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伟泡在鱼池里,静静的体味着那些小鱼亲吻着自己肌肤的感觉,整个人都飘飘欲仙。
沈伟曾经也是一个高收入群体,对于这种相对比较平民化的享受方式,他其实以前也享受过,但当时自己因为太过据傲,所以也并未觉察出什么,这一年多来,自己坐牢,越狱,躲藏,受了太多的苦,所以只是这种小小的消遣,就让他觉得无比幸福。
闭上眼,沈伟昏昏欲睡。
“唉,你们兄弟几个,自从越狱出来,这也在外面逍遥三个多月了吧?”卓依一边逗弄着小鱼,一边和沈伟闲聊着。
沈伟伸出一个手指头:“算上今天,正好一百天了。”
“其实你们也挺厉害哈,这一躲就躲了这么久,也没被抓到。”卓依夸赞着。
沈伟苦笑:“可是我们当初是完完整整的兄弟六人,却死的死,散的散,没有一个得了好。”
“除了老二苏晚的凶手是小草以外,别的那几个凶手,找到了吗?”
沈伟摇头:“不知道,我们的敌人太多了,我们自己都不知道是哪位高手。”
“你们当初,为什么要创立那个神秘组织呢?”
沈伟闭上了眼:“因为当年的案子,十五年前。这件事太早了,你们的消息采集想必也搜集不到,我们只是想让当年的事,重新有一个定位。”
卓依点了点头,道:“我也知道,当年你们兄弟是受了苦,不过,说实话,我真的不太赞成你们后来办的那个组织,你们当时祸害的是学生呀,他们还未成年,你们这样做,缺少点人性。”
沈伟苦笑:“我们只是希望制造出一些恐慌事件来,谁知道那些学生那么激进,一个个都以为自己是个造反的英雄,都什么年代了,和谐社会了,还这么幼稚。”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洗脑,就像很多以卖课为主的讲师们,他们把一切说的都那么冠冕堂皇,充满了人生正能量的心灵鸡汤,让那些可怜的民众不惜一切代价,放弃金钱,自由,理念,只为了追随讲师们用骗术编织的美梦,可是他们却忘了,讲师那华丽丽的外表下,其实都是多少人用金钱粉饰出来的假像。
骗,本就是有着璀璨的外衣,和肮脏的内部。
“教授,有几位客人到了,在休息区等你。”一位服务人员过来通知他道。
“知道了。”教授从水里爬上来,换了一件干燥的睡袍,然后朝休息区走去。
休息区第十一号房间里,有三位早就等在那儿的中年男子,也一样穿着睡袍,有两个人在那里下五子棋,另一位在那里鼓捣着手机。
见到教授走进来,几个人都放下了手边的事。
“教授。”“教授。”三人轮番和他打着招呼。
教授微笑着点头,道:“大伙儿都别客气了,孩子们的周年祭日已过,想必大伙儿都去看过孩子们了吧?”
三人无奈的点了点头,心情都显得有些沉重。
“我们听着教授的消息,立马就跑过来了,教授,你说的情况属实吗?”
教授道:“如果没有把事情做实,我也不会给大伙儿打电话,经我们这段时间的调查,这个组织的六个人当中,有四个,已经确认死亡了,而如今,还有一个,已经被我们给软禁起来了。如何处置他,大伙儿一起定一下吧。”
“已经有四个死亡了?”
“是的,前三个,暂时我们还不知道这位替我们除掉凶手的恩人是谁,第四个,现在已经锁定了,就是一个宠物店的店员,剩下的,就由我们自己来解决吧。”
其中一个家长道:“既然找到他们了,那就报警吧,让警察把他们都抓起来。”
教授摇了摇头:“没用的,法律无法制裁他们,他们在一年前被相继抓捕过,因为并没有直接参与杀人,所以根本就没办法定为死刑。”
孩子们死的那么惨,如果不能把元凶绳之于法,任何为人父母者,都气愤难平。
可也有家长有些害怕道:“就算警察不判他们死刑,可我们也不能乱用私刑呀,那我们也是犯法的。”
六兄弟害死了他们的孩子,固然可恶,可若是他们反过来去害死六兄弟,那便如他们一般都成了恶魔。
教授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慢慢的死去,并在病弱期,尝尽痛苦。而且,他的死,还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有家长赞成道:“我们知道教授是个优秀的法医,教授一定能替我们的孩子报仇的。”
教授道:“当然,我同时也需要各位家长的协助。不知道,各位家长愿不愿意与我一起,共同鉴证我们的敌人走向死亡。”
三个人对望了一眼,道:“只要教授能让我们不承担法律责任,我们愿意帮忙。”
教授满意的点了点头。
有一个家长似乎有点反应过来:“哎,刚才教授说,他们兄弟几个死了四个,现在软禁了一个,那还有一个呢?”
教授的嘴角带出一抹阴森的笑意道:“放心,剩下最后一个,他也一定跑不了。”
今天,是宋小兵的生日。
小草早早的准备了生日蛋糕,并且亲自下厨,给小草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还有一瓶九八年的红酒,点燃了蜡烛,准备和宋小兵过一个浪漫的夜晚。
“哎呀,多少年了,我好像,都忘记自己的生日了。”宋小兵道。
自从离开养父母,宋小兵就一直一个人生活,有时候和那些哥们一起出去喝酒唱歌,也早忘记了自己的生日。
小草将蜡烛插在生日蛋糕上,然后用火机点燃了,对宋小兵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你宋小兵有了我小草这个贴心的女朋友之后,我要让你生命中的每一天,都过得特别有意义,但凡有生日,节日,我都要让你永生难忘。”
“来吧,许个愿。”
宋小兵闭上双眼,双手合十,装模作样的好像是许了个愿望一样,然后对着那个烛火,一股狂气吹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