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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服软

重生之掌家弃妇 燕小陌 4025 2024-11-17 19:52

  她是真的气啊,儿子回来了,吃了茶,乘着她做饭的功夫就溜出去了,至于去哪里,这还用问吗?

  从前早就训斥过他,不要和秦如薇那丫头来往甚密,这于他的前途不利,前些日子,他们走得这般密,村里人有了些闲话,那也就算了,她也还可以忍着,毕竟没有什么出格的事儿,也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性。

  可今日,她却是忍不住了,别说人都要脸面名声,男女本就授受不亲,更莫说孤寡居住的女子更要避忌些,免得落了人话柄。

  可偏偏这样的时辰,庄楚然竟然冒然跑到秦如薇那里,真枉他还是个彻头彻尾的读书人,有功名的秀才爷,平时所读的,所知晓的礼教都去哪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管两人有没有什么,一旦传了出去,唾沫星子都能将他们淹死,未婚苟且,他庄楚然将来还要不要考功名?还要不要前途了?

  庄大娘只要想到这点,就觉得脑门的太阳穴一阵跳痛,气得心口上下起伏不休。

  “娘……”

  “不要叫我。”庄大娘怒斥一声:“我没有你这样不知羞耻,不知所谓的儿子。说,对你爹说,你的礼义廉耻都学到什么地方去了?”

  庄楚然低头不语。

  “我早就说过,不要和那丫头来往过密,于你前途不利,你怎就不听?啊?你说,你到底想要作甚么?”庄大娘忿忿地看着他,怒声道:“你是打算不要前程了吗?你怎的突然就变成这样了?是了,从前你也不是这个样,定是那丫头给沟引带坏的你。”

  “娘!”庄楚然抬起头,垂在身侧的双手微握成拳,终是鼓起勇气道:“娘,孩儿想娶薇儿为妻。”

  娶秦如薇为妻!

  庄大娘的头嗡地一声,一个趔趄,几乎摔倒,扶着神桌,满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庄楚然,颤声问:“你,刚说什么?”

  庄楚然将她的表情看了个真切,心中有些忐忑不忍,却还是道:“我想娶薇儿为妻。”

  庄大娘这回是听明白了,身子晃了晃,冷笑道:“好,好,你大了,有主意了,连娘的话都不听了。”她哈哈地笑,扑到神主牌位前:“他爹啊,你可听见了?你的好儿子,他长大了,他竟想着要娶一个弃妇为妻,哈哈哈,你可听见了?这就是咱养的好儿子啊!”

  她语带疯癫,边说边笑,眼泪却是滑了下来,庄楚然吓了一跳,忙的从地上站起来去搀扶她:“娘,您别这样。”

  “放开我!”庄大娘甩开他的手,目光森森的冷,咬牙道:“你想要娶她为妻,成,除非我死!”

  “娘!”庄楚然皱起眉。

  庄大娘推开他,摇晃着身子往前走,这还没走两步,两眼一翻,身子一歪,往一旁倒去。

  “娘!”庄楚然唬了一跳,眼疾手快地接着她的身子,拦腰一抱,将她抱出了佛堂。

  而这一切,秦如薇都不知道,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庄楚然向她求亲的场景,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发呆,直至深夜才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

  淅沥沥的细雨下了一夜才停,昏沉了两日的天空也终于放晴,清晨的阳光升起,水汽被蒸发,远处的山峦云雾环绕,十里屯子炊烟四起,画成一幅美丽的水墨画。

  秦如薇早早起来收拾妥当了,熬下稀饭,才信步走到屋后的菜地里打算摘两把葱。

  年后种下的两垄菜,如今已经长成,一行菜心和麦菜极是嫩绿,她还种了一小块的香葱和香菜,同样的生得繁茂,足够秦如薇一个人食用。

  “秦妹子,摘葱呢,可是做啥好吃的?”有挑着簸箕路过的农人路过,笑问一句。

  “哎,就熬点清稀饭,苏家大叔是去地里呢。”见有人打招呼,秦如薇也就回了两句。

  这样的对话不止一人,秦如薇把菜地里的草都除了,拿着葱和香菜回到院子,只见黑将军正追着一只小蟑螂满地的跑。

  “顽皮。”秦如薇笑骂一声,黑将军又扑上来蹭她的裙摆,嗷呜一声。

  秦如薇干脆就蹲下,身子,摸了一把它的头道:“一会就有你吃的。”

  黑将军喷嗤着鼻息,摇晃着头,似是不满,秦如薇也就想起它的前主人,便又道:“看来你从前的主子是看不上我这里呢,不肯来了。”

  黑将军汪了一声,趴下,身子,伸着舌头,看着门口。

  秦如薇失笑,站了起来,皱了皱眉,难道自己真估错了?那小子不愿意来?

  她也没多想,把葱菜都在院子洗了,这才走进灶房。

  “小姑。”

  秦如薇探出头来,只见秦一双手捧着个盘走进院子,便笑道:“你来了,吃过早饭没?”

  “吃过才来的。”秦一抬了抬自己的手,又道:“娘昨儿晚做了艾糍,让你也尝尝鲜,爹今儿扎花圈,怕是不过来,让和你说一声。”

  明日便是清明节,十里屯子的人家都会蒸艾糍祭祖先,也会扎些花圈等到上坟的时候烧。

  秦如薇接过来,揭开纱布一瞧,扁扁的盘子上整齐的码着几个艾糍,泛着一层油光,艾叶的味夹杂着一丝甜味传来,清香扑鼻。

  “我晓得了,回头也替我谢过你娘了。”秦如薇笑着道,不管顾氏出于什么心态,便是表面的和睦,她也是乐意看到的。

  秦一挠挠头,看一看四周,道:“今儿要做些啥事?”

  秦如薇看了看天色,便道:“今日有些阳光,回头把那些模子给洗了吧,也好晒一晒。”

  前两天才将一批胰子脱模了,秦如薇早就想着要清洗一下那些模子,毕竟要做的干净卫生,多作一些工作也是好的。

  秦一应了一声,自去堆放模子的地方搬弄胰子不提。

  用过早饭,秦如薇又拿出账本算了一回账,如今账面上的银子有一百三十两,对于普通的农户人家来说,这绝对是一笔极大的财产了,但对秦如薇来说,就是九毛一毫,那是在好一点的地段买个铺子都不够的。

  她有太多的计划想要开展,要建房子,要买铺子,若是有闲钱了,她还想买些田地呢,毕竟田产才是最有底气的安身之本。

  合上账本,秦如薇咬着唇,想起屋后的地,除了那块菜地是自己的,其余都不是,都是过往的绝户留下来的,登记在村里的。

  日后要建房子,肯定就不能建小房子,那么自己这三分地是远远不够的,得把后边和左右的地都买下来才行。

  打定主意,秦如薇就叫上秦一,锁了门,向里正家走去。

  去里正家要经过庄楚然的家,她特意停了停,院内一片静悄悄的,咬了咬唇,倒也没好意思敲门。

  庄楚然压根没知道秦如薇刚刚经过,此时他正捧着托盘跪在庄大娘的床前苦苦哀求呢。

  “娘,您再气,也莫要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好歹吃些东西吧。”

  庄大娘昨夜被庄楚然给气得晕了过去,抹了油没多久就醒来了,醒来也不和庄楚然说话,直接将他赶了出去,便是今儿早,也还气着这不,任凭庄楚然跪了半天,她依旧是背对着他躺在床上,一声不吭。

  “娘,是儿子不孝。您多少吃点吧,要是病着了可怎么才好?这不是要儿子难受吗?”庄楚然继续哀求。

  他是真想不到庄大娘会这么抗拒,所以在这关口他是半点不敢提秦如薇,就怕她气出个好歹来。

  庄大娘哼了一声,道:“这不就乘了你的意了,等我死了,你要娶谁爱谁,都由得你了。”

  “娘,您何苦说这样的话来剜儿子的心?”庄楚然话里透着深深的疲惫。

  庄大娘腾地翻身坐起,瞪着他,冷笑一声:“我剜你的心?到底是谁在剜我的心?啊?”她拍着心口,眼泛泪光,道:“你爹去得早,我一个寡母含辛茹苦带大你,受了多少白眼?你还记得咱来这里时候是怎么来的?”

  “就是你那两个狼一样的叔父为了咱家的几亩地,怎么冤的我?啊?是我一个女人拿着刀闹到族里,拼了命才护着了那几亩地,后来才卖了来这里扎根。我这是为啥?就盼着你出人投地,光宗耀祖,除了让你爹在地下安心,也是为了将来的一天,回到百里庄扬眉,让那些欺负咱们孤儿寡母的看看,咱们不是好欺负的,让他们后悔,将咱们的名字给从族谱给除了。”

  庄楚然抿着唇沉默,手攥成了拳,那时他还小,但也懂事了,又怎会不记得?

  两个叔叔为了几亩地,冤枉庄大娘偷人,是他娘拿着菜刀拖着他到祠堂里抹脖子,才平息了这事,但后来,他们也住不下去了,卖了田就来到十里屯子落脚。

  “可你呢?你是怎么做的?”庄大娘痛心疾首的看着他:“你和个弃妇拉拉扯扯,大晚上的,你还跑去她那里,你是想要作甚么?你还要名声不要?要脸面不要?啥,你还说要娶她?一个弃妇?真是贻笑大方。”

  庄楚然忍不住辩驳:“娘,薇儿是个好姑娘,您也是看着她长大的,还不知道她是怎样的脾性么?”

  庄大娘冷笑:“我如今倒是才知道我是瞎了眼了。她一个成过亲的女人,竟然不知廉耻,还想沟引我儿子。”

  如果说恼庄楚然不知廉礼,庄大娘更倾向于是秦如薇不知羞耻去沟引庄楚然,这才害得庄楚然不知所谓,头脑发昏不管不顾,把礼义廉耻都丢到了脑后。

  “娘!”庄楚然却是听不得人侮辱秦如薇的,腾地站了起来,触及庄大娘森然的目光,语气软了下来,道:“娘,被休不是她的错,你也是女人,如何就不懂她的苦?她人聪慧机敏,性子也好,大方明理,是个极好的女子,配儿子是断断配得上的,你莫要再说那些话了。”

  “呸!”庄大娘冷哼一声:“真正清白的黄花闺女,会在未成亲和一个男子独处一室苟且?从前我看她是个好的,我是瞎了眼。”

  “娘这般说,那是把孩儿都辱上了?”庄楚然气得沉了脸。

  庄大娘见他一脸阴沉,知道刚才的话重了,却又不肯认输,歪过头道:“总之,你要娶她,那是不可能。你想成亲,行,过了清明给你爹上了坟,娘就去托媒人,给你寻一门正正经经的亲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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