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潘，你不治病，干嘛呢？”
这医生一边的老中医捣了他一下，然后也从斜挎的布包里拿出一册孟蒋淼的写真集，难为情地说道：“可不可以帮我也签个？”
“我也很欢喜你的歌，比起那些口水流行歌，你的歌的确有内涵多了！”
“……”樊冷冷嘴角一抽。
“喂，你们这些人哦，怎么这么侵扰蒋淼呢？那个蒋淼啊，要不给我也签一个吧？”
“还有我，谢谢了！”
“哈哈，等我再戳几针，然后也帮我签……”
就连孟蒋淼自己都想不到，这些年纪很老的老中医们，竟然大多数都很欢喜自己的歌，还都向自己要签名。
任何东西都有个受众人群问题，没得什么东西能让所有人都喜欢。
比如樊冷冷的歌，很多年轻人喜欢，也就来了这么多粉丝支持。
但她的流行音乐，却影响不了这些老中医。
按理说，这些老人应该更喜欢听唱地方戏，或者民族歌曲。
孟蒋淼的作品风格，他们竟然也喜欢，这是令她措手不及的。
“什么情况？”
“这些老头怎么都去找蒋淼签名啊……”
“这不是抢冷冷的风头嘛！”
“哼，等一刻儿冷冷下来，我们都去排队要签名，把风头抢回来！”
樊粉们你一言我一句。
“安静，都安静！”保安来现场维持，把几个想径直上台要签名的人推回头。
韩大聪原本只是在旁做路人甲看着，忽然感到有人拍自己肩膀，回头一看，正是之前认为他是“逗比”的那个人。
他跟另外几个一块听的学生聚在一块儿，对韩大聪说道：“我叫季拔扬，认得一下吧？”
“哦，我叫韩大聪。”韩大聪说道。
“这两位是？”季拔扬又看向韩如雪和孟卓爽，目光带着几分炽烈。
他这种眼神，韩大聪见惯了。
晓得他单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和自己套近乎不是真的想和自己认得，而是想好挨近美女。
对此，他也认为很正常，也很不在意地介绍了一下。
“她是你妹妹啊……真没看出来！”季拔扬吃惊地说道。
好吧，“真没看出来”这类字眼，韩大聪也是耳朵都听出茧了。
他就苦闷了，自己这张脸，真有那么丑，连当韩如雪哥哥的资格都没得？
见韩如雪杵在那里就像机器人一样，根本没得搭理自己的意思，季拔扬也不介意。
美女嘛，越好看就越矜持或傲娇，如果不能在她跟前表现出优秀的实力，自然不会随便理睬你喽。
因此季拔扬笑道：“就这么站着也没得意义，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也准备来一场义诊锻炼自己。怎么样，兄弟，作为东道主，也参加进来吧！”
“义诊？”韩大聪瞪大了眼睛，“那也得有人愿意让治吧，有人吗？”
季拔扬一挥手，指着台下那些看热闹群众，说道：“这些不是人？”
“他们自然是人了，你怎么能骂他们不是人呢？”韩大聪惊诧，声音也变得很大。
“……”
“你们在讲什么？”台下那些人听见了，纷纷上前。
“谁讲我们不是人？是你吗？”有人指着季拔扬，目光凶狠。
“误解，误解！”季拔扬那个汗啊，他不是这个意思好吧，这该死的韩大聪怎么能坑爹呢？
他瞪了韩大聪一眼，立马说道：“我是说，我想举办一场义诊，想让他也参加进来，他说没人看病，我就说诸位都是人……哦不，我的意思是说诸位中间笃定有人有病……”
他张了张嘴，在大家虎视眈眈之下，一时不晓得该怎么接着解释了。
“好赖就是有谁身体不舒服的，可以上来我们免费帮忙治疗。即使没得身体不舒服，也可以来用中医的方式体检一下。”季拔扬凑合笑道，“有谁要上来吗？”
“切，老子又没得病，治你大爷！”有人伸了根中指。
“就是，一个二货也想治病，弄死人了怎么办？”
“你才有病，闲得几把疼的病。”
一时没人理睬，反而一阵嘲讽。
季拔扬眼睛猛地就红了。
他本来是准备证实自己的医技才能，邀请韩大聪参加进来，则是妒忌心作怪，本能的认为韩大聪医技笃定不如自己，想让这“逗比”在自己的对比之下出丑，黯然失色。
哪晓得自己一句“这些不是人”会引发歧义，使一切被搞黄？
全都是韩大聪，这该死的王八羔子声音忽然变得那么大，他一定是有意的！
“我自问对他够礼貌了，他竟然这么粗鄙整我，真他娘的犯嫌！”季拔扬对韩大聪抵触到了极点。
台下正好有个人身体不大舒服，不过还在忍受范围以内。
他目光落在台上樊冷冷身上，心想：“这些呆叉，难不成不晓得上台就可以靠近冷冷了么？这可是个机会啊！”
因此他举起手，说道：“我肯接受治疗！”
正一脸怨念的季拔扬眼前一亮，连忙说道：“那请上台吧！”
这人一上台，就直奔樊冷冷那边，企图搭话，却被黑人保镖猛地拦住，只好灰心退了几步。
季拔扬一把攥住他的手，让他坐下，正要号脉，却是对韩大聪说道：“客随主便，韩兄，要不你先请？”
韩大聪本就没学多长时间医，又是在学校学理论知识，对于号脉这一实践技能，完全不懂。
这个时候让他来，能查得出是啥病才奇怪呢。
因此韩大聪摇头道：“我又没要搞什么义诊，你还是自己来吧！”
“哦？不会是没这个能力吧？”季拔扬身边的一人讥讽一笑。
另一人也道：“老兄，你这是谦让？不会是连号脉都不行吧？”
韩大聪完全没得被刺激到的意思，一脸安然地说道：“我上个月才开始学，现在自然不会号脉了。”
“什么？你上个月才开始学？”季拔扬这些人都呈现了愕然之色。
他们真的想不到韩大聪还是初学者。
因为他们的老师在被邀来参加交流会的时候，有关事情也交代很明白，都是国内享有盛名的大师级别之间的一场交流。
这些大师交流会会，所带的学生可都得拿来装面子，韩大聪这样一个初学者，毫无经验和可取之处，凭什么参加这场交流会？
哪怕是旁听资历，也都应该不会有！这不是拿来开玩笑么？
对比之下，孟卓爽反而有资格参与旁听，至少她基本能听得明白，学过两年了。
“原来是个菜鸟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