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聪回家后,把房门锁起来,然后坐在地上,面白如纸。
卸下了所有假冒的他,这一刻显得无比脆弱。
脆弱到即就是一个普通人,也许都可以把他杀死的地步。
之前受的伤,着实是太重了!
等于就是差一嘎嘎被成大业那厮给打残的地步。
之后又把缥缈针刺进脑中,硬使自身变得更加强大。
然而缥缈针这东西,本就是至邪之物,对身体的破坏性,又怎么会小呢?
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也就好在还活着,这也算是最大的幸运了。
韩大聪身子开始剧烈颤抖,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天啦,永元子这个家伙,愣是不肯给我电话,现在爽了,我想找她,找不到啊……”
以太极桃木符为诱饵,再以震山撼地针在后面逼迫,使缥缈针主动从体内钻出来。
当初韩如雪就是这样活下来的。
现在的话,没得太极桃木符吸引,也没得回风返火针吊命,只是震山撼地针的话,能把缥缈针弄出来吗?
韩大聪心里没得底。
和韩如雪不同的是,缥缈针只是在韩大聪体内蛰伏不到半天,算不得根深叶茂。
相比韩如雪的话,应该比较容易取得出。
“拼了!”
感受到体内伤势加剧,韩大聪把心一横,就这么扭着身子爬到浴室。
浴室里有个大浴缸,韩大聪凑合爬里去后,一边放水泡住身体,一边把衣服脱掉。
等到冰冷的清水把全身覆盖,韩大聪一脸肃然,把震山撼地针取出来,合在两根地煞针之间。
“呼……”
长长吐了一口气,韩大聪把震山撼地针,从脑门心上缓缓戳入自己的脑中。
然后,他就这么沉下去,连头都彻底没入水中。
咕噜咕噜,水里鼓出几个泡泡,然后连泡泡都没得了。
砰!
当韩如雪一脚把门踹开,疾步走里去的时候,她脸上展现了惊奇之色。
只见韩大聪所在浴室,都似变成了寒窟,墙壁上遍布厚厚的结晶与风霜。
然而,韩大聪所在的浴缸里的水,却没得结冰,竟然反而在沸腾,冒出股股白气。
这冰与火的交织,所造成的奇观,看得韩如雪心里一沉。
她连忙上前,把依旧沉在水里的韩大聪一捞。
光溜溜的韩大聪猛地站起来,不但脑袋肿得巨大,全身上下都跟着膨胀,变成了一个奇怪的胖子!
他的皮肤,也被撑成了半透明的样子。
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体内全被白色的光芒添补,而在光芒最刺眼的一个点旁边,一根乌漆墨黑的长针,也在不停地颤抖着。
震山撼地针和缥缈针,正以韩大聪的身体为战场,不停地相互抗争。
除此,地煞针也已一分为二,一根依附在震山撼地针上,另一根也不晓得怎么搞的,竟然追上了缥缈针,紧紧贴在上面。
无论是震山撼地针,还是缥缈针,在被韩大聪得到后,前前后后,都被地煞针分别同化过n回。
正因为这样,很是“包容”的地煞针,可以完全无视震山撼地针和缥缈针的阴阳属性,和它们依附在一块。
看这阵仗,这地煞针还真是“狮子大张口”,竟是要企图合并,把震山撼地针和缥缈针相互合一!
水与火不能相容,震山撼地针和缥缈针按理说也不可能并存,在平日里,韩大聪根本没得想过硬把它们合体。
这一刻的话,也是憋得没得办法,只能出此下策。
他也不晓得究竟可不可以成功,也不晓得自己的后果会是如何。
他这个时候以至不能分出一丝一毫的心,是以韩如雪的闯入,他根本都一点感到。
韩如雪感到他生机如风雨中的烛光一般飘摇,立马变得十分紧张,也很无助。
这一刻的她,再无一丝一毫冷漠,有的只是好像普通小女孩走撂时的慌乱、不晓得所措。
“你……你不能死!”韩如雪完全不在意韩大聪光着身子,颤抖着把他抱紧。
这是她独一无二的亲人,也是这世上最终的依赖。
她从来没得告诉他……
自己实际上真的超级依恋他。
完全都离不开了!
这一刻,韩如雪完全不晓得该怎么做,唯有这样抱着他,默默加油。
又不晓得过了多长时间,周亚男把车停在韩大聪家门口。
迟疑很长时间,她还是下车,一脸抗争地到他家敲门。
“嗯,门没得锁?”周亚男才敲了一下,门就打开了。
于是她迈步里去,探头探脑地说道:“喂,我里来了?韩大聪?”
没得人回答她。
董爱琳根本没得回来。
韩如雪更是理都不会理她。
如果是另一个人,也许会有避嫌的想法,马上把韩大聪松开。
她的话……避嫌是什么?
她也笃定没得专门制造误解,以此破坏韩大聪和周亚男之间的感情。
韩大聪和周亚男之间的瓜葛,她根本不考虑。
她只在意韩大聪这个时候会不会死……
于是周亚男在上楼转悠到韩大聪卧室后,一眼就看到了韩如雪和韩大聪在浴室里紧紧相拥。
“……”周亚男立马脑袋一晕。
“什么?成大业……竟然死了?”消息灵通的鲁氏丐帮,迅速把成大业死亡这一事传到鲁二顿耳朵。
鲁二顿一脸错愕。
这刚不长时间韩大聪还打电话问成大业的事儿,鲁二顿一听韩大聪捅了马蜂窝,既有点儿乐祸幸灾,又有些害怕。
韩大聪这下有危险了!
他也把这事儿立马通知了他爸鲁不饱。即使是鲁不饱,也都一愣之后,叹气说韩大聪如果不能尽快逃离隐匿,笃定危矣。
鲁不饱也对韩大聪没得一点信心!
可是这个时候,还没得接到韩大聪平安逃走的消息,却先一步接到成大业被杀的事情。
这……
“难不成是韩大聪干的?这不可能啊!”
“韩大聪厉害是厉害,但只是单打独斗的话,笃定打不过成大业,为什么会这样?”
他立马跑到休息室,把这事儿告诉鲁不饱。
鲁不饱嗖的一下爬起来,也都深沉的惊奇。
如果真的是韩大聪下的手,那这个小青年的成长速度,也太吓人了。
“走,我们一块去找韩大聪,问个清楚。”鲁不饱捉起他的外套披上。
两人正朝外走,忽然有人进门禀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