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韩大聪啊,我到汉东了。你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不可以过来接我一下……”
“现在才到吗?唉,这丐帮的办事一直都这么差劲啊。”韩大聪在那边抱怨了一句,听得樊冷冷这边的驾驶员嘴角一抽。
“叫送你的人给个位置,我马上过来。”韩大聪又没精打彩的说了句。
这声音明明很任意,却令樊冷冷有种浓烈的安全感。
她真的很想马上见到这个男人,先前在石洪江跟前做的不见韩大聪的“承诺”,也就只是一个谎言。
本来樊冷冷是认为,韩大聪都不在江州,打电话向他求助,根本没得用。
也就在从那辆的士上下来后,她还是神使鬼差地联系了一下他。
而后她在车站,差一嘎嘎就被那个叫东哥的家伙率领的我找到。
正感到绝望的她,就被丐帮的人先一步看到了。
当丐帮这人报上韩大聪名字后,急不择途的樊冷冷,凭着第六感官,相信了他。
之后在战战兢兢的折磨中,她就这么跟着这个人,兜来兜去,逃出江州,并一路高速,直奔汉东。
这一回,赌对了!
如果不给韩大聪打那一通电话,笃定也已被石洪江的人给捉到了吧?
单凭自己,怎么可能逃得出两道通吃的石洪江手心呢?
不得不庆幸啊!
就在樊冷冷昏头昏脑时,忽然这辆车的急停,使她立马惊醒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樊冷冷紧张地攥住车门上的扶手,看向驾驶员。
驾驶员观察了一下周围情况,神情变得沉重:“好像,被盯上了。”
“被盯上了!”樊冷冷用劲把喉结滚了滚,然后舔了下干燥的嘴唇。
驾驶员没得时间欣赏美女手忙脚乱的样子,毅然打了方向盘,从一条岔路飞蹿而出。
一刻儿后,明明刚才也已从另一条公路上超车到前面去的黑色汽车,又一回鬼魅般地出现在了后面。
驾驶员瞄了一眼后视镜,已然肯定对方是千真万确的盯上自己。
“坐稳了!”他低喝一声,毅然地开启了全速模式。
呼……
呼……
前后两辆车好像化身专业赛车手一样,在这曲里拐弯的公路上左冲右撞。
这条岔路虽然不宽,而且时不时都有坑坑洼洼的地方,但车流量却也不小。
樊冷冷被摇来晃去的车身晃得要吐,耳旁不停响起急促的气喇叭声由远而近,再由近而远的刺耳声音。
“啊,差一嘎嘎撞上了!”在堪堪避开一辆车的下一秒,樊冷冷尖声说道。
“不要叫。解开安全带,随时准备不要车!不止一辆车在追我们!”驾驶员警告。
“什么,这个时候松开安全带?”
这样开车,随时都要出车祸的时候,松开安全带就是找死啊!
可她却不得不听从驾驶员的安排,因为一辆车在与这边并驾齐驱的时候,不但狠狠撞击过来,而且还掏了一把枪对准了这边。
啪的一声大响,车窗玻璃被打得稀碎。
樊冷冷低头尖叫,好像尿急前褪裤子一样快速无比地松开安全带,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拜拖,我只是一个唱歌的,连枪战电影都从来没得经历过。怎么可以猛地径直让我遇到这种事?”樊冷冷内心咆哮。
这个世界真的太危险了。
一天前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下面二十小时内会碰到这些情况。
同样躲避的驾驶员也并没给子弹击中,在被敌方这车又一个碰吉后,他所架驾驶的汽车不能自已地发生侧移。
车子然后闯出公路,剧烈震动的同时,开到草丛斜坡,再一个飞颠,最终底盘被一块大石头别住,车轮悬空,无论怎么加油门也都没得用。
“下车!”驾驶员急声说道,当先一赤溜跳下去,一眨眼就从樊冷冷眼前消失了。
“哎,等等我!”樊冷冷连忙下车,左顾右盼,没得人指点,她都不晓得该朝哪个方向逃跑。
于是前后两个小车同时冲到这边停下,几个冷酷无情如机器人的家伙朝她疾步走来。
樊冷冷目光落在他们的武器上面,吓得脚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以为自己会被马上打死,却不想这几人只是把她包围后,又接着四下观望,并没得开枪的意思。
他们最终又把目光盯牢樊冷冷,其中一人说道:“要么跟我们走,要么死在这里,你选一个。”
“你们是石洪江派来的?”樊冷冷紧咬嘴唇,问了句。
这几人不答,只是冷漠地盯着她。
樊冷冷真的很想再问一句“可不可以有第三个选择”,但也晓得根本没得。
她默默佩服那个驾驶员,竟然这么干脆利落地撂下自己逃跑,这下可真的完了。
努力逃亡一个晚上再加大半个白天,眼看着就要和韩大聪碰面,结果却……全都只是麻雀屙屎——白(恭)功。
樊冷冷一阵懊丧,见有人要拉自己起来,倔犟地一甩手,说道:“我自己能走!”
这几人也没得想吃她豆腐的意思,带着她到他们车旁。
刚要上车,一个很大烟火从不远处嗖的一声飞上天空,然后炸开。
这几人立马警觉地朝那个方向观望,其中一人想冲过去,却被另一个拽住。
“算了,我们只是负责把人带走,没得必要在这里分个你死我活!”
“说的也是,上车!”
有人打开车门,又推搡了樊冷冷一把,使她不能自已地钻进车里,一颗心完全沉了下去。
这几人刚要上车,忽然,他们目光一侧,落在公路上,只见一辆骚包的跑车带着一辆军车,在公路边停下。
黑幽幽的枪口对准这边,韩大聪、李秋平等人一块下车,一脸冷酷地看向这边。
双方的视线在空中似乎碰出一道火花,韩大聪很酷地把墨镜从鼻梁上摘下来,一边朝前走,一边说道:“你们是什么东东,敢捉我的朋友?”
“韩大聪!”樊冷冷欣喜若狂,想不到韩大聪会来得这么快。
实在是太料想不到了!
不是当事人,真的很难理解这种化险为夷的又惊又喜是多么的浓烈。
樊冷冷热泪盈眶,巴不得扑过去,紧紧拥抱这个实际上只接触了也就几回而已的朋友。
可一只枪口不留情面的抵在她太阳穴上,如同大冷天的一盆冰水当头浇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