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贼早预料韩大聪可能会叫破自己,所以神情自若,回头迷茫地说道:“什么?”
“他说你偷了我钱包!”这人指着韩大聪,猛地把他给卖了,然后上前,捉住对方衣服,“快把钱包还给我。”
“什么钱包?我不晓得你什么意思,哦,你说我是贼?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是贼!”这贼勃然大怒,大手一挥,挣开对方的手,怒气冲冲地说道:“你有证据吗?”
“我……”这人当然没得证据,但钱包没了是事实,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你让我搜一搜,就晓得了。”
“切,你有什么权利搜我的身?”这贼理直气壮,“如果搜到没得怎么说?真是神经病,旁人说我偷你钱包就信了?他叫你吃屎你怎么不去吃?”
“你他娘……”
这人想骂人,可看对方声势赫赫难缠,又比自己高大许多,不由一怂,随即又看了韩大聪一眼,面露怀疑之色。
“不会是这厮看不顺眼我搭讪他旁边的妞,所以有意陷害这个人说他是贼,然后让我挨揍吧?”
“刚才这厮忽然说有贼,却又不说贼在哪儿。天晓得他是不是为了吸引这妞的留意信口雌黄的。”
“可是……我钱包的确不见了啊!”
这人只得说道:“我不考虑,反正我钱包被偷了,这事儿得叫乘警过来处理,你先别走,你要敢走,就是做贼心虚!”
“哼,老子今天还真不走了,等刻儿如果没得证据,我看你怎么给我交代!真特娘晦气了,操!”这贼骂骂咧咧,双手抱胸,有恃无恐地倚着一个座椅边缘。
一刻儿后,两个乘警过来了解情况。
其中一个便对韩大聪说道:“你亲眼看到他偷了他的钱包?”
韩大聪点头道:“是的,我看到了。”
“你们当时几个人面对面坐着,他摔倒朝前扑到他身上,就是那个时候把钱包偷走的?”
“对。”
“你们几个当时都没得看到,就你一个人看到?”
“……对!”韩大聪有点腻烦了。
两个乘警对望一眼,又小声嘀咕了几句。
他们不大相信韩大聪的说法,终究大家都长着同样的眼睛,如果这贼的手法高明到其他人都看不出来的地步,为什么韩大聪能看见?
而且,韩大聪坐的位置,是撂失钱包那人的正对面。
摔倒的人要真是贼的话,这扑过去整个后背笃定会挡住韩大聪的视线。
要说坐韩大聪旁边的季晓茗看到,还更信得过一点。
韩大聪又没得透视眼,为什么会看见?
实际上乘警也无可奈何,因为他们也没得权利随便搜身。
一般来说,他们提出搜身的要求,拒绝的人很少,事后投诉的人也少。
可少不代表没得。
只要被投诉,那不是劳而无功?
如果搜身把钱包搜出来,人赃并获,倒是立了功。
就怕什么也搜不到就惨了。
见他们犹犹豫豫,韩大聪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为什么上回韩大聪对贼下狠手,这一回却没得。
这其华夏因有好几个方面。
一方面是上回被偷的是个老人家,这一回呢,是个跟自己“抢”季晓茗的男人。
而且这厮根本不信自己。人家都不信,还能怎样?
另一方面,韩大聪之前要来参加闻不龙的比武,也不晓得具体什么状况,感觉可能会遇到危险,心情实际上是不怎么愉快的。
这个时候就不一样了,他心情好着呢,得到了补天浴日针,占了大便宜。
心情不好的时候,碰到一贼撞枪口上,揍一顿怎么了?
揍贼是见义勇为,不揍,也不犯法,对吧?
还有一个方面就是,上回那贼功夫很不错,在自己追上去的时候,对方反击时是奔着要自己的命来的,那叫一个恶毒。
这种情况下,也就只是踢断对方一条腿,也已算很轻了。
眼下这贼,却还没得还手。
估摸着等刻儿还是得打起来。
到时候看他们歹不恶毒,再酌情斟酌要不要也下狠手。
这个时候就由乘警处理好了。
乘警被撂钱包这人各种请求,也没得办法,只好对那贼说道:“你把外套脱了,让我们搜一下。”
“凭什么?有搜查令吗?”这贼和这乘警虽然互不认得,但他打过交道的乘警可是很多的,当然不会轻易“屈服”,假装冷笑地说道,“你们这样胁迫旁人硬搜身,是侵犯公民的人身权,信不信我投诉你们!”
“哎哎哎,你说话留意点,我们有胁迫你硬你吗?”乘警也火了,“这小伙子钱包没了,总得查清楚。不但要搜你……”
他回头指着韩大聪:“要没得从他身上搜到,等一刻儿还得搜你。”
“搜我?为什么。”韩大聪微愕。
“既然是你发现的,要他身上没得钱包,就说明是你冤枉了他。”
“即使是冤枉他,跟搜我的身有关系吗?”
“……”
没了钱包那人说道:“你无缘无缘无故冤枉他为什么?只能说你也可能是嫌疑人,怕被我发现了,所以有意栽赃他。”
“呵”
韩大聪一笑,说道:“按你这么说来,我还不该多这嘴了。”
季晓茗也随之一笑,说道:“叫你乱出风头吧?”
韩大聪耸肩,说道:“不在意了,反正我现在心情好,搜身就搜身喽。”
实际上他晓得钱包究竟在哪儿,可没了钱包的人这么说自个儿,那就不接着多嘴了。
这贼又不硬不软地反对了几句,然后就“妥协”,让乘警搜身。
结果当然是啥也没得搜到。
这让乘警的脸色沉了下来。
“怎么样,不能证明我是个贼吧?你们等着,回头就投诉你丫的!”这贼趾高气扬。
乘警谨记“文明执法”的原则,一口气只能忍了。
然后他们就盯上韩大聪,叫他站起来。
韩大聪很配合,任由他们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
他身上大多数针都在和褚单戈对战时用掉了,还剩一小部分,却不是这普通乘警能搜出来的。
至于那四枚神针,更是发现不了。
最终也只是把韩大聪自己的钱包拿出来。
“这是你的?”乘警挥了挥钱包,叩问没了钱包那人。
“……有点像。”这人干咳一声,说道。
“不要脸。”韩大聪说道。
“你说什么?我只是说有点像,又没得说一定是我的!”
乘警一笑,就晓得这钱包笃定不是失主的,他任意地把钱包翻开了一下,就看到里面有韩如雪的照片。
“哇,这个女孩子好靓!”
本来就被季晓茗偷偷惊其美艳了一把的他又是目光一凝,看韩大聪的表情也变得很为怪异。
他是看得出韩大聪和季晓茗很熟,并不是火车偶遇。
这钱包里还有一个五官更加精致有可能就是女朋友……
这厮什么来头?
下一秒,乘警的眼珠子就是微微一缩。
因为他看到了一张数字很短的银行卡。
这卡比韩大聪放孟卓爽那的那张还要高一级,没得巨额存款,一般根本办不了。
“这货难不成就是传说中那种欢喜有意装穷来装比的恶趣味富豪?”他重新详察了韩大聪一通,见他穿得普普一块,衣服上有的地方还有灰尘,不由这样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