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龙,你的快递。”
“谢谢师姐。”文龙接过李婷林递过来的包裹,头也不抬的道。
那是一个有书本大小的包裹,拎起来有些厚重,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正巧桌边有一把裁纸刀,王文龙也就顺手把包装给拆了开来。
打开来,里面,是一本粉红色的日记本。
日记本表面是那种带着心形图案的系扣,封皮上就写满了浪漫的爱情诗句,字体绢秀可爱,一看就知道,是出自一个女孩儿的手,打开来,扉页上签着一个有些花样的名字,王文龙仔细的辩认了一下,上面写的好像是“语新”。
就像零零后烂大街的“梓寒”一样,“语新”这个名字,早属于九零后的专用时代名称了。
“这什么玩意?”王文龙有些奇怪。
孙小小正巧从一边拿着文件经过,看到这个日记本,不禁笑了起来:“哟,什么情况,有女孩儿给王队你邮心情日记了,是向你表白吗?”
王文龙却一脸茫然:“问题是,最近我也没看到哪个女孩朝我暗送秋波呀。”
拿起那快递单上的发货人,上面写着一个名字:“王语新。”
这谁呀这是?
孙小小最是好信,每天要是不调侃王文龙两下,估计她这一天都得呆不好,眼疾手快的,一把就把那日记拿在了手里,害得王文龙暗暗叫苦。
打开来,前面的几页都被胶水给沾上了,而未被胶水沾上的那一页,孙小小耐心的读了起来。
“今天,班级来了几个新的插班生,老师分过来一个矮矮的男同学坐在了我身边,我以为他会像别的男生那样,很礼貌的冲我笑,可是他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然后用眼睛很不屑的瞄了我一眼,哎呀,还有这种狂傲的人?”
插班生?
王文龙心中一动,抢过日记看了一眼,果然,日记上面写的时间是2018年。
向后又随意翻了一下,上面记载的日常点滴,大多与王文龙有关,王文龙眉头微蹙,这日记,他也就明白了八九分。
李婷林凑了过来,“文龙,有什么不对吗?”
王文龙道:“我想起来了,当时咱们去X职业学校做卧底的时候,就是做的插班生,而当时那个死在会场的学姐,就叫王语新。”
而今天,距离上次的会场骚乱,正好整整一周年。
人已经死了一年了,王文龙突然间接到这个女孩儿的日记,这是怎么一个意思?
“小小,帮我查一下,这个快递的邮寄地点,我们应该可以查到当时的邮寄人是谁。”在女孩儿的忌日里把这本日记发到王文龙这里来,肯定是有什么特定的意义。
孙小小不以为然:“不会是恶作剧吧?”
王文龙摇头:“不见得,小小,那天你没在现场,你不清楚现场有多惨烈,那几个女孩儿还未成年,就血染当场,那些所谓的组织,就是利用她们的愤慨心里,对她们进行洗脑,那些孩子的父母,好不容易养大他们一次,却让孩子被那些混蛋利用了,哪个父母心里都不好受。”
李婷林也同意的点头,道:“引诱这些未成年人犯罪,真是该杀。”
“对了师姐,你知不知道,当天出事的那几个女孩子后来骨灰葬在哪儿?”
李婷林摇头:“不清楚,当时咱们都受了伤,好像也未做法医检测,直接就交给他们的父母了。”
王文龙手里拿着这本日记,心里犯了嘀咕。
写字间。
签好了协议,卓依把沈伟带到了一间密闭的小屋内。
“既然是自己人,那么以后,你就在这儿工作吧,我们会按月给你开工资,直到你按照我们的要求,完成对宋小兵的任务,期间,我们也会帮助你,让小草付出代价。”
沈伟有些不解:“我觉得,你们有些小题大作了,你们想除掉宋小兵,一枪就可以了,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代劳。”
卓依却只是淡然的笑:“这世间,不是让对方死就能算做赢,一个游戏,就是要玩到对方心服口服,那才叫真正的胜利,比如说,你若是杀了小草,那宋小兵一定痛不欲生,这也是一种成功呀。”
沈伟苦笑,“想不到,你们老板还有这种操作,他到底和宋小兵有什么仇恨呀。”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先期负责先监听宋小兵,我知道,做为一个顶级黑客来说,这一点对你来说并不难。”
“当然。”沈伟道。
“在这里每天一日三餐会正常送到,你只管做自己的事就好。如果有什么事,就随时打电话给我,这是内线,嗯,如果你暂时没有什么需要,那我就先回去了。”
“请便。”沈伟道。
回过身来,屋子里静寂无声,沈伟一头栽倒在床上,说实话,他心里总感觉怪怪的。
兄弟几个在宋小兵的家里憋屈了三个多月,每日担惊受怕,感觉整个人都要崩溃了,这次实在走投无路,想着冒死一拼,却无缘无故的来了这么一个美差。
如今好吃好喝好招待,而且还有工资拿,等于又恢复了以前没坐牢时候的幸福生活,这让沈伟有点儿像做梦一般的感觉。
打开床头的电脑,还是苹果高配,沈伟突然间从地狱回到了天堂,还真是有点适应不了。
进入网络,打开谷歌地图,沈伟开始搜寻宋小兵家附近的监控摄像头。做为一个顶尖的黑客高手,在地图上破解摄像头的云端记录,然后黑进摄像头为已所用,这点小手段,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
正在搜寻时,沈伟发现,原来前面那个实验室,还有一个呼叫装置,估计是用来防止里面发生爆炸时,用来与外界沟通的,这个呼叫装置在云端居然也有记录,真是奇了怪了。
沈伟想着也是顺手的事,就直接把那个呼叫装置也跟着加入了监视目录。
反正宋小兵附近的记录也需要搜寻一段时间,沈伟索性开了那个呼叫装置的窃听。
“那两个家长都到了吗?”是那位教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