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洋看了他一眼,说道:“老实说,我可以把其他人的功夫看得清楚,唯独他和他一块的那个女的,我真的没得办法完全确认。”
“什么?您都没得办法确认?”赵天然错愕,“您说的那个女人,是哪一个?”
“当然是最好看的那个。”
“……”
“阿然,你要记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回我带你参加舞林大会,主要还是希望你能增长一些经验。你的人生还很长,切记不可因为一时意气,就把自己给毁了。”
“是,爷爷,我晓得错了。”赵天然还是难掩一丝不忿,低头应了一声。
真龙寺,那么大的一个寺庙,竟然盖在重重大山的深处。
这可比季晓茗的道观还要偏僻十倍。
季晓茗的道观,距离乡镇也就几十公里。
而这真龙寺所在位置,放眼望去,全是群山,根本看不到不要的人家。
越靠近真龙寺,越能发现各种各样的野生动物,而且道路越来越窄,有些地方连路都没得。
普通人若不是必需,那是笃定不会深入到这种地方。
韩大聪就有些奇怪了……
这寺庙里的和尚,都吃些啥?
终于,他们这一行人人困马乏,总算登上了真龙寺所在的山峰。
这座寺庙的建筑材料,几乎完全保留着古时候的风格,电线什么的,是不可能有的。
虽不如大街上看到的寺庙那么华丽,但建筑风格很是古板,古朴的气息放出出来,给人一种庄严肃穆感。
当……
庙里的大钟被人撞响,声音传外去很远,听起来很是动听,好像跳动不安的心灵都能随之一震,而后一点点变得安静下来。
和尚的口头语,当然是阿弥陀佛。
主持亲自迎接鲁二顿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四个字。
韩大聪仔细一看,见这老和尚太阳穴上方都有鼓起一个包,不由偷偷吸口气。
这和尚道法高不高深他不晓得,但他晓得,这和尚笃定是高手中的高手。
没得笃定的必要,就不能跟他打。
所说的佛门重地不准女人入内,其实却是瞎嚼胡话。
起码,董爱琳和韩如雪走里去的时候,没得任何和尚阻止。
有几个小和尚还偶偶偷看董爱琳,一副佛心摇动的样子。
为什么不看韩如雪?
他们自己也不晓得。
好孬目光一落在韩如雪脸上,就有种怦怦直跳的紧张感,这种陌生的感觉,使他们很是无措,所以就不敢看。
实际上这种心态也很正常,寻常百姓中,也有那么一小群人不敢盯着好看美女看,越好看就越不敢看。
经过数百年的积淀,这座山山顶,几乎都被整个寺庙覆盖,来了这么多人,也都能够住得下。
也就一人一间却不现实,所以韩大聪这行人被安排的时候,韩大聪一副很替他们着想的样子,说肯和韩如雪和董爱琳一个房间。
安顿住宿的那个知事瞠目结舌,吞吞吐吐地说道:“佛……佛门清……净之地,怎……怎么可以……”
“大师你误解了,我和她们是兄妹关系,就是睡一个房间而已。”
“这样啊……”
于是在鲁二顿小看的目光中,韩大聪还真不拘小节地钻进韩如雪所在房间。
韩如雪竟然也没得反对,她都不反对,作为手下的董爱琳,就更不可能反对了。
晚上,和尚们送来的斋菜、饭竟然还不丑,时令的蔬菜,还是纯天然绿色食品,无公害的。
当然,这种蔬菜笃定有虫子。但和尚严禁无缘无故杀生,所以在洗菜的时候都会非常小心地把虫子找出来放生,以免被它们被吃掉。
吃过饭,休息一会儿,由于煤油灯欠缺,所以很多房间灯都没得。
韩大聪房间也是黑窟窿东,他躺在床的中间,然后忧心如焚地说道:“今晚该怎么睡呢?才一张床。”
“我又是一个伤员,笃定不能睡地上。你们都是女孩子,这山上晚上潮气重,睡地上也不行。这可怎么办呢?”
“不要废话,自己疗伤。”韩如雪搬了个凳子,坐在房门口,权做护法。
董爱琳认为这个时候只要微笑就可以了。
所以她只是看着韩大聪笑。
“好吧,我开始了。”韩大聪坐起来,把针戳进身体穴位里面。
一股热气,慢慢从他身上升起,同时,固本丹残存在空气中的香气,也被董爱琳嗅进了鼻子里。
“真的很好闻啊……”她这样想。
三教九流。
儒释道,是三教。
鲁不饱所说的舞林大会,帝王、读书人、做官的、当兵的这四种,根本不可能来参加。
来参加的,是另外十流再加不入流的四种,一共加起来,也是九流。
那不入流的也改了称谓,变成了下九流。
是的,真龙寺的这个夜晚,不但来了要饭的,也来了像赵大洋那帮的生意人,工匠农民也有,道士和尚同行。
看病的和算命看起来没得什么关系,可在古时候的规定中,他们被归纳到一块儿。
至于为什么,韩大聪也是不清楚的。
他只晓得,按理说,自己应该和来的看病的在一块儿,可怎么就跟鲁二顿他们沆瀣一气了?
不考虑是农民还是工匠,到这儿来的,笃定不是寻常的农民工匠,都是有一定传承的,也笃定是有功夫在身的。
除此,开妓院的老鸨儿,以至本身就是妓女的,也有那么一小群人来到这佛门清净之地,她们绝不是寻常弱女子,而这里的和尚,也没得不欢迎的意思。
众生平等,大家都一样,是这家寺庙的态度。
就连小偷也被他们礼貌地请来,找几个房间安排,并表示庙里没得什么可偷的。
最终,现代社会,奴隶这种名称,在中原,也已和皇帝这个称呼一样,被取销掉了。
那么,到这里来的奴隶,几乎没有。即使有人顶着“奴”字名头过来的,也都是杀手或者打手,以至不要“拿钱办事”的高手。
时代在变化,古时候流传下来的很多东西,到现在,都变成了另外一种模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