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心里难受地伸出手去,轻抚她仍皱紧地眉心,轻叹一口气,才注意到老妈和老大、老三的存在,而且还正注视着他。
“医生怎么说?”老三看着老妈问。
老妈故意大声道:“医生说,只是伤风感冒导致发高烧,休息几天就没事了。”不想分三次回答同样的问题,所以声大了一点。
“哇!老妈,我们的耳朵还没聋。”挠着耳朵的老三惊呼道。
“是吗?我知道了。”坐在床边的老二点点头,“医生有没有说要戒些什么食?”
“这个嘛,我倒没有问!不过不要紧,明天一早医生会再来一次。”
“嗯。”
老大和老三有一种完全被忽略的感觉,但是看着老二,又觉得心里闷闷地,心脏有点哽,反正就是莫名其妙的不舒服。“喝点什么?我去哪。”只要喝点水心脏那地方就会舒服些,老三试过很多次,还蛮管用,所以自动提议去拿水。“随便。”老妈应了一声,“雅兰,你赔老三一起去。”看向雅兰。雅兰和老三是不太明白,不过没太在意。
然后,老妈突然一副神经兮兮的靠近老大,为得只是不想老二听见,“儿子,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她?”
老大啼笑皆非地侧头盯着老妈,邵母却径自说了起来。“其实你也不必不好意思,你也这么大了,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嘛!谈恋爱跟一天三餐是一样的,人生必修的课程,喜欢人家就早一点告诉人家,不要憋着——”
“我没有憋着。”老大忍不住纠正她。真是的,说得他一副尿急找洗手间的模样,其实他连自己都不知道——喜不喜欢她。
“是吗?”老妈一副怀疑的眼神,上下地打量了他一眼,“看你刚才的看她的模样,要说不喜欢,实在没人会信。”方才,她载着医生一路飙车到这里,当门打开的时候,他的那焦急地脸,她一辈子都没看过。
想到焦急!好像不止一个人?天啦!老二也是!一向个性沉定、稳重、做事从不出错,而且心思慎密,因此像刚刚那种慌张得样子——
邵母知道先前的幻想逐渐在变真了,两个都是儿子,她都不知道该帮谁。
老大听了,眼微微睁大,素着脸,“怎么可能——”嘴上是这么说,不过当他的视线回到梦色那张连睡也显得十分不安的美丽脸庞时,不禁嘴角微微上扬起来。
邵母无言的看着他,轻叹口气,然后拍拍儿子的腿说:“儿子,老妈送你一句话,如果说,爱她没有如果,错过就错过,你是不是会难过?若如果拿来当借口,你是不是有一点弱?如果说爱她没有如果,真爱她就放手一搏。”
“唉!这是歌词吧!”老大顶着一双不好玩的眼神看着老妈。
“呃!——这么快就发现了!真不愧是巨星,不过我是有意的,你不觉得这句话很适合你吗?想想吧!”邵母幽默地耸耸肩,“老妈要出差几日,如果要回台湾,你们就自便吧!”笑着转向老二,呼道:“儿子,老妈也送你一句,世上最近的距离,不是守在她身边,如果你站在她身边,她都不知道你爱她,那就不要折磨自己,爱一个人其实就是放手这么简单。保重,儿子!”
老妈的话让老二半思半解,他知道梦色不知道他喜欢她,他也知道老妈的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好像太晚了,他第一次发现她是女人时,他就砰然心动了。虽然他曾努力想要把她当成男人,但他几乎眼球总会不自觉的跟着她走,她的笑、她的忧伤、她的泪——
“让我在你身边吧!我会替你摆平寂寞,梦想的重量,全都交给我。让我牵着你的手,不管风再大只要牵着我的手,就不会让你迷路,伤感若太多,心丢给我保护,疲倦的烟火我会替你赶走,相信我会为你变得勇敢,——因为我真的爱你。”是那样的缠绵而深情,如果梦色能听到的话,那该多好。
老二的告白词让房间门口的老大和书房门口的老三,听得“心肌梗塞”发作。
老三;“神算子怎么可以——不行!我要喝水——”头好晕,都能感觉自己烫得厉害,脚步晃栽着转身离开,“老妈什么时候装修了房子,怎么这地板是斜着的?!”
老大;“跟一个睡死的人告白?白痴!”满脸不悦地倒回沙发,装睡着。闭着眼思索着,他现在才发现原来在他们相遇的那一刻开始,那个不顾一切,勇往直前的背影,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脑海里。
阳光洒满落地窗,屋内温暖的早晨迎接着大家新的开始。当梦色一醒来,发现周遭的一切全变了,她脸上并没有多大的表情,只是一直盯着坐在床边的男人看。她知道这是大哥的房间,但,坐在旁边的却不是老大,而是老二。心里不禁有点失望,她是怎么回事?干嘛一直想着大哥呢?
“嗨!你终于醒了!”老二挂着和蔼地微笑看着她,表情中隐藏着激动。伸手帮她靠坐起,又摸了摸她的额头,很正常。“饿了吧!我帮你盛碗粥去,躺着不要动。”等到梦色点了头才不舍地离开。
老大觉得她的反应很奇怪,这是他的房间他的床耶?她一点也没发觉四周的环境变了吗?照道理说,她应该出现点惊恐地表情吧!相反的,她非常冷静。冷静到——老大怀疑,她是不是脑袋被烧坏了。
上前,他举着大手在她面前挥了挥,她眯起那双黑色的大眼睛,把他的手抓了下来。“手拿开,还想我晕过去吗?我的头好痛。”梦色皱着眉按着太阳穴道。
“抱歉。”老大无辜地举起双手,坐到床边道:“你还好吧?认识我不?”
这是问题吗?梦色凝视他半响,然后伸出纤细的手放在他额间,“哇!好烫,要不要我打电话叫兽医站的车子过来?”
“哪有发烧?开什么玩笑还叫——兽医?喂!看起来你很正常嘛!”一大早就被一个病人耍,还真不是滋味儿。
梦色其实早就感觉到老大的异样了,她知道他在奇怪些什么?怎么说呢?应该是说,对他而言,她一直都是一个谜,而他对她,也同样是,一个——她急于想解开的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