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韩大聪?”房间里的这些人一块盯牢韩大聪的脸,一个个目光犀利。
“这位,难道就是回风返火针的主人,季道长?”
“韩大聪,韩医生,听说你的医技很高明,我倒想跟你比一比,看谁更高明。”
“季道长是韩医生医技方面的老师?很好,让我来领教一下你的水平吧!”
其中好几个都展现了战意十足的神情。
像散打馆的话,想要夺取一个名头,就是靠比武。
医馆之间的打斗,当然是以医技高低为主。
斐论得,也就是韩好胖的失败,使整个名医阁都蒙羞。
现在碰上正主了,他们能放过这个家伙吗?
不能!
“我擦,这么多人挨着个要搦战我?”韩大聪眉头大皱。
他虽然自信,但也有自知之明。
十项全能,这四个字,放在自己身上,是不可能的。
韩大聪也只是在其中几个方面很强。
这里这么多人,假设每个人精通一种,搞车轮战,只要自己有一种不是对手,不就输了?
况且……凭什么他们说要比自己就一定要答应?
这才从鹰愁涧搞了那么多飞机,身体虽然变得更强,但精神上却还是很累好不好。
让人喘口气行不行?
当场,韩大聪就绝对道:“哪来的一群神经病,搞不是一法入侵啊?一块给我外去,我也已报警了。”
“你怕了?”
“你一定是怕了!”
“斐论得,你竟然会输给一个浪得虚名的小青年,一把年纪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韩好胖刚才也已动了粗,等于就是撕破脸了。
他们当然不吝于用难听的话语打击。
韩好胖气得不行,说道:“你们这些在功夫只是废物的家伙,别再逼我动手!”
不是每个人都医武双一修,且都达到大成之境的。
这世上的化境高手,加起来估摸着都没得一千个,又不是大白菜,随便就能冒出来。
这些找上门的名医阁门人,论功夫功夫,的确不入韩好胖法眼,更别说韩大聪了。
如果不是文明社会而是原始社会,韩大聪早就把他们扒皮吃了。
“斐论得,你也已沦落到只依赖功夫的程度了吗?”一人冷笑。
“要不,和我比划比划医技?我的烧山火针法,就在这儿候着了。”又一人跟着说道。
“哦,你会烧山火?正好,我也会,我们来比一下吧。”季晓茗来了兴致,倒不像韩大聪那么对自己没得信心,忽然开口说了句。
“我们就单纯的比一比,输了说句服气,也不搞什么赌注,你认为如何?就当是以医会友?”季晓茗接着说,负手的时候,一股“宗师”气度,当然而然地放出出来。
在这方面的气质上,韩大聪还是不如她这个专业高手。
“好,就跟你比了。”这人也是干脆,径直答应了。
要说他不眼馋季晓茗身上的回风返火针,那也是假的。
但他却只是敬佩地盯着季晓茗,这一刻,只想单纯的比武医技。
接着又特地小看地乜了韩大聪一眼,摇摇头,大失所望的模样。
“嘿,你什么意思啊?”韩大聪挽了挽根本没得袖子的手腕,想要开始揍人了。
无缘无故,被人看不起,换谁都想揍人。
“喂喂喂,你们怎么就比起来了?我这账还没得开始算呢!”蔡小小高声说。
季晓茗展现棋逢对手的趣味之色,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说道:“那个等刻儿再说。”
“就是,天大的事也都延后。季道长,这边请。”这个看上去应该有六十上下的男子没得因为季晓茗年轻容颜而轻视,反而十分慎重,取出一枚银针,又对季晓茗行了一礼。
“请!”
季晓茗当然不会拿回风返火针来吃豆腐,也取了一枚普普一块的银针。
“我晕。”蔡小小表示很没得话说。
忽然,她感觉有人拽了拽自己,回头一看,是蔡豪池。
“爷爷!你怎么从外面里来……你去哪儿了,没得事吧?”蔡小小关心问道。
别的不怕,她就怕这些“江湖中人”伤到了自家爷爷。
蔡豪池咬咬牙,没得回答,只是一脸兴奋地说道:“让他们比,让他们比……”
“呃,爷爷这是走火入魔了?”
烧山火,讲究的是用银针引发患者体内的“火”,以此达到治疗寒症的目的。
这个火,当然不是真正的火,而是上火的那个火。
可一人如果没得寒症,或者说治疗寒症过了头,也就是说“火”变大了,那就反而容易伤身。
像季晓茗这类高手,更是可以用这种手法来“杀人”,狠狠的“烧”,使人阴阳失调到极端,然后暴毙而死。
杀人与救人,也就他们一念之间。任何救人的手法,做到极端,就是杀人。
既然要比斗,又是江湖中人,不冒着生命危险来斗,都愧对“江湖”这个称呼。
因此,两人在一边站定后,同时朝对方身上戳针,施展的手法,看上去也完全一样,熟练到浑然天成的地步。
快速,效果就出现了。
这开了空调的药房里面,当然是很凉快的。
但季晓茗和这个人,却都变得汗如雨下,特别的燥热。
他们动作一点不停,接着刺激,两人身上的汗水也愈来愈多。
终于,和季晓茗对抗的这人有些受不住,立马把空出的那只手,取针朝自己身上戳下。
透天凉!
他在用这种手段,来给自己退火,痛苦的神情也展现一丝如释重负。
季晓茗微微一笑,只是用手给自己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却依旧没得给自己退火,而是接着重复之前的动作。
从这一点看,两人的差距实际上就也已突显出来。
但凡这人要脸,就应该主动认输。
也就他却没得这么做,而是接着给季晓茗施针的同时,又给自己施针。
一心二用的能耐,他把控得非常给力,并不会出一定错误。
在他心里,实际上还挺嘲笑季晓茗,认为她这是死撑。
然而他这刚生出这种想法,忽然就是一怔,接着脸色大变了!
因为季晓茗突兀变化了施针手法,竟使她在这人体内催出的“火”,突兀集中起来,朝这人给自己施针的穴位倾泻而去。
立马,水火不容,阴阳抵消,这人感受到十分浓烈的冰火二重天。
也就几秒,他就打摆子一般乱颤,然后栽倒在地,面如土色,全身的汗水流得更加厉害,却都是冰凉的冷汗。
“你……”
他指着季晓茗,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开不了口,然后卫生球一翻,就此人事不省。
“老平!”
“快救人!”
“臭丫头,你好狠……”
别名医阁的人全都涌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