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行？”韩大聪无辜地说道，“总不可能真空吧？你借给我过后，我不还你就是了，怕什么。”
“这厮竟然还有异装癖？”
季晓茗面露诡秘之色，断然拒绝：“即使我把我衣服借给你以后不要回来径直撂了，我也还是不肯。”
她自己穿过的贴身小衣物，给韩大聪穿？
天晓得韩大聪会不会拿它干什么奇怪的事情。
即使不再拿回来接着穿，而是转手撂了，也还是会有种怪怪的感觉。
“好吧，真空就真空，空着空着，应该就会习惯了。”韩大聪无可奈何地说道。
“咳咳，明天去把该买的衣服买回来。今天晚上，你就睡观外吧！”季晓茗想了想，然后说道。
终究男女有别，平时能让韩大聪在同一屋睡觉，已是容忍的极限。
要韩大聪在真空的状况下，同室而眠，万一他不小心乌光外泄的话，不就走时了自己的眼？
即使不外泄，真空的话，有些物件只是隔着一层布料的话，还是很容易支棱起来吧。
可不能让眼睛看到不该看的！
韩大聪却想不到这点，只认为这一天她们都在刁难自己，临到睡觉了也还来，没完没了了是吧？
竟然不给睡房子里面，还得睡外面？这算什么名堂！
月光下，他瞪了季晓茗一眼，不想争辩，跑去洗了澡，穿上道袍后，就朝房间里一钻。
整个道观都没得电，季晓茗找出以前留存的煤油灯用。
韩大聪蓦然钻进来，她立马就晓得了，连忙拦住，说道：“哎哎哎，不是跟你打了招呼，你不可以进来吗？”
“你不要太过分了！”韩大聪终于禁不住大发脾气，“如果因为学医这事，你就认为可以随意捉弄我，那你就想错了！”
“呃？”季晓茗愣了一下，随即摆摆手，说道：“你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无所谓是不是有矛盾，有房子不住，住荒郊野外，我是决计不答应的。我又不是野人，凭什么睡外面？”
“算了，你就在这里睡吧。”季晓茗感到他好像真的有些作气，也就不跟他争执，找来一件衣服，“喏，给你，系在腰上。”
“干嘛要系在腰上？”
“因为你真空啊，这样更保险一些。”
“哦，原来你是怕我裤子掉了啊？这怎么可能！”韩大聪啼笑皆不是，“再说你也是医生，对这些不应该这么封建啊！要是遇到有人这方面生病怎么办？”
季晓茗见他一动不动，叹了一声，主动弯下身子把衣服围在韩大聪腰的时候，用劲打了个死结，说道：“这方面的病情，我是从来不治的。”
“那你还真是一个自我矛盾体。”韩大聪嗅了嗅鼻子，即便季晓茗身体没得触碰到自己，一时间也有些心猿意马。
季晓茗可能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妥，在缠绕打完结后，就快速后退同他保持足够距离，脆声说了句：“矛盾体就矛盾体，我愿意！”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韩大聪换上也已干了的自己衣服，顺着季晓茗所指方向，长途跋涉，去她说的那个村里买东西。
他体力旺盛，身手敏捷，有功夫在身，也都不需要怎么休息。
普通人估摸着得走六个小时的五十里路，他愣是只花了两个多小时就搞定了，这还是翻山越岭的情况下！
要是走平坦点的路，时间笃定更短，普通人不可能比他走得快。
要一个普通人走五十里山路，中途不可能不休息，即使能够坚持下来，估摸着也得十几个小时了。
差距就是这么巨大！
像这样荒山野岭里的村子，一般很少有陌生人进来。
韩大聪刚踏进村，没得命了，四面八周都是土狗狂奔出来，朝他龇牙裂嘴，连连咆哮。
除此之外也有村民探出头来，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一些中华田园狗而已，又不是狼群，韩大聪会在意吗？
他瞄都没瞄一眼，直接走到距离他最近的一人身前，说道：“有菜吗？”
这人后退一步，摇摇头。
“那有肉吗？”
这人还是摇头。
韩大聪一笑，掏出几张大红钞票，说道：“真的没得吗？我想买点。”
“有有有！你进来吧！”这人一看到钱，眼睛就亮了起来，连忙呈现了热情的笑容。
他说话口音带了很重的方言气息，不过韩大聪能听得懂。
他把韩大聪迎进家门，一脚踹开不会看脸色的家犬。
韩大聪轻轻抬手指着门背后一个箩筐大的背篓，说道：“这东西也卖给我吧！”
“可以！”这人非常大方地点头。
他又在家里找出一口袋土豆和红薯，问韩大聪：“这些可以不？”
“有米吗？油盐什么的，都要，锅有没得？”
“额？锅有这些倒是有，但我自己要用……”
“那我问你们村里有卖锅的吗？铁匠店有没得？”
“不是我说你呀小哥，这么点大的村子，哪有这些哦！你要买的话，去镇上吧。”
“那你们镇在哪里？”
这个村民呈现憨厚的笑容，走出家门，指向一个方向：“朝这边走十几公里路就到了。”
“……”还走十几公里路？韩大聪凌乱了。
早晓得之前就跟着季晓茗来这之前，就把一切准备好了带上啊！
当时怎么就没考虑到这些细节呢？季晓茗也不提醒一下，这特娘逗我？
“算了，我只要这个背篓，别的回来再说。多少钱？”韩大聪垂头丧气，把背篓捉起来。
这村民思考了一下，用手比划出了个拳头，小声道：“二……十块钱？”
“行。”韩大聪在身上搜了搜，找到一张五十块钱的零钱，递给对方。
在城里二十块钱一包烟都买不起，但在这里的话，这人接过钱后，却在考虑怎么找零。
“你等刻儿啊。”他跑回里屋搜钱。
韩大聪无聊地打个哈欠，目光随意地详察这石头垒砌的房子。
很朴实简单，没得任何美感，处处显露着贫穷和落后，和韩大聪以前小时候呆的地方分别不大。
“嗯？”
突然，韩大聪发现远处一堵墙，那里有个通风孔。
小孔后面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韩大聪。
韩大聪眉毛一皱，起初以为是他们家怕羞的小孩，就点头笑了笑。
接着村民捉了把零钱跑出来，顺着韩大聪目光，也看到了那双眼睛。
他脸色一变，连忙拉开韩大聪，说道：“呐，你的钱，快走吧！”
“好，谢了。”韩大聪也不想数差不差钱，全部塞裤兜里就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