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韩大聪与季晓茗决定要去找肖不为与鸿荆说的那个人,但真要做这事儿,还真不是那么简单……
首先,肖不为的手机呢?
靠,韩大聪一拍额头,都不记得这东西在哪儿。
找了很长时间,还是董爱琳回来后,听说了,才不晓得从什么地方翻出一个手机……
好吧,早已关机,开不了机。
那就充电吧。
嗯,等电充好,开机……
尼玛,竟然要开机密码!
大哥,这密码是多少啊!
肖不为临死之前,可没说密码好吗?
得,把卡取出来,换一个手机,也许号码是存在卡里的,那样换个手机也一样能够读取。
可结果,韩大聪差一嘎嘎把手机砸了,因为这东西又要卡的密码!
韩大聪手贱,用一二三四十六还有六个零试了一下,没得成功。
接着他又乱按一通,好了,卡彻底锁死。
第二天,韩大聪联系陈红旗,还是陈红旗厉害,给当地营业厅高层打招呼,把卡解锁,成功开机,读取号码。
“我曰,老子不去找了!”
韩大聪真的把手机撂了。
因为里面没得名字的号码,一连窜,鬼晓得哪个才是肖不为说的那个人。
这老东西,死的时候也不肯说一个名字。
“你不去算了,我一个人去。”季晓茗一脸坚持。
既然答应了旁人,就一定要做到,这是季晓茗的原则,怎么能因为这一点小困难就放弃呢?
这不符合修道之人的心境。
“你怎么去?”
“把这些电话,一个个打过去,问不就晓得了吗?”
“好吧,我们还是一块来问吧。”韩大聪说道,又把肖不为的手机递给董爱琳,“爱琳,你去找个可以解锁手机的地方,把这手机也弄开机,说不定号码只是单独存在这里面的。”
董爱琳接过去,回头要走,却是禁不住说了句:“今天不对我客气一点了?”
“……”韩大聪能够明白她的意思,说的就是昨晚送梦娥回家,韩大聪拜拖董爱琳的时候,语气挺礼貌。
这丫头,是在调侃他呢。
韩大聪翻了她一眼,说道:“想被打屁股了不是?”
董爱琳连忙捂住屁股跑了。
韩大聪便和季晓茗挨着坐下,开始拨第一个号码。
虽然卡里存储的无名号码蛮多的,但也不算太多,几十个罢了。
在电话接通的时候,韩大聪说道:“等一刻儿该怎么说啊?”
“不晓得,反正你说。”季晓茗说道。
“为什么要我说?”
“因为我有接电话惊骇症。”季晓茗说道。
“……”韩大聪没得话了一下,正要叩问什么是接电话惊骇症,电话里就响起一道粗犷的男声。
“谁?”
“是男的,那笃定得排除。”韩大聪嘀咕了一句,然后立马说道:“打错啦!”
“去你的!”季晓茗推了他一把,然后对电话说道:“你认得肖不为吗?”
“肖不为,那老货不是说被仇家给杀了吗?你们是他什么人?”这人的声音传过来,“听声音挺年轻,你们是他们的晚辈?那你们笃定晓得他的遗产,那些珍藏的药材在哪儿喽?很好,你们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来,记着啊,千万别卖给旁人,无论多少钱,我全包了!”
“看样子应该不是。”季晓茗皱眉,把电话挂了。
然而没得过几秒,对方就又打过来。
季晓茗径直拉黑。
韩大聪笑道:“说不定是呢,你这么武断就否决了吗?”
“这种市侩的人,笃定不是,即使是,我也只会当他不是。”季晓茗说道。
“好吧。”韩大聪摊手。
这前一刻还一脸坚决表示一定要去见那个人,可一认为对方讨厌,即使是也不去见。
这女人的决心,原来这么容易改变?
他们开始打第二个号码。
“你好,请问认得肖不为吗?”
“……不认得。”
“哦,那你晓得补气丸吗?”
“你是搞推销的吗?我真特娘服了你们,天天打推销广告,烦不烦啊,我特娘没得兴趣晓得吗?即使我有兴趣也没得钱好吗?我特娘有钱的话,还会在这鸟不下蛋的地方……”
也许是对方心情正不高兴,又也许是忍了太长时间禁不住。
电话里噼里啪啦就是一连串咆哮。
也就话还没说完,季晓茗就掐断了号码。
两人对望一眼,都有些悻悻然。
“再来!”
接下来,两人就这么一个一个号码接着。
有的根本不晓得肖不为的名字,可能是肖不为接触他们时用的化名,也可能根本不晓得名字……
别奇怪为什么不晓得名字也联系还储存下来。
就拿一个自称“承接各种杀人放火业务如果是熟人介绍还能打八折”的家伙,一听就晓得这丫是个杀手。
肖不为与他有联系,也许就是要请他杀什么人,根本不需要晓得名字。
如果晓得名字,肖不为又不可能不识字,为什么不加上名字呢?
他都不晓得这些人的名字,这些人不晓得他名字,也正常。
也有晓得肖不为名字,且对他的遗产特别感兴趣的。
有和肖不为有过节的,有债主找肖不为要钱的,以至还有一个声音沧桑的妻子婆,一听肖不为三个字,就呜呜呜的哭……
韩大聪和季晓茗很是错落,这都什么跟什么。
这世上很难有纯粹的好人或坏人,韩大聪之前对肖不为并不了解,现在通过几十通电话,倒是对他的人物形象,有了一定的认得。
但那又有什么意义?
人都死了。
即使重来一回,也还是会下杀手,不会留情。
终于,在又一通电话打通之后,传来一道软软糯糯很好听的女声,听起来就感觉年轻好看。
韩大聪精神一振,当场就道:“你好,请问你需要补气吗?”
“不气?什么不气?”对方奇怪的说道。
“不是不气,是补气!就是那个补气,打个比方,汽车的轮胎没得气了,要打胎……啊不对,是打气,补充气体,明白我的意思吗?”
面对韩大聪这语无伦回的言辞,换个人说不定就骂一句神经病然后挂断了。
然而这个人却反而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随即说道:“你好风趣哦,你说的没错,我的确需要补气,以前有人说过我缺少气,虽然我不大懂这个气是什么,但我相信他。”
“那个人,是叫肖不为吗?或者鸿荆,这两个人认得不?”韩大聪说道,“肖不为,很老,头发白的。鸿荆的话,就是很臭。”
换做之前,韩大聪最多只会问认不认得这两个人,才不会详细介绍他们的特征呢。
这就是分别对待呀!
没得办法,这个时候这人传过来的声音,的确特别好听,使韩大聪产生了耐性。
对此,季晓茗投他一丝小看的眼神。
“我晓得那个头发全白的老人家,他留了一件东西在我这里,还跟我说,以后如果不是他亲自来拿,就一定是他孙子来。”电话里的女人似乎没得什么城府,径直就说了,“你是他的孙子吗?”
“你才是他孙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