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闻不龙决定帮韩大聪消除潜在危机,要调查石洪江的后台,那么接下来的时候,他也就没得急着把韩大聪带走。
而是一块外去,接着看比武大赛。
纵观所有比武,韩大聪不用怀疑是很出彩的那一个,占了不少风头。
当然,风头也不是被他一个人占完,在场还是有好些个高手,打斗画面可圈可点,看得韩大聪也都无比敬佩,大有收获。
一轮接一轮的比武、淘汰还有弃权,在天黑之前,最终的总冠军总算出炉。
是一个名叫沈也广的三十多岁男子。
老实说这人从一上来就不显山不露水,每每轮到他出手时,也只是堪堪战胜对方,没得出彩地方。
哪晓得最终突兀产生出野蛮的光彩,犹如小宇宙产生,杀出一条黑马。
在他全力产生之前,以韩大聪的眼力,都没得看出他竟是在场参加比武的选手中最为厉害的一个!
韩大聪自觉单凭功夫,自己应不是他的对手。
由此看得见,华夏大地,卧虎藏龙,严禁骄傲自满,前面的路还长,需要再接再厉。
然而这沈也广也并没得特别高兴,因为他发现自己即使聚拢了冠军的“势”,竟然也还是没得开口搦战一下闻不龙的勇气。
而且他的奖品人参,其品质也不如韩大聪手里的,让他稍微有种落差感。
他实际上也挺想和韩大聪交手,如果韩大聪输了,就把从齐元红那里得来的人参输给他。
可惜用屁股想也晓得,韩大聪可能是不会肯,只能作罢。
冠军被民间武者夺取,这让军方武者们很没得面子,当然也就不想挽留他们在这过夜。
于是大家吃过晚饭,民间武者们以至看客们都各自被送出了这个军事据点。
沈也广坐在车里,把盒子打开,手指摸了摸人参,终究还是展现一丝笑容。
不和韩大聪比较的话,这场比武经历,收获还是挺大的。
就在这个时候,他刚开机没得多长时间的手机响了,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沈也广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接听:“你是谁?”
几秒钟后,沈也广一声低呼:“你想花两亿把我手里的人参买去?这……我想想,斟酌斟酌。”
挂掉电话,沈也广展现一丝复杂之色。
对方也已自曝身份,正是那个齐元红。
看样子,他没得办法从韩大聪那里得到人参,就想拿自己手上的充数。
“两个亿啊,要不要卖掉呢?”沈也广权衡着。
别误解功夫高强的高手,就一定特别有钱。
实际上有的高手,也还是挺清贫的。
至少,现在来说,单纯功夫方面,韩大聪不如沈也广高明,但他的确比后者有钱得多,看不上区区两亿。
然而沈也广却是心动了。
人参即使很好,吃下去大补,关键时刻还能救命或者吊一口气,但……两亿啊!
整整两个亿。
用正规手段,得挣到什么时候啊!
韩大聪为什么有那么多钱,其实际上,还是巧取而来。不是每个人都有和他类似的经历。
因此,当沈也广回到霓虹都市的环境中时,他还是没得忍住,把电话拨了回去。
而这个时候,韩大聪这一帮人也已大模大样地回到酒店。
似乎完全不再害怕那些大少公子会不会再派人来报复。
目送闻不龙、韩大聪等人进了酒店之后,一块儿同行的福勇大师就又坐上陈政委的车。
陈政委对福勇大师不是属礼貌,要亲自送他回寺里呢。
“不凡啊,你们就先回家吧,不用跟着了。”陈政委说了句。
“哦,晓得了,爸!”在吴东这地方,根本不需要害怕陈政委是否安全,陈不凡就把方向盘一转,开车回家。
从后视镜可以看到越来越远的那辆车,陈不凡面露一丝诡秘之色。
自从父亲结交福勇大师以来,好像对大师热络得太过了。
风水一说,陈不凡实际上都不相信。
在他看来,在军队混迹一辈子的父亲,应该也不至于相信才对啊……
那个福勇大师,总认为怪怪的,一个和尚,为什么又会风水?
也就陈不凡也不敢多问,也就疑惑一下下,回头就不记得。
到了寺庙,陈政委背着手,和福勇大师走在昏黄路灯下的走廊。
忽然,他挥挥手,让跟随的警卫员退下。
然后他就问道:“大师啊,你说韩大聪身上那枚针,真的对我们有很大帮助?”
“是的,地煞针可不仅仅只是用来当磁铁,在没得传说之物六甲奇门针的情况下,也都可以用来代替使用。效果虽不如六甲奇门针那么奇妙,但比任何寻常的罗盘都要高明,完全可以称得上一种法器。”
“也就是说,这回我们的行动,最好也得把他叫上?还是说……把他的地煞针,借过来用?可是该找什么藉口,才能让他肯,又不生疑惑呢?”陈政委有些作难地说。
韩大聪本身算是个“刺头”,对他的身份,以至比他更高的刘福山之辈都毫不敬畏。
加上有陈国栋的影响,陈政委也不好用强迫的手段,只能晓之以情,却又不想泄露自身的秘密。
福勇大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这个请恕老僧也不晓得如何是好,总之一切由吴施主你自己做决定即可。”
陈政委脸色阴晴不定,忽然凑过去,小声道:“要不要用特殊的方法?”
“阿弥陀佛,老僧不晓得。”福勇大师双手合十。
“呃,你这……”陈政委暗骂一声老狐狸。
“无论吴施主你怎么准备,总之下个月韩施主去力熬山之前,老僧认为施主还是别去打搅他,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风波。”福勇大师提醒道。
“这我晓得,闻不龙这个人,属于不安定因素中的不安定因素,要他一时纳闷瞎参合,我们还真拿他没得什么办法。”陈政委点点头。
等到他走后,福勇大师回到禅房,静默而坐,神情微动的时候,不晓得在想什么。
酒店,樊冷冷和周红霞竟然住一间……
一回生二回熟,反正都在一块儿睡过了,再在一块儿睡也没得啥关系。
白天看了那么多场战斗,她们到现在还心有余悸着。
如果半夜做梦惊醒,至少身边有个安慰。
总不可能抱着韩大聪睡,让他安慰吧?
韩大聪和闻不龙当然是各自一个房间,也就韩大聪没得睡意,死缠烂打地跑到闻不龙那边,准备来场秉烛夜谈……
开玩笑,这厮既然要请自己帮忙,当然得找机会请教他一些武学方面的知识啊。
说不定就得到某些真传,受益无穷呢!
两人聊了一刻儿,闻不龙就忽然说道:“今天那位福勇大师,我总认为他不容易啊!”
“哦?怎么个不容易法?”韩大聪纳闷问道。
闻不龙眯了眯眼睛,说道:“我总感到他的气场与普通人不同,好像是……”
“闻前辈你还不晓得吧,他是一位风水师。”韩大聪说道。
“原来这样。”闻不龙恍然,随即一笑,“怪不得刚才我认为他看你的眼神略有不同。”
“看我的眼神?”韩大聪一愣,“什么情况?我又跟风水师没得什么关系。”
“你没得,但你的地煞针,听说对风水这种东西也是极有帮助的。”闻不龙终究是前辈,晓得的东西比韩大聪多得多。
“是吗?原来地煞针也可以用来看风水啊!”韩大聪终于明白了。
他对风水一门一窍不通,以前只以为六甲奇门针是专攻此道的。想不到地煞针也能客串一下。
就好像缥缈针和游神御气针之间,也有相通之处。地煞针和六甲奇门针,有类似的地方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这位福勇大师,我并不了解,也不晓得他人品如何。如果他真是一位看破红尘的得道高僧,那就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闻不龙有些慎重地说道,“也就他万一贪图你的东西,你可得千万小心了。以我之见,你不是他对手。”
“我晓得了。”韩大聪也认真点了点头,然后就一拍大腿,有些懊恼地说,“早知这样,我就不该当着他的面,跟你聊地煞针啊,那样他就不会听到了。”
“小子,你是在偷偷的怪我,对吗?”闻不龙乜了他一眼。
“没得没得,怎么会呢!”韩大聪立马笑呵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