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逸琛,这是我的家事,你一个外人没资格管。”
“没错,我现在确实还是个外人,但是你的情人把正妻欺负成这样,让我这个外人也看不下去了。”
“既然这样,就让我太太说说,现在这情况,你这个外人该不该插手?”
陆明森一句话,两个人男人都看向我。
我握拳,片刻后又松开,“这位先生,刚才谢谢你出手救我,但现在这是我的家事,还请你不要插手。”
“暖心……”钟逸琛看了我好一会,才移开视线,“暖心,我尊重你。”
陆明森和钟逸琛同时松开手,而我眼疾手快的将瓶子倒向柏雅。
妖冶的红色液体顺着她的头发流遍满脸,最后是染红了她的裙子。
“明森,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柏雅捂着脸,还在演戏。
“柏雅,你给我听好了,我莫暖心很正常,我的经神没有一点问题,若说有问题,也是你,你才是疯子。我的男人,我的家庭,你既然这么喜欢,你可以拿走,但我莫暖心不是你任你们随便欺负的。今天你故意在我的裙子上放火的事,我保留诉讼的权力,你对我,以及我家的所做的一切卑鄙行径,我会全部讨回来。”
“还有,你不必再做戏了,太令人作呕。”我将酒瓶放回到桌子上,然后转身走众人视线。
离开大家的视野,推门出了客厅,秋风一下子扑面而来,我跌跌撞撞地扶住墙壁,整个人又清楚了不少。
“暖心……”
有男人呼唤的声音传出来,我停顿,却不愿意等,放快了步子,沿着甬道往楼后走。
“暖心,等一下。”
大宅后面有一个小角门,是婆婆用来藏酒的地窖,我想也没想,就开门进去了。
我踉跄着冲下几十层台阶,冲进了一排排的酒架里,随手拿起一瓶红酒,不管不顾地启开就狂灌,酒汁和泪滴混合着湿了脸。
钟逸……我低沙着嗓音叫出声来,更多的泪水滚出来,心中哽咽难耐。
七年前,我进入大学的那一年,因为身世尴尬,时常受同学歧视,可每一次我最窘迫的时候,总是钟逸站出来护在我面前,那时候的我19岁,是何其美好的花季,我们俩牵手在校园的各个角落,约好只要一毕业,他就娶我做妻子。
可是后来,在毕业的前一年,有一天,他妹妹突然跑来告诉我,她哥死了,钟逸是在出去写生的时候,坐的小船与一艘游艇相撞,小船翻了,他死了。
多少年过去了,在我心里始终有个地方不容触碰。
人生总有太多无奈,面对生死我们从来都是束手无策的。
哪怕是假设,我也不敢想,如果钟逸还活着,我会怎么样。
可是今天,我在想,如果钟逸从来都陪在我身边,我也就没有可能招惹上陆明森。我们同样早已经结婚了,并且有了孩子。
假设就是假设。
钟逸死了,给他陪葬的是我最纯粹真挚的青春和爱情。
举起酒瓶,尽数将里面的液体灌进嘴里。
今晚,我是真的很想醉一回,让酒精尽情麻醉我混乱了的神经吧。
脚步声清晰地从身后传来,我听到,却没有回头,举着瓶子继续吞咽着。
身后的脚步声是缓慢而优雅的,我不用回头,便可分辨出来人是陆明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