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王管家实在是无法理解主家的意思。
“你不用理解,你去安排些人跟着汤小子吧,不要让贼人接近他!”
王钟逸拿起印章在他所题字处按下,轻轻吹着这副画,王钟逸对这幅画很是满意。
王管家皱着眉头出了书房,虽然他不理解主家为何这样做,但是主家他有他的理由。
贼人之事在京城中就如平静的湖面上掉入一颗石子,溅了一丝涟漪。
汤林不知道现在的他是京城中最安全的人之一。
赵辰身着白衣,腰挎长剑,行于朱雀大街之上,他到京城也有些时日,他还从未去看望过堂兄。今日闲来无事便去看看。
他知晓那殷年恐怕要许久之后才能再见,他在京城中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做,虽然以他的身份,他何事都没有任何问题。
他停下来,看着那高高的皇城,这里他父亲在里面住过。
他笑了笑,他觉得自己还好没有生在此中,不然以他这样的性格,可能活不了多久。
“皇城禁地,不得靠近!”
王赐朗看着这侠客打扮的少年人,大声呵斥着。
“这位将军,在下乃端王府世子赵辰,今日想入宫觐见陛下,还望将军通禀!”
赵辰倒没有半丝生气,他拿出代表身份的玉牌递给王赐朗。
“端王府世子殿下?”
王赐朗知晓端王在青州,他没有想到这世子竟然来了京城,他更没有想到端王世子竟然穿成这般就来觐见陛下,但是这玉牌做不了假。
“正是本世子!”
赵辰对这将军吃惊的样子,倒没有任何意外,他这一身也不像世子殿下该有的穿着。
“世子殿下,就在此处稍等,末将这就去通禀!”
王赐朗有了上次的经历,他对这样的事已经不再轻视。
赵辰摆摆手便让那位将军去通禀去了。
一柱香之后,成少监与王赐朗来到皇城门处。
“世子殿下,陛下在等您!”
成少监将玉佩双手捧着交还到赵辰手中。
赵辰解下腰间的剑,丢给王赐朗,便跟随成少监往皇宫而去。
赵辰一路走一路看,端王府与皇宫不能比拟。
赵勉对这四皇叔的儿子倒有些好奇,他曾听闻赵辰喜爱江湖之事,端王就让请最好的剑师教授其剑术,并且他早就知道赵辰来了京城,倒是没想到他此刻才来皇宫。
“端王世子到!”
赵勉看着身着一袭白衣的赵辰进入御书房中。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室宗族见皇帝不需跪拜,作了一揖。
“赵辰,为何到了京城这么久了未曾来见朕?”
赵勉话语中带着些许责怪。
“陛下,下臣到了京城之后,便去了太学院中,所以没能第一时间那觐见陛下!还望陛下体谅!”
赵辰看着这年长他不过四五岁带着威严的陛下,他还是挺佩服这位皇兄的,在这样的年纪就能将大封管理得井井有条。
“朕不会责怪,皇叔可好?”
“多谢陛下关心,父王的身体一切如常!”
赵辰觉得他父王还活个二十年都没问题。
“那就好,到京城这么久觉得怎样?”
赵勉知道自己这四皇叔不喜欢朝政,赵辰与其父王倒是如出一辙。
他这四皇叔是他父皇的胞弟,当初四皇叔拥护他父皇,所以没有经历过多的皇位之争,主要就是他这四皇叔对权利没有兴趣。
这也是为何几个皇叔中只有四皇叔一人离开了京城,到了青州建了端王府。
“京城中倒是繁华,就是没什么能吸引下臣的!”
赵辰他本就不喜热闹,他喜欢的就是那种仗剑走天涯的生活,现在他被父王约束在太学院中,也是无办法实现他的梦想。
“朕听闻你喜爱剑术,向往行侠仗义!”
赵勉浅然一笑,赵辰这一路到京城他是知晓的,他也没有想到皇室宗族中竟然会出这样的人。
“让陛下见笑了,下臣倒是有些喜欢这样的活法!”
赵辰也自嘲一笑,毕竟他这算不务正业。
“朕觉得,皇叔倒不这样看吧!”
“父王觉得剑术可学,但江湖倒是不必去闯!”
赵辰知晓父王的意思,但是他现在也就这样一个想法,其他的就算了吧,其他的就交给他那些王弟们就行了,他也不可能与他们去争。
“其实朕还挺羡慕你的!”
赵勉说了一句实话,毕竟像他这样关在奢华笼子中的囚鸟,向往的便是自由些的天地。
“陛下大可不必羡慕,您生来就该在那个位置上,大封的百官与百姓都需要您来统御!这世间每个人的活法都不一样!”
赵辰觉着陛下还是想多了些,人们生来就有各自的责任,这是上天安排的。
“虽是这么讲,但朕也想如你一般,到处走走看看朕这大封江山!”
赵勉也明白在一个位置上,就应该做好这件事,心中还是要充有梦想,不然一切就太单调了,那也是显得无趣。
“陛下,臣以为以后定然会有这样的机会的!”
赵辰觉得陛下之后定然有这样的机会,现在这样看来陛下有明君之像。
“借你吉言!”
君臣相视一笑。
午间,赵勉留下赵辰一起用膳。
成飞逆着扬子江而上,江边那些金黄的稻谷开始收割,正在收割的农人们唱着歌,成飞听着这样的歌入了迷,他被这歌声迷了眼睛,眼睛通红。
这样的场景,让他很向往,只有这样收成,百姓们就能过上一个安稳的冬日,不会为了粮食,忍饥挨饿。
若是当年他生在这样的丰收年成,他就不会被父母遗弃,也不会瘦成竹竿状,也不会成为流民。
但是上天对他还是很公平,让他遇见了公子,他前面所有经历过的苦难都没有那么难了。
他想要成为公子那般一样的人,虽然他能像公子那般成为官员,但是他会在他擅长的地方发光。
成飞到达京城浏水港口后,便急急忙忙的下了船,回到府上。
殷年将最终的奏章拟好,他觉得今年这个冬天便这些少年去一趟封凉边境,去见见何为杀戮,也让少年们真真切切的去感受。
殷年来到马厩,看着眼前的奔雷,伤疤已经结痂,前些日子,眼看就要结痂时,它总是用他的马尾扫着那伤疤上,后面实在没办法就将它的尾巴挂着马厩的墙上。
看来入冬后它的伤就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