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董爱琳依旧驾驶着汽车在高速路上驰骋。
周亚男当然晓得韩大聪口中的“冷冷”就是大明星樊冷冷……
这个在以前自己完全不可能会接触到的另一个圈子的女人。
正是因为韩大聪,周亚男才得以认得樊冷冷,也晓得她和韩大聪有着既是朋友又算同事的亲昵关系。
“孟卓爽才打电话关心,樊冷冷就又打来了……过一刻儿还有谁?”周亚男心想。
然后她就看到韩大聪把电话拨外去。
“喂,鲁二顿吗?”韩大聪的声音,猛地变得无比的阴霾。
电话那头的鲁二顿一听,就不由展现了辛酸的笑容。
他爸鲁不饱正好也在旁边,两人对望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忧色。
从韩大聪干掉成大业的时候,鲁不饱就晓得,自己也已不是韩大聪的对手,对韩大聪再无威胁力。
他不明白,韩大聪怎么做到在短时间内变得更加厉害的。
武古剌找上门,一个照面就把鲁不饱放倒,没得劲反抗,更是深沉打击了鲁不饱。
现在,韩大聪既然打电话过来,说明他是无碍的。说明输的是武古剌。
武古剌一个照面就能搞定鲁不饱,却被韩大聪搞定了。
那鲁不饱在韩大聪跟前,还能有什么底气?
他把鲁二顿手里的电话抢过去,说道:“韩兄弟,我是鲁不饱……”
“鲁帮主,我没得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啊?”韩大聪发出两声冷笑。
鲁不饱说道:“你不要误解,我并没得任何要和你作对的意思,着实是被下了蛊,身不由己。你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我当然是没得事的,正前往苗疆大草地的路上。”韩大聪淡淡地说道。
“……”鲁不饱心里一沉。
韩大聪这话的意思,难不成是要去灭了整个苗巫族?
斩草除根,斩草除根,果然够狠!
那等他回来之后,会不会也把鲁氏丐帮连根拔起?
成大业被看作是和真龙寺主持同级别的高手,都被韩大聪干掉了。
韩大聪还怕九流中的顶级高手吗?
鲁氏丐帮被剿灭,九流中人,真的会有人站出来出头吗?
“那个巫女,也已关照,是你们父子俩,泄露我的家庭住址,关于这事儿,鲁帮主,你有什么想说的吗?”韩大聪的声音更加的冷。
冷得叫周亚男都认为陌生。
平时的韩大聪,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她又不晓得缥缈针和震山撼地针的结合体现在在韩大聪体内作祟,也不晓得韩大聪脑袋一直都疼痛难忍。
当然也就不晓得韩大聪的心情不高兴透了,好像全身都绑满了火药桶,只要有点不高兴,都有可能炸裂大发脾气。
韩大聪的心情,的确很不好,不好到“穷嘴”的特点都没得了。
他不想跟鲁不饱调侃,也不想说一些捉弄鲁不饱的话,直截了当地说道:“这件事,算你欠我的,你有没得意见?”
“没得。”鲁不饱很干脆地说。
“那好,我给你一个车牌号,你查到是谁,然后把他杀了。我不在的时候,我的那些朋友,如果谁要对他们不利,也全杀了。”韩大聪漠然地说道。
他把车牌号报过去,然后挂掉了电话。
回头的时候,又和周亚男对望了一眼。
当他轻描淡写地说出“杀了”两个字的时候,周亚男就发自本能地眉毛一掀。
再看他把目光投向自己,好像在说……
“你不是不准杀人吗?我偏要这样你能拿我怎么样。”
周亚男一阵气急,再也禁不住说道:“喂,你这样太过分了吧?我刚明明听到樊冷冷说的是那辆车的主人,想搭讪孟卓爽,被她阻拦了。只是搭讪而已,你凭什么这样做?你晓不晓得这样是违规的?”
“违规?那你捉我好了。”韩大聪不在意地说道,“你是警员嘛,大家都晓得的。”
“你……”
周亚男愤怒地看着他,说道:“我晓得,你还在因为小兰父母的事情作气,但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晓得他最终会做那样过激的事情。再说了,当时如果不是你不是要杀他,他也不会那样。算起来这都是你的错,你凭什么生我的气?”
“呵……”
韩大聪禁不住笑了,“原来还是我的错啊!我拼了老命才把小兰和小小救回来,他一个卖女儿的鬼父没错,然后我错了。”
“我没得说他没错,他卖女儿是错,但理当由法官决定。你没得权利决定他的生死。”周亚男卫生球一翻,内心又在吐槽……
什么鬼父啊,你真的看过这部动画吗?乱用称呼也太违和了吧!
“我是没得权利,行啊,那你下车,把这个女人捉到你们局里。你捉,你去!”韩大聪薅着武古剌衣领,大有撂给周亚男的阵仗。
他接着说道:“那个唐朝会所,就是个鸡窝,你们当警员的,去捉啊?为什么不去呢?他们不是违规的吗?我现在就打电话给鲁不饱,让他搜罗整个汉东所有大领导的资料,哪些人违规了,一块把证据摆在你跟前,你去捉?你去吗?我倒要看看,哪个法官会跑出来决定。”
“……”周亚男张嘴没得话。
韩大聪感到车里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便又把武古剌当垃圾一样撂掉,随即摸了摸额头,叹了口气,重新说道:“错的不是你我,而是这个世界啊!”
“靠,这话太特娘装比了!”
除韩大聪以外,车里的所有人,都冒出这样一个想法。
“总之,我不认为人家开个车搭个讪,就是死罪,你不可以这样草菅人命!”周亚男一脸执拗地说。
“那你阻止我啊!”韩大聪摊开手,一副任君摆布的样子。
“你……”
周亚男受蛊虫影响,动一下都认为作难,哪里阻止算了韩大聪?
她眼眶一红,倔犟地说道:“反正是不对的,反正是不对的,反正是不对的……”
她没得不要的办法,只能好像尼姑念经一样,不停地重复这句话。
韩大聪本来就头疼得很,心里烦闷,被她这样叽叽喳喳好像念紧箍咒一样折磨,差一嘎嘎崩溃。
“够了!你住嘴成吗?”韩大聪捉起手机,就道,“要不我们打个赌好了,我叫鲁不饱不要杀人,只是盯着,你来看看孟卓爽她会有什么下场,行不行?”
“我就不信她最终会怎么样,赌就赌!”周亚男说,“我如果赢了,你以后就必须听我的,不准随便决定旁人的生死。”
“你如果输了呢?”韩大聪发问。
“我输了……我输了的话,以后就再也不在你跟前碍眼,这行吗?”周亚男恼火地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