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二流与人论战,那娃出口伤人,爆粗口,咱不是棍子,懒得与他计较,掉头不再理会。
又数日,见有‘蝗汉’如何如何,‘我泱泱大清’又如何如何...这样的话。不知道是不是那姓阎的还是谁人哪里又蹦出了个私生子、干孙子、野种...二流忍不住爆发:我*尼玛!
蔑称我汉家子为‘蝗汉’者,不是螨清余孽,就是胡夷杂种,要不就是汉奸走狗,舔人庇眼沟子的玩意儿。
丫是汉人嘛...替我问候它爱新觉罗氏先人或者是不知道哪位过路‘神仙’:“你母亲可好?”
二流一般不发脾气,丫骂我‘没脑子’,顶多也就是不理不睬。丫一副洋洋得意状,依然把汉人当三等公民那种姿态,看着就不爽。好吧,即便我承认自己是三等公民,甚至四等,咋了?!
你有啥资格好神气的,不就是一群包衣奴才出身嘛?...老子下面的毛都比丫要高贵着些,因为那不是野猪*毛,或者是自个贴上去的...猪*毛。
爱新觉罗氏的祖先爱新觉罗.布库里雍顺,也就是清朝皇帝的祖先,传说丫是一个女人吃了一枚果子生出来的,这话要是骗骗古人也就算啦,现代人谁不晓得,那是野*合苟且,不知道从哪里渡的孽种。
老奴努尔哈赤是李成梁的养子,或许还是私生子,他老娘喜塔拉额穆齐很可能早就跟李成粱有不止一推两推,因为他名义上的爹塔失早死于军中,然后老李就‘妻子,吾养之',前脚接后脚就收入府中,蹊跷啊,反正也是无头公案,不清不白!
...无独有偶,两千多年前某位大神,据说他妈从未和老公同房,托辞说是神让她怀了孕,可怜的老木匠啊,他居然就信了。
神马托梦送子,神马神交受孕,那都不科学,比切糕都不靠谱。
都他娘未婚先孕的野种!‘泱泱’个鸟毛啊!
别在那往脸上贴金了,省省吧。虽然说杂交品种一般具有父系和母系的优势,较常人聪明,可也没啥好炫耀的,尤其是在我姓李的面前。老爷我要是早生三百多年,就让那位大意的本家把你爱新觉罗家祖宗给抹墙上去。
好吧,我的帖子删了也就删了,偶也不怕它过来骂阵或者抹黑啥的,反正二流也就个二流作者,丫能把我黑成一流出来?
不知道自个姓啥的玩意儿太多,都懒得过去论战了,免得给人凭添人气,黑票都懒得去投了...不就是想靠话题搏出位嘛,不理它,不称它意,算丫的’聪明‘好了。
要不然,下回就该是‘我皇军’如何如何了。
以上纯属二流个人感想,不计入正文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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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峰,给家里的信已经发回去了,你是近日回宝庆府,还是再在广府盘桓一段时日?”
周义成正与侄子商议行程,毕竟他也不好做主。自从相认之后,周晓峰就搬进了会馆,而永福也随即向亲戚辞了在八和会馆的差事,一个跑堂伙计眼屎大的前程,他那位亲戚也乐得他投奔个好去处。
“成叔,我刚上岸,还有一大摊子事情要处理,要不,还是等等再回去吧。”
“也好,趁着这时间,不如给你捐个官身吧,咱怎么着也得是四品的道台,五品的同知,回去才有面子。”
“鞑子的官,不当也罢。”
寡人,孤都已经称王了,谁还稀罕满清那劳什子四品五品的道台、同知哦。不过这满清以官为市,买帽子倒也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所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不用来捞老百姓的钱,那也是掌握了一地的人力物力啊,都不用费事就能拿下一块地盘来。
“不知道时下行情如何?”
“四品官四五千两,五品三四千两,六品两至三千,七品千五百两左右。也要看任所远近,职位肥瘦,要是给中人塞个大红包,还能打个八折九折的。”
“那好,我出五万两银子,今年就在两广运作一下,多弄些武官职位,我这几个亲随,能弄到官身,那就都弄上,钱,不是问题。”
“五万?武官不值钱的...三癞子那里招呼好了,一个城门领、守备官也不过三千两顶天了。”
周义成也为周大少爷的阔绰手笔给镇住了,说了几句才猛然醒过神来。
“晓峰,你发财啦?!”
“呵呵,不是我发财了,而是我周家要兴旺发达了,五万两,小意思而已...此事太过重大,待我回去见过二叔公,再与你分说。”
“这两日你安排妥当的人手帮我把船上的货物转移到城内,大概有黄金五六万两,白银,铜器,玉石等等也有些。都用在国内置办产业吧...咦,成叔,你这是怎么了?”
任是周义成见惯了大场面,听到周晓峰这等轻描淡写的语气,也不由得失态了。
“黄金...六万两?”
“这是点小意思,算是我送给家里的,在南洋,侄儿名下有一座金矿,两万精兵,数十万...”
黄金万两,确实是小意思,不过是有熊氏匠人们现在几天的产量而已,相比于那堆小山一般的金沙,还有河谷里的宝藏,几吨金子不过是九牛一毛。等把金矿全部开掘出来,没有上万吨,估计几千吨应该是有的,那是富可敌国的资产,说出来都要吓杀人了。
周义成的心情,远比刘永福接到他二百两银票时还要不知所措,还要激动。
“...远在万历朝,就听闻南洋有金矿、银矿,皇帝派人多年探查未果,还损失了许多人命,差点就和红夷打起来。世人皆以为金矿之事是以讹传讹,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比真金还要真!万历朝的事,不过是五柳先生桃花源故事的翻版罢了,南洋那么大,真要找,十几几十个人几年功夫哪里可能找得到?晓峰不过是走运碰上了...如今我在南洋画地称王,也算成了点气候。至于大陆这边,那就需要家里照应了。此事关系重大,成叔一定要小心行事,我周氏十六族五六十万人的前途,就这在上面了。”
周氏的前途,还不就是反清复明,灭满兴汉嘛?
周义成心潮澎湃,多年的努力一下子就见到了曙光,好半天才恢复了平静。周晓峰对这位名义上的五叔,实际上不知道隔了多少代的叔祖也不过是点到即止。生为周家人,满清不亡,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永远要担心哪一天被人揭发。洪武太祖的直系子孙,各个都会变成他人加官进爵的踏脚石。
投降?那是自寻死路!两百年来投顺的朱家后人谁有好下场了?
“这事我得召集各位主事、执事来会馆好好商量,再知会两广天地会几位骨干,以为臂助。光是湖湘子弟,此事难为。”
“甚好,就这么办吧。”
周晓峰对此了然,周家与天地会的关系,那是打断骨头连着筋,藕断丝连,从来就没有断过。凤林公襄助蔡牵抗清,便是与天地会合谋,奉明正朔,打的反满复汉旗号。即便后世他通过朱俊的关系干上走私行当,还是脱不了三合会的影子。
......
咸丰二年六月,粤匪破道州、郴州、衡州,一路北上,湘南、湘中大匮,粮价暴涨。
其时,周家及其联号名下的各家粮店,南北货商行等开始了粮食大采购,不论是米、麦、面还是鱼干、肉脯,凡是能够长期存储的食材都敞开了收购,准备北运湖南。
...须臾已是十余日,周晓峰早已着人将宝儿及泰雅丹雅姐妹等人接来,数日间已经玩遍了各处名胜古迹。
至于数万两金银,则混同在粮食,鱼干中分批运进了广州城内,神不知鬼不觉。因为广州城南的城门领本就是天地会中人,手下多有同党,对周家的货物只管收钱,不管验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全然没有人发觉。
当日劫持的两艘倭国货船并没有什么特殊标记,船里装着的数百吨粮食正好作为掩护,与金银一起入了城。
余下的烟草和香料等则早就托人转手,红旗帮在广州、香港等数处港口都有老客户,那是他们洗货采购的门路。黎明自安排了人前去联系,就便将货物脱手,也卖了千余两银子。
至于那些金佛木雕,则早已被搬下船,藏在了南山左近一处隐秘所在。如今船上,也就留下了一半人手看船,其余人马则分批潜入城内,在周晓峰跟前听用。
金银是硬通货,数万两金银是周晓峰打算用来建立国内势力的启动资本。身边没有得力的人手使唤,那就连花钱都不方便了。
...
“三爷,我周家子弟,往后还请您继续关照,这是四万两银票,还有这五千两,是专给您的一份心意。”
周义成推出去一张名单、两叠银票,喜得对面的客人笑逐颜开,脸上的疙瘩都抖动起来,连没有红姑娘伺候,还有上次被放了鸽子的事也不再计较了。这一摞官帽子卖出去,自己少说也有一万两银子落袋,这桩买卖,硬是要得!
“好说,好说!妹夫那里,都包在我隆老三身上了。”
隆三者,正是广东巡抚柏贵那位妻舅,他原是某亲王府包衣奴才出身,因为妹子嫁得好,一下子麻雀变凤凰,连带这位舅老爷也鸡犬升天,混了个出身。
这厮吃喝嫖赌抽一应俱全,自号‘三爷’,实是一个脚底生疮头上长脓包的人渣,因为曾经调戏良家妇女被人推倒在水沟里破了相,一头一脸的烂疮疙瘩,又经常嫖宿花街柳巷,一身杨*梅*疮,是以人称他‘三癞子’。
他倒也拎得清,收了钱就得办事,周家子弟各地当官的没有上百,也有数十人,有钱有势的主,这笔账赖不得。收了这注巨款,也不过是让柏贵托人上下打点罢了。大头归了妹夫,自己还能着落个小头,安安稳稳就是几年的花销,不枉去点头哈腰,鞠躬作揖,求爷爷告奶奶一场辛苦了。
“如此,抚台大人面前,就拜托舅老爷照应了。”
“周爷客气,老三这就替您跑腿去,告辞!”
“有劳三爷,慢走!”
隆三爷揣着一叠票子,屁颠颠地去了。
“呸,个三癞子,什么基巴玩意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