐凝实，化作了一名姿色绝世的女子，穿着一身被云雾半遮掩的白纱。只有偶尔，当云开雾散，站在面前的牧白才能够看见月神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
“你是谁？”牧白和妖天刹齐声问道。
周围修士看见月神，亦是露出惊讶的神色。
“月神。”月神说出了自己的名讳。
周围的人又是动容。
月神之名，在明月殿改为月神府时，就已传遍了世界。但从来没有人见过月神，甚至猜测是否有这个人存在。不少人甚至下了定论，认为月神不存在，只是月神府的弟子虚拟出来的一个人物罢了。
而今，却真的有个月神出现在了人前！
“月神？那又是谁？”牧白的神色前所未有地凝重。
在前世，明月殿还是明月殿，且根本没有月神这个人的存在。今生，当知道明月殿成了月神府，牧白就知道月神肯定是存在的，一直感觉疑惑。他觉得，此人肯定有很大的问题，来历可能会吓死人。
“你不知道也对，因为你忘了。”月神无奈摇头。
“我忘了？我忘了什么？”牧白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你那幅画，可不可以给我？”月神答非所问。
“画？”牧白一怔，随后想到他身上的画，似乎只有一幅。
那是得自众神遗迹一座黄金宫殿中的画，出现时非常奇怪。更令人震惊的是，画中那个人，居然就是他！
“你要这幅画？”牧白皱眉道：“这幅画对我应该有很大的作用，我不可能随便给你。”
“我知道，但画在你手中，你也发现不了什么。这真的只是一副普通的画，反倒是你想要知道些什么，我可以告诉你。”月神微笑，笑容很迷人，像是这个世间的光辉，都凝聚在这抹笑意中。
而她的眼神，更是温柔，像是能将人融化。对于这样的眼神，牧白有点扛不住，也不知道月神是不是所有人都这样。
“告诉我，我需要的，画给你。”牧白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他知道，月神绝对可以告诉他重要的事。这个仿佛从历史中凭空出现的女子，逆乱了时空，颠覆了因果，绝对不凡。
那幅画，他递了出去。
周围的人看得很奇怪，包括妖天刹，不知道那幅画是什么。但两人都没打开，他们自然也不明白。
同时，对于牧白和月神的对话，所有人也都感觉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