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方案?什么方案?”
“这个方案不见得很有效,而且治疗时间很长,同时,价格也不菲。”
韩奎哈哈大笑道:“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为了更好的业绩,而主动给我推销一些价高的医疗服务?”
贾冰心脸色一板,道:“但我是个医生,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的客户负责,我本人并不推荐这个方案,只是你拒绝我的别的建议,我才不得已而为之。”
没想到,韩奎却并在意。
“无所谓,钱而已,身外之物,不过,我要你答应我,从我这里套出的任何秘密,都要替我保密,否则,我就一把火烧了你这家医院。”
说到最后的时候,韩奎的眼里露出一抹凶光,他是刑事案律师,接触一些杀人犯久了,眼神里自然也会带有凶意。
贾冰心并不害怕,道:“你放心,这是我的职业道德,不过,有得便有失,我在治疗时,会对你的整个记忆进行筛选,然后分离出一部份你健康快乐的人格,用来舒缓你现在的脑压,但同时,你的很多记忆,也会被压制了,你可能,会忘记一些人,忘记一些事。”
忘记一些事?
韩奎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
“现在这是唯一能阻止你的脑神经压力继续增大的方案,我希望你能权衡一下,你要知道,任何事物,如同水,空气,火药,一旦气压过大,就会寻找一个突破口泄压,但造成的后果,却是无法挽回的。”
韩奎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道:“如果真有临床记录,我愿意试一试,但是,我怕我会忘记一些事,所以,我需要和家里人交待一下。”
贾冰心点了点头,道:“好,这很必要,因为在后期的一些日常生活中,还需要提醒你身边的人,不要刻意去刺激你已经忘记的事,否则会让你有严重的头痛。你先回去吧,我把你的复诊时间定在明天下午四点,记住,千万要来。”
韩奎此时心不在蔫,随口应和着,然后起身走了。
把车子开到一百八十脉,他几乎是飞着一般,回到了岭南别墅里。
“老六,老六。”推开门,人还没进来,老大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老六正在自己的书房里鼓捣着一个新配方的炸药,听到老大的声音,便把手中的东西放下,然后推门走了出来。
“老大,怎么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马上帮我查一个人,一个叫贾冰心的心理科医生,看她和杨清晨以前有没有过接触?”
“哦,好。”老六摘下手套,然后打开了身边一台电脑,敲了几下,道:“查到了,杨清晨后期看的心理医生,就是贾冰心。”
“这就对了,我知道杨清晨现在是什么情况了,我说为什么最近看他的状态越来越好,原来如此。”
老六眉头一皱:“你也发现了?”
杨清晨突然间就变得神清气爽,再不是之前忧郁的模样,这些每天都在意他的人,自然一眼就看得出来。
“我去看过贾冰心,她告诉了我她之前有一个客户用了一个方案,就是在自身的性格中,另外再分离出一个人格来,压抑住之前的人格和记忆,就能让人暂时忘记一些痛苦的回忆。”
老六皱眉道:“也就是说,现在的杨清晨,把自己童年时期的很多事情都忘了?
“是,这样才能解释出,他现在为什么精神状态这么好,对于他来说,现在只有二十岁之后的记忆,他的记忆里只有宋小兵他们这帮同事,别的什么都没有。”
一个人如果除了一日三餐,没有再需要废神的事了,那么这个人,怎么可能不快乐。
老六咬牙道:“如果他都忘了,那我们报仇还有什么意义?”
老大也摇头道:“不行,决不能让他这么开心快乐的活着,一定要让他想起从前,想起他曾经做过的一切。”
“可是现在那个大夫已经帮他把记忆锁起来了,我们怎么让他释放出来?”
老大道:“会有办法的,让我来。”
何柳的案子没有一点有意义的进展,宋小兵不得不叫来何柳的丈夫,戚大山。
“戚先生,我们想知道,您的爱人过世了,你知道吗?”
“知道呀,你们的来让我来认尸,我找人来认过了。”戚大山坐在审讯室里,一脸的无所谓。
“知道?那为什么案子已经发生三天了,你却从来都没来过我们警局一趟?”
“有什么可来的?那娘们已经死了,她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够烦我的了,现在死了还不让我消停,还弄了一个什么七星锁魂的死法,冤魂不散啊,还能不能让我安生过日子了?”一提到何柳的事,戚大山就一肚子怨气,好像何柳这种人天生就是他的一个累赘和包伏一样。
“她是您爱人,她的死难道你不好奇凶手是谁吗?”
“那娘们成天和一群男人来往,水性杨花,我脑袋上早就绿了,就是她捏着我的把柄,说如果我离婚,就分走我大部份财产,我才不敢和她离的,她死在那些男人手里,是早晚的事。”
宋小兵马上捏住了他的话头:“你刚才说你是怕她离婚分走你大部分财产,而你又觉得她对不起你,所以你就直接用恶毒的手法杀了她,对不对?”
“你不是吧?”戚大山哑然失笑:“你们警察是不是没能耐查出凶手,最后找一屎盆子扣我脑袋上了,想让我替凶手背黑锅呀,我告诉你,不可能,第一,我至少都快一个礼拜没见到这个娘们了,这娘们成天打扮的跟个动画片里的女.优似的,勾搭那些个小男人,我想想我都恶心,第二,她玩她的,我玩我的,我们各取所需,反正这钱也是她老爸赚来给我留下的,不花白不花。我身边现在也有一帮小妹妹呀,我犯得着跟这个老女人斗气吗?”
宋小兵无奈的摇头,看来,这些中年夫妻的婚姻状态,真是糟糕透了,岁数不大,他还真有恐婚的意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