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这个事情独立出来分析,也许你看不出问题所在,我们再看看汉武帝晚年的一些行为,他晚年信任过一个叫做江充的人,这个人原是赵王彭祖的门客,得罪了赵王之后,便被汉武帝信任。”
风凌霄看了二人一眼,道:“你们可能不太熟悉那一段历史,尤其是彭祖这个人,很多人误解这个赵王彭祖是历史上活了800多年的那个人,其实并不是这样,赵王彭祖,全名是刘彭祖,他是汉文帝的兄弟,即是那位冤屈而死的临江王刘荣的叔叔,在立汉武帝刘彻为太子之前,最支持刘荣的,正是他这个不安分的叔叔,刘彭祖。”
“把这件事整个联系在一起,是不是有一些端倪了?二位也是查案的人,仔细想想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你们常说的犯罪动机?”
“汉武帝年轻的时候以乱.伦的罪名杀死自己的叔叔——赵王刘彭祖,又杀死自己的哥哥刘荣,到了晚年,曾经身为赵王彭祖的门客江充霍乱宫廷,甚至逼得太子谋反,而汉武帝一反常态的信任了江充,处死了太子。”
“你的意思是不是,江充是为了刘荣和赵王彭祖报仇?而晚年那个昏庸,绝情的汉武帝,正是他骨子里的第二人格?”王谢丽问道。
风凌霄笑道:“你猜的差不离了,事实上,江充在历史上,害死的远远不是太子而已,只要是跟巫蛊有关的一切人,都被他借汉武帝的手杀死,这正是因为,他利用了汉武帝对于巫蛊的恐惧和依靠,至于汉武帝是为什么依赖和恐惧巫蛊,你们应该也猜的差不多了吧?”
“钩弋夫人!”李林婷惊呼道。
“的确如此,这个叫钩弋夫人的,正是我先祖家中的一名女子,我们本来姓赵,世家研习催眠之术,你稍稍分析一翻,就会明白,在历史的长河中,利用催眠,意志植入影响朝政的,远远不止这一件事,只不过后来为了躲避祸事,我们改姓为风,而且,汉武帝的晚年,由于过重的精神压力,陷入了崩溃的边缘,正在这个时候,他见到了钩弋夫人,钩弋夫人用自己催眠的能力,缓解了他的精神压力,并且自己也爱上了这位帝王,但汉武帝此人,生性多疑,他越来越依靠钩弋夫人的催眠才能够安然入眠,但也意识到这种所谓方术、巫术能够改变人的心智,影响人的行为,于是这种对于催眠的依赖转为一种恐惧,毕竟,在那个科学不发达的年代,人们还相信灵魂的存在,这种可以改变人们想法,行为的技术,就被视为能够操纵人的灵魂,时至今日,在很多国家,催眠依然不是一种合法的医疗手段。”
“那照你这么说的话,江充和钩弋夫人应该是同宗同派,为什么到最后,江充却操纵汉武帝杀死了她呢?”
风凌霄的表情有些复杂,“我说过,任何一种力量,都是一把双刃剑,催眠也是如此,江充也是催眠师的一员,但他的目的和钩弋夫人不同,他是要利用这种技巧谋取权势,为了达到唯我独尊的目的,他利用汉武帝的信任和对催眠术的恐惧,大量排除异己,汉武帝末年时候,被冠以巫蛊恶名的人,其实也都是江充、钩弋夫人这样的催眠师,江充的催眠术,正是这种唤醒第二人格,奴役第二人格达成催眠师需要达到目的邪术,被催眠的人仿佛是他手中的提线木偶,无论做出如何残暴或是不符合本性的事情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汉武帝甚至杀死了晚年他最爱的女人钩弋夫人,便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晚年的汉武帝,还是凭借着强大的个人意志力,摆脱了江充的控制,他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情,甚至下了罪己诏,向天下人道歉认错,而江充以及他的家族,被碾为齑粉,所以,江充拥有的这种控制人心智,让他人被他控制的催眠术,也就成为秘术。”
“这个故事十分精彩,不过想必风先生告诉我们,并不是讲故事这么简单吧?”王谢丽笑道。
风凌霄点点头,道:‘却是如此,因为,这次的催眠师大会,将有一个极大的变数!
风凌霄的说话风格,总是有几分内敛,所以当他强调极大的变数时,王谢丽和李林婷的脸上都微微色变。
“这的催眠师大会,主要的议题,表面上是探讨催眠术的应用,但真实的目的,就是为了一个神秘财团的投资!”风凌霄道,“我个人的财力的有限,这么多年维持催眠师协会的运转,也只是为了学术和知识,你们想必也能猜到,以我的实力,”风凌霄的脸上露出一丝桀骜不驯的笑意,“说句狼虎之词,何惧不能在政局,商局上大展拳脚。”
李林婷心下一凛,她知道风凌霄这话听上去有些狂妄,但实际上以这个人的情商和智商,的确是能做到他说的程度。如果刚刚被他催眠的不是自己,而是某个地铁的司机,某个操纵机要的政府官员呢?想一想,风凌霄这样的人能够造成多么恐怖的影响力?
“在经历过巫蛊之案后,家族中的长老劫后余生,钩弋夫人本是好意,但却造成了家族险些遭遇灭顶之灾,于是风家,便有了有这样的家训,凡是用催眠能力影响官,警,商者,会被视为家族弃子,逐出风家。”
风凌霄解释道,“所以说,如果有最不可能用催眠的能力去犯罪的催眠师,那必然是我风凌霄了。”
“你又怎么保证呢?一道虚无缥缈的家训就可以作为挡箭牌吗?”王谢丽冷笑道,“刚刚你不是在李警官身上展现了你可怕的瞬间催眠术吗?”
风凌霄微微一笑,伸出左手,他的手腕处,竟然有一道血一般的痕迹。“这就是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