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聪竟也一丝不苟的听着,巴不得找个笔记本一条条记下来。
他压根没得思考过,他成年的大男人,去请教一个十几岁的少女感情方面的问题,是多么的违和。
也不嫌丢人!
两人边走边聊,就到了周招弟家门口。
这个时候周亚男还没回来,周长江却是先一步到家。
恰好撞见韩大聪和周招弟相谈甚欢的样子。
周长江面如土色!
“开什么玩笑,这个韩大聪,只是因为知道我要拆散他和我大女儿,所以就盯上我小女儿了?”
“我的……我这是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要派这个韩大聪这么折磨我?”
周长江什么都不想,立马冲过去,远远的就喊:“你们在干什么?”
周招弟余味无穷地挺住了话题,连她自己都有些惊讶为什么今天自己这么健谈,平日里可是习惯性默然寡言来着。
她摇摇头,约束杂念,对着周长江脆生生喊了声“爸爸”,周长江就一把把她捉住,朝自己身后一拦,昂首挺胸,凌厉地盯着韩大聪。
“姓韩的,你不要太过分啊!”
“我啥什么都没做吧,哪里过分了?”韩大聪眨了眨眼睛,苦闷地说道。
“哼,你自己心里清楚!”周长江冷冷道。
“……我清楚个锤子啊!没事找事是吧?”韩大聪皱着眉头,看在周长江是周亚男亲爸爸的份上,算了!
他没得发作,对周招弟说道:“先谢过了!”然后走掉。
望了一通他走掉的被影,周长江收回视线,把手放在周招弟肩膀上,很严肃地说道:“乖女儿,你可一定得离这个韩大聪远一点啊!他笃定没安好心。”
“嗯嗯,我知道的。”周招弟本想解开误会是,但却深知过多解释没用的道理,也就没说什么。
“韩大聪跟你说了些什么?”周长江却不肯就这么算了,仔细盘问。
“额,没什么,他就问我姐脾气怎么这么大,性格为什么这么差……”
“啥?破人!我们还没说他,他倒先嫌弃起亚男了?亚男哪点不好了?爱生气吗?性格差吗?简直放屁!”周长江怒骂。
周招弟讪笑。
这人家喜欢你女儿,你害怕。人家这一认为你女儿哪点不好,又这么不高兴。
怎么这么矛盾啊?
“爸,你不要作气,我也已跟他说了,我姐脾气小得很,性格也好得很。”
“然后他怎么说?”
“嗯,他说真是这样的话,就不想放弃我姐了。”
“不是我说你哦?哎呀,你怎么这么不知道变通!你就应该把你姐狠狠损一顿,最好让他失望透顶!你怎么能帮倒忙呢?”
“……”周招弟无奈,这可真是里外不是人啊。
周亚男工作结束准备回家,迈大步伐走出办公地,却又在门口脚步慢下来,一脸平静地慢慢走外去。
她到了路边后,先是朝左看一眼,然后又朝右看一眼,最后转一圈,把周围望了个遍。
咦?韩大聪竟然没来!
周亚男立马就将手做成拳头样子,朝空气挥动了一下,有些恨恨地自言自语:“才一天不到,就对我厌烦了是吧?很好,我也算把你试出来了!”
“随你来不来,好孬我也只是一直把你当普通朋友而已,都说了是误解,这下也不用再澄清什么了,这不恰好么?”
周亚男思前想后,脸色就又平淡下来,好像霜打的茄子,耸拉着脑袋。
自己到家后,忙着写作业的周招弟立马放下笔,悄咪咪地朝楼上周长江房间看了眼,然后招招手,小声道:“姐,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周亚男上前,“有哪道题不会做吗?”
“不是啦,是另外的事情。”她凑到周亚男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嗯?他居然把那些都跟你说了?这人有毛病啊!”周亚男立马脸色一红,脸色窘迫,见周招弟揶揄地看着自己,就去捂她的嘴,“死丫头,人小鬼大什么?给我统统忘掉,全部忘掉!”
“嗯,饶了我吧,没法呼吸了!”周招弟抗争,像被大灰狼扑倒的羔羊。
夜晚,韩如雪回来的时候,见只有韩大聪一个人在家,不见董爱琳身影,也没问什么,她一向不想纳闷与她无关的东西。
也已视韩如雪为自己家妹妹的韩大聪,嘘寒问暖之后,倒主动把上午救了董爱琳的事情说了一遍。
“如何?在那样紧要的关头,我竟然也能坚守自我,拒绝了她的投怀送抱,这做法,不错吧?”韩大聪冲她挑了挑眉毛。
“无聊。”韩如雪起身,去找衣服洗澡。
“这也说是无聊?你不是男人,自然不晓得美人计对我们男人带来的压力有多大!”韩大聪很作气她不但不敬佩自己,还如此轻视,义愤填膺地说道,“我可以明确地说,换个稍微意志不坚定的,早扑过去了。”
韩如雪砰的一下关上厕所的门,完全没得再说话的意思。
韩大聪耳朵一动,听到里面传出哗啦啦的水声,更能分辨出细微的褪衣服声音,不由得偷偷叹气……
为什么我的意志力会坚定到如此地步?
为什么从来都没想过偷看一回呢?
深夜,韩大聪躺在床上,平日里这个时候早就呼呼大睡了,今天却是罕见失眠了。
他左右翻身,不停地跳动睡不着,腾的一下坐起来,一脸疑问:“我怎么就睡不着了?”
他捂着额头,前思后想了一刻儿,就料到自己必然是被周亚男和董爱琳这两个女的先后刺激,导致荷尔蒙分泌失调,和梦歌袅一样。
上火了!
也得去火啊!
好孬睡不着,他干脆来到外面阳台上吹风,看看风景。
没在意他就发现楼下照着街道的路灯下有个身影,董爱琳如同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孩一样,坐在那里,背靠柱子,双手抱着膝盖,一动不动。
“……”韩大聪一时没话,困意来袭,脸色变换的时候,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不知何时到了天已经亮了,韩大聪睁开眼睛,从阳台上坐起来。
是的,韩大聪昨晚睡不着看夜景,不想站,干脆就躺阳台上仰望星空,然后也不晓得过了多长时间,终于睡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