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辗转,终于回到繁华的城市。
颖聪披散着头发,又戴着口罩,把一张脸遮起来。
对此韩大聪很是不解。
明明很好看,为什么要扮丑?
如果不怕丑,又为什么把脸遮起来?
真是一个矛盾的家伙。
到了汉东,韩大聪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打电话给董爱琳,让她开车过来接自己,以便带着颖聪去找周亚男,检查她身上还有没得残存蛊虫。
确认周亚男平安无事后,就该处决巫飞云和武古剌这两个混球了。
巫飞云也已彻底被废,也不能对周亚男再做手脚,所以不会有任何变数。
放心带到周亚男跟前,也没得关系。
由于趁早并没得给周亚男打电话,所以当韩大聪的声音在楼下忽然响起的时候,周亚男立马把门打开,风一般冲了出来。
“韩大聪,你没死!”
周亚男披头散发,熊猫眼很重,脸色也无比的苍白,好像大病初愈一般。
她望着韩大聪,泪水猛地夺眶而出。
然后……
她竟激动得径直从楼上跳了下来。
“我尼玛!”
韩大聪连忙上前,双手伸出,把坠下的周亚男抱住,转圈的时候卸力,然后说道:“没得必要热情到这种程度吧?”
“你不晓得,我有多害怕你!”周亚男呜呜的哭,把脸埋进他的怀里。
自从被董爱琳硬带回汉东,周亚男没得睡过一天好觉,总认为世界都在崩塌。
无心工作,茶饭不思,每天都会在想……
韩大聪还活着吗?他有没得遇到危险?
他现在怎么样了?为什么还不回来?
回想自己还在巫族时,韩大聪种种反常表现,以至自己走那天,他那奇怪的态度。
周亚男总认为瘆得慌。
他当时那神情,那语气,分明就是对人生没得信心,总像在关照遗言似的。
用屁股想,也晓得,韩大聪当时把要面临的,笃定是重重危机的搦战,说不定真的会死。
这个世界真的好危险,强如韩大聪,也都只能在其中苦苦抗争,随时就被消融……
结果好在,现在,韩大聪终于平安回来,看样子,是没得什么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不会死,不会有危险。
既然这样,也不应该再接着打嘴仗,闹分手,要好好的一块过,接着做男女朋友。
“如果这个时候他向我求婚的话,我一定会答应的!”
周亚男搂住韩大聪脖子,动情的冒出这个想法。
“大聪啊,他们是?”
因为害怕周亚男身心状况,王金花并没得去上班,也在家。
她目光扫过武古剌和巫飞云以至韩耀宗,最终落在颖聪脸上。
见颖聪戴口罩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王金花就有些害怕。
“新闻说最近一直有什么可怕的变异流感,她为什么要戴口罩,不会正好就是吧?”
“哦,他们嘛,都是我朋友。”韩大聪不想解释太多,省得吓到王金花,然后就对周亚男心急如焚地说道:“亚男,看你好像生病了,来,让我们检查一下吧。”
“呃,我没得……好吧。”周亚男本想说没得病,也就看韩大聪使眼色,就点了点头。
韩大聪又找个藉口,把一脸奇怪的王金花支走。
随即颖聪就把口罩取下,轻轻吐了口气。
“啊!”周亚男盯着颖聪脸上的黑印,小嘴微张,被她的丑陋给惊奇了。
颖聪微微一笑,径直就是一只虫子弹过去。
韩大聪猛地探手,两指夹住这只虫子,虫子还要再反抗,被韩大聪稍微放出一点游神御气针的气息所慑,立马一动不动。
周亚男看着现在的情景,吓得直退,指着颖聪就说:“你也是坏人?”
她可是被武古剌的蛊虫给折磨得留下了心理阴影,见颖聪似乎也要给自己下蛊的样子,只认为全身发凉。
“别怕,她是来救你的,这解蛊也需要再弄一只蛊到你身体里面,以毒攻毒的道理你晓不晓得?”韩大聪安慰地说。
周亚男脑子里一片糨糊,望着韩大聪的眼睛,才又稍稍安定,迷茫地点了点头。
韩大聪便又冲颖聪怒目而视,很是不高兴地说道:“你可不可以别把虫子朝旁人嘴里塞?你自己欢喜用嘴,不代表旁人也欢喜好不好?”
“你再啰嗦,我就不治了。”颖聪白了他一眼,把虫子从他手上夺回,再朝周亚男身上一摁。
“哎哟!”
周亚男刺疼,然后就感到这虫子钻进了自己体内,不由得好生惴惴。
一刻儿后,她又发出了更为痛苦的声音。
这还仅仅只是蛊虫在她体内检查有没得别的蛊而已。
又过了一刻儿,颖聪乜了巫飞云一眼,说道:“她的体内,也已孵化了几百只蛊卵,再过几天,就会孵化出来。”
“什么,几百只蛊虫的卵?”韩大聪惊呼。
“……”周亚男一听这话,脑海里顿然涌现出无数虫子在自己体内钻来钻去的可怕画面。
于是她全身一凉,差一嘎嘎就晕了过去。
“巫飞云,你狗狗日的!不是说没得再动手脚吗?你去死吧!”韩大聪捉起巫飞云,就朝地上猛砸。
砰!
地板被血弄脏,巫飞云如同死狗一般趴着,动都不动一下。
“还有你!妈蛋!”韩大聪反手一巴掌,又把武古剌打得吐血,倒飞外去,在地上翻来滚去。
“行了,先别干扰我,我会把这些蛊卵全部清理掉的。”颖聪说道,“你先过来把她抱住,别乱动。”
“好!”
接下来的时候,周亚男重新体会到那种比生孩子还要更疼的煎熬。
也不晓得过去多长时间,周亚男浑身虚脱,大汗淋漓地倒在韩大聪怀里,全身酸麻,疲劳得一根手指都不能抬起。
不再痛苦的感到……真的太棒了。
终于解脱了吗?
“这下没得事了,亚男,你还好吧?”韩大聪晃悠着周亚男,又掸了掸她脸庞。
周亚男艰难地抬起眼皮,有气没得劲地指着颖聪说道:“她,她是谁呀?”
周亚男问这话,主如果想把颖聪记住,这可是救命恩人。
而且她也挺奇怪,看颖聪这打扮,也会蛊术的样子,应该是武古剌的族人吧。
为什么武古剌的族人,好像和韩大聪关系蛮好的样子。韩大聪这段时间在巫族究竟经历了什么,竟然好像也已化敌为友了?
她的问题,在韩大聪听来,却是不好回答。
“这个嘛……”
韩大聪皱眉,不晓得该怎么介绍颖聪。
颖聪看着现在的情景,盈盈一笑,说道:“你好,我叫颖聪,是韩大聪的妻子,我们也已结婚了。”
“……”周亚男一怔,定定地看了她两眼,然后卫生球一翻,就这么晕了。
“你信口雌黄什么!”韩大聪冲颖聪怒吼。
“信口雌黄?”颖聪偏了偏头,说道,“难不成不是吗?哦,你终于认为应该由我做丈夫,你来做妻子了?”
“你这是懒蛤蟆想吃天鹅肉!”韩大聪冷笑着说,“我是不会让你沾沾自喜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