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跪在邵根生跟前的邵再峰就是身子一颤。
“我的亲生父亲为了我自杀,我的亲生爷爷为了整个邵家要杀我,呵,呵呵,呵呵呵……”
邵再峰没得办法形容这一刻自己具体是个什么心情。
“再峰,你不要怪我。”邵德荒面色灰白,沉声说道。
这一刻,他何尝又不痛苦?
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在跟前,白发人送黑发人。
然后还要亲手杀死自己的孙子!
可是不杀的话,整个家族都要跟着陪葬,作为家主,怎么可以坐视不睬?
“让爷爷杀死孙子,这也太……算了,我汪连杰也背过不少人命,再背一条,也没得什么,只是不晓得以后老邵会不会怪我。”
汪连杰正要上前代劳,邵德荒就也已取出一把刀子,朝邵再峰后颈戳去。
忽然,邵再峰脸上涌现出一丝黑化的阴笑!
同时他以更快的速度,一把拔出邵根生胸口的尖刀,然后回头……
嗤!
他一刀确切无误地捅进邵德荒的身体,使邵德荒的动作突然终止。
“你……”邵德荒翻圆眼睛望着他。
“哇哈哈哈哈哈,都死吧,全部一块下地狱吧!”邵再峰歇斯底里,脸上的笑容如同疯魔。
邵德荒怔了怔,随即也裂嘴笑了。
最终他朝后一倒,直到断气,笑容都没得约束。
全场皆惊。
“邵再峰,你这个禽兽,连你亲爷爷都杀?”有人神乎其神地指责。
“杀!杀!杀!”邵再峰径直朝他扑过去,又是刀子乱捅。
“疯了!他疯了!”这人朝后一躲,摔了一跤,那喊一个连滚带爬。
其他人也都重新躲闪,如避瘟疫。
汪连杰疾步扑到邵德荒跟前,伸手按住邵德荒脖子动脉,肯定他也已死亡,不由攥紧了拳头。
再看鲁二顿脸上那抹如同变态的笑容,汪连杰苦苦压抑的愤怒和杀机,终究是禁不住,产生了!
他一声怒吼,嗖的一下,冲向鲁二顿,一拳虎虎生威,打得空气都似炸裂。
面对汪连杰,鲁二顿不敢轻慢,终究他的确不如他爹鲁不饱那么叼,第一时间选择了避其锋芒。
他退却的时候,双手架住汪连杰接着轰来的手臂,双方僵持的那一刻,他一脸冷笑:“既然你们要动手,那就动手好了。弟兄们,一个不留!”
“喝!”所有丐帮弟兄一块冲杀,一场大战就要展开,双方气势立马抬高到顶点。
“等等!”
汪连杰又生生止住,脸色一阵变幻。
“怂了?”鲁二顿嘲弄地盯着他。
汪连杰深吸一口气,说道:“希望你能遵守诺言,不再作难整个邵家。”
下一秒,汪连杰就飞快般出现到邵再峰身后,在其回头的时候,干脆利落地扭断了他脖子。
邵再峰听到这一声脆响,身子一顿,痛苦之余,也都嘘了口气。
“总算是解脱了……”
他死了,死在了汪连杰的手里。
鲁二顿淡淡地说道:“很好,只要他们邵家不再打什么坏主意,我承诺,我们丐帮不会再灭杀他们。我们走!”
他一挥手,他和他带来的手下们,就这么从容而去,汪连杰等人也都没得谁敢阻拦。
一直到他们彻底消失,一人才骂骂咧咧:“他娘的,难不成我们就这么算了?”
“那你想怎么样呢?没得办法啊,人家比我们强,不得不低头。”
“切,那个叫鲁不饱的又没得来,只来了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我们刚如果一一块上,准能把他还有他带来的人全部解决掉。”
“那你为什么不动手呢?”
“我……”
邵家的人低头看着死去的邵再峰、邵根生还有家主邵德荒,一个个心惊胆落。
谁能想昨天还风光无限的邵家,今天会落到这个地步呢?
听着这些被邵德荒请来却什么作为都没得的家伙们叽叽喳喳,那声音怎么听都认为刺耳。
其中一个年长者长叹一声,上前说道:“我们邵家此番遭逢大难,接下来要办一场丧事,着实没得办法分心招待,为了避免轻慢,所以诸位还是请回吧。”
“哎,你什么意思?老邵遭逢大难,我等虽没得能力报仇,但于情于理也应当留下来祭奠一通,送老邵出殡才是。”
“对对对,不能失了礼数。”
“马拉个巴子的,人都死了,还礼数个屁!”邵家人一起吐槽,只是他们却不敢直言。
相反,他们反而心里一沉,很是敏感地发觉到这些人看自己这边的眼神有些不对……
就好像猎人看见了猎物,又像饕餮看到了美食!
“不好!他们难不成要趁火打劫?想趁机贪图我们邵家的财产!”
就在气氛重新变得诡秘,汪连杰咳嗽一声,说道:“我认为大家还是请回吧,相信老邵也不肯让我们看到他这么凄凉的一幕。”
“这……”一人张嘴欲说。
“嗯?”汪连杰横了他一眼。
“那行,我就先走了,节哀顺变!”这人立马变了口风。
“那我也走吧,多保重了!”另一人也都眼皮一跳,连忙说道。
他们一看汪连杰的脸色,也都认识到,有汪连杰保护,他们的一些小心思很难沾沾自喜。
于是倒也晓得好歹,一个个走。
把他们“赶”走后,汪连杰摇头一叹,也要动身。
邵家人却也不呆,晓得这个时候家族群龙无首,正是最飘摇的时候,把汪连杰留下,当一阵子保护伞,才是王道。
看汪连杰样子,也不像觊觎他们家财产的无耻之徒,怎么可以让他就这么走了呢?
汪连杰见他们热情挽留,也知他们想法,倒也不会不给面子。
虽说人走茶凉,也就汪连杰自认不是那种人。既然和老邵有真交情,接着照拂一下他的家人,又算得了什么?
另一边,鲁二顿回到丐帮就打电话给韩大聪,把一切经过描述了一遍。
韩大聪在那边听完后,沉默了一刻儿,才道:“要杀就杀,为什么要让他们血肉相残?逼爷爷杀孙子这种事情你也做得出,你怎么可以这么变态?”
“哎,尼玛……”
鲁二顿气得手机差一嘎嘎掉地上。
这尼玛,他这动辄要求灭人满门的人,有资格说自己是变态吗?
对于鲁二顿没得能真把邵家全部除掉这事儿,韩大聪并没得在意。
一眨眼就把这事撂倒脑后。
又过了一天,他们这行人把车找个地方停了,然后下车,步行深入大泽。
这一走,又是两天过去了。
如果只是韩大聪一个人,以他的速度,当然可以大大缩短时间。
只是周亚男是拖累,不能动弹的武古剌更是拖累中的拖累,路段也更加难走,很多地方都需要搀扶以至扛着走,花费时间也是没得办法的事。
每个人的心情都不愉快,所以这一路也没得一丝一毫游山玩水的心态。
终于,在沉郁的气氛中,他们深入大泽,已然到了苗巫族附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