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终于来见我了,老师,我以为你生我气,再也不理我了。”都说精神病人力气大得很,如今苏晚抱着杨清晨,比宋小兵还有劲儿,抱得杨清晨要透不过气来,杨清晨没办法,只得连忙呼救:“救命呀,救命呀,杀人了。”
医院的医护人员听到这个声音,立马跑了出来,强行把苏晚抱离了杨清晨。
“自由活动,不许相互打扰。”
可怜的苏晚被医生强行拉走,可她依旧不忘回过头来对杨清晨撒娇:“老师,你要记得常来看我,你要记得常来看我呀。”
苏晚被拉走,杨清晨这才发现,自己被她弄了一身的汗。
想想刚才的事,杨清晨突然觉得好像有点不对。
苏晚真的疯了吗?
当初牛志第一次被抓的时候,苏晚请了韩奎给他做律师,当时韩奎曾经表示过,如果不是看在苏晚的面子上,他才不会插手牛志的事。
也就是说,韩奎和苏晚是有着亲密关系的。
她刚才抱自己的时候,故意在用身体挑逗他,其实更像是在试探他一样。
宋小兵说,把自己送进精神病院里来,就是为了欺骗韩奎,难道,这个苏晚,就是故意来试探他一下,他是否已经疯了?
杨清晨有些后悔,看起来,他刚才的表现,几乎破绽百出,显然,是太失败了。
看来,明天她再投怀送抱的时候,自己应该给点反应才对。
周末。
一个平民小区里,一个普通的人家。
年青的妈妈在卫生间清洗着换下来的床单和衣物,年仅七岁的女儿正趴在桌子上,笨拙的用铅笔,在纸上认认真真的写着字,“人,口,否(手)……”
妈妈在卫生间里听到了,细心的纠正她道:“是手,师哦手,不是否,又读错。”
“知道了,手,手。”女孩儿伸出自己胖胖的小手,向着母亲讨好的笑。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起来。
“去看看是谁。”
“哦。”女孩儿从床上跳下来,然后来到门口,轻轻给门打开一条缝,发现门外,站着两个二十六七岁的男子。
“你们是谁呀?”女孩儿怯生生的问。
“我是律师,请问这里是潘军的家吗?”
“律师?”妈妈在屋里听到了,便走了出来,道:“我们好像没什么案子吧?”
门外的人礼貌的道:“我是潘先生遗产的代理律师,潘先生只有潘军一个亲戚,所以,可能有些遗产,需要潘军先生核实一下。”
有遗产?
一般的家庭妇女都是看电视看多了,一听说有遗产要继承,那就和天上掉馅饼差不多,一时间也忘了什么警惕心了,打开门就热情的让他们走了进来。
“律师先生快进来坐,我们家潘军出去打麻将去了,我这就叫他回来,你们稍等一下。”
“不着急。”进来的人,是韩奎。
看着屋里虽然有些简陋,但是却一尘不染的摆设,韩奎突然心中一暖,可能是终于达成了报仇的目标吧,他居然也特别想有一个家。
一个带女人的,温馨的家。
女人打给潘军的时候,潘军心里没什么底:“什么遗产?我家在我爸那辈,只有一个男丁,我也是一代单纯,哪里还有什么潘先生的亲戚?”
女人有些纳闷:“可是人家说是有潘先生的代理律师呀,人家说有遗产。”
潘军的心里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你,你开门了吗?”
“开了呀,让人家进来了,总不能让人家在外面等吧。”
潘军暗叫一声不好,看起来,媳妇这可是引狼入室了。
“好,媳妇,我马上回来,但是你记住了,带孩子上卧室去,把门锁好,我不让你们出来,千万别出来,听到了吗?”
女人有些害怕:“军,怎么了,这两个人,穿得西装革履,也不像坏人呀?”
“唉呀你别管了,照我说的做就是了。我马上回来。”
说完,潘军把面前的麻将往前一推,站起来就走。和他一起玩的人不乐意了:“哎,你这人怎么走了呢?这把还没玩完呢?”
“桌上的钱你们分了吧,我有事,等着救命呢。”潘军头也不回的道。
三个麻友这才嘻嘻笑起来,“这小子今天手气不错,赢了不少呢,今天居然这么敞亮。”
“这么着急往回赶,是不是家里媳妇偷人了。”
这个世界上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到处都是,不八卦一下可能都睡不着觉。
当潘军来到家里的时候,看到韩奎和孔大伟的时候,潘军整个人都瘫了。
因为,孔大伟,他惹不起。
他当初曾亲眼看到孔大伟引爆炸弹的场景,这个人,才是一个真正的疯子。
“你,你来干什么?”
孔大伟指着卧室的门,轻笑道:“你认为你让她们躲到屋子里,就不会被炸弹炸掉吗?”
“你要搞搞我,不要碰我的老婆和孩子。”潘军急了。
韩奎点了点头,道:“放心,我们也信奉祸不及妻儿这句话,咱们的事情,咱们之间来了断就好了。”
“我不记得我和你们有什么仇怨?”潘军道。
韩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跷起二朗腿,道:“我听我兄弟说,你是一个开锁高手。”
潘军哼了一声,“这个城市很多人都会开锁,打开小区的门,满墙都是开锁的广告。”
“是,但是,这些人,我们信不过。”
“难道你信得过我?”
“对,因为你杀过人。”
潘军当时头发根根直立:“你,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杀过人?”
“我说你杀过人你就杀过人,你别忘了我是律师,我能很轻易的就让人成为杀人犯。”韩奎的脸上透着一抹诡异。
潘军气得咬得牙齿咯咯做响,道:“你们这是阴我了?我们无缘无仇,你们何必找上我?”
“很简单,我们现在只是需要一个人帮我们做事,我不差钱的,做成了,我给你十万,但是做砸了……”
眼神瞟过卧室的门,韩奎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但意思,却是不言自明了。
“你想让我干什么?”潘军服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