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壑斥退了牢房内的人,将空间留给了他们兄妹俩,自己也出去了,临走之前又看了一眼南婼莘,显得有些不舍。
南沵修厉眼扫了一眼费壑,上前握住南婼莘的手,满是担心:“你怎么来了?”
“四哥,我有话和你说,问洛天再过几日就要去边疆,届时。”南婼莘在南沵修耳边低语着,“前提是你能出去,你能出去吗?”狐疑地看了一眼南沵修。
“我可以。”南沵修信誓旦旦地说着,看了一眼自己妹妹的打扮,不禁蹙起眉头,“你搞什么?你怎么和那人在一起的?”
“哼。”南婼莘不屑地哼哼鼻子,“他估计被我迷惑了,我到时候就可以利用他,哥,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你一定要把握好,千万不能再有所顾忌了。”南婼莘一本正经地说着,“燕妃对晚情意见也很大,四哥,你要答应我好不好?”南婼莘恳求着。
“不能伤害晚情是吧?”南沵修困难地开口,他没有办法不去想晚情,没有办法不去想他做错的事情,他想赎罪,也想给自己一次机会,问洛天和他说的话,他都一一记在心里,他无法忘记自己对晚情做出的残忍的事情,他亲手杀死了他们的孩子,而晚情也因受打击而精神失常,原来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所以,现在心里很苦,只想给晚情一个温暖的胸膛,若是问洛天是真的可以给晚情一切的话,那么,他可以放弃,可现在?
“四哥,你还犹豫什么?你不想得到晚情了?你可别忘了,她可是你的王妃。”南婼莘着急地说着,“我只要你一句话,你答应了便是,不答应我自己做,若是死了也没关系,至少我是为了北翼国,不像某些人因为儿女私情。”
南沵修没有说话,直接躺在了地上。
“你。”南婼莘气恼地喊着,“南沵修,你还是个男人吗?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现在又被情敌关在这里,你觉得他会放你出去吗?不可能,问洛天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当初他悔婚,现在你以为他会放过你吗?不会。”怒吼着,眼泪随即就落了下来,“我不管,你不参与,我就会毁了晚情。”
甩下话,南婼莘气哄哄地离开。
她绝不会放过晚情的,晚情,今日我南婼莘所受的所有委屈,日后一定会让你如数奉还的。
南婼莘也许是从燕妃那里得知的消息说皇上问洛天即将到边疆去,就连晚情都不知道,所以南婼莘缠住费壑让他放了南沵修,美人的要求,费壑能不答应吗?在和问洛天私下密谋之后就放了南沵修,自然出面的是费壑,这让南婼莘更是感激涕零,也让她觉得自己更是魅力无边了。
问洛天搞得晚情有些摸不着头脑,感觉他好像就是一去不回的,这种想法让她有些害怕,胆战心惊,所以就紧紧地抱着问洛天,即使是深夜睡觉,她的手都不曾离开过他,她害怕,害怕会失去他,失去这么好的一个男人。
“情儿,若是你爱着我,爱着我们的孩子,那你就要等着我回来,一定要等着我回来。”趁着清晨晚情熟睡之时,问洛天拨开晚情的发丝,深情地说着,最后在她光滑的额头上印上了浅浅的一吻。
这次,不仅仅是要知道南婼莘和南沵修到底要搞什么阴谋,他也私心的想知道,在情儿心中,他和南沵修,究竟孰轻孰重,作为一个男人,她也是很自私的,南沵修在晚情心中的地位太重要,那么根深蒂固,不是他这三年来可以取代的,现在虽然晚情有了他的孩子,可他还是觉得,她是生活在三年前。
所以当姐夫段寒夜提出这个提议时,他就一口答应了,一开始并不是为了测试晚情,现在,只是私下地满足自己的私心。
昨夜,他能感觉出来情儿的害怕,似乎她知道了她要走了一样,心里有些愧疚,有些不舍,但。为了他和情儿以后的生活,他必须得这么做。
对不起,情儿,一定要等着我回来,即使你选择离开我,我也不会怪你的。
戎装战靴,问洛天随着一批战士离开,在晚情还在熟睡的状态下悄悄地离开了。
南沵修在门口踟蹰了很久很久,终于鼓起勇气在四下无人的时候进了晚情的屋子,满室的甜腻的味道又让他想起那天早晨他所见到的,皱起剑眉,该死的,问洛天能不能节制一下?晚情现在怀着孩子呢,就有说不出的难受,也许都是自己的错,当初若不是自己那么小心眼,不相信她的话,那么现在也不至于这样,他们的孩子,也该和璎珞的孩子差不多大了。
都是自己大男子主义造成的,现在他才知道,其实,情儿在他心中,是那么的重要,到现在,他才知道。
懊悔的心一直纠缠着他,让他痛不欲生,尤其是听到了问洛天的话,她的意识处于混乱状态,也许是三年前,也许是现在,而且现在有了孩子,更不知道她的意识是处于什么状态,有些担心,上前看到她绯红的脸,那么迷人,她应该很爱问洛天吧。
这个想法让他很不舒服。
“天……”床上的人儿亲昵地唤了一声,翻了一个身子,又再度沉沉睡去。
心猛地一疼,她的世界,他真的走不进去了,转身就要离开,可就是在他要退出内室的时候,他听到了晚情的哭声,让他心疼的哭声,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冲到了床前,听到她低低地哭声,南沵修就恨不得揍死自己。
“孩子……修……我们的孩子……求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孩子。”窝在床上的晚情静静地哭着,秀眉皱起,让南沵修的心狠狠地撕扯着。
“情儿……”南沵修深情地唤着她。
晚情一下子坐了起来,双眼混沌地看着南沵修,意识显得有些不明朗,眨眨眼,猛地扑进南沵修的怀里,大声地哭喊着:“修,求求你,不要杀死我们的孩子,孩子是你的,是你的,我和霄哥哥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做。”
天哪,南沵修的心被莫名的情绪撕扯着,他不敢想象三年前自己对晚情的伤害,就是到现在,她还是这么记忆犹新,就算在睡梦中,她都嫉妒不安稳,很难想象这三年来她是怎么度过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