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拿了一把刀。”
“什么叫一把刀?!那只是一把刀吗?那是我们巫族的神器,是传说中的蚩尤宝刀!
“拿多!你个吃货别跟这儿磨蹭了,我得在这里盯着,你给我用最快的速度回去禀报博尔特族长,就说,圣物出世啦!”
...
“咔嚓-”
“咔嚓-”
...
刀乃十八般兵器‘九长九短’中‘九短之首’,为“百兵之胆”。
所谓“单刀看手,双刀看走”,在刀法中持刀手法及步法极为重要。而周晓峰并无用刀技巧,拿着把大刀来来去去就是劈、削、刺这三板斧,倒也虎虎生风,气势惊人。
“喝!-”
“我劈!”
“我削!”
“...”
刀以强悍方显美!这把金乌宝刀,便给人一种有力的感觉!简称给力!
新晋‘破坏王’周晓峰驻刀站在林中,周身空旷,十余步内的树木枝条,都化做了满地木屑,只留下纷飞的落叶和无数光秃秃的树桩。
有重盾厚甲护身,他根本就不躲避倒下的树木,一挡一劈一刀两断。如果这是和敌人近战,这会儿已经是尸横遍地,血流成河了。
周晓峰收起宝刀,在清凉的湖水里洗涤干净多日的污垢,吃了两条早上留下的烤鱼,盘点这一天的收获,内心相当满足。
有了宝刀相助,出谷将变得更加轻松,有了盾甲防身,以现在的身手,无论面对山里人还是海边的渔民,自保都绰绰有余,哪怕是面对火枪。
而那一小包珠宝,则可以让他以后过的相当惬意,就是做个富家翁也不错呀。
“这次真的中奖了,还是亿元大奖!”
有了希望,生活才会有滋味,才会有拼搏的动力。如果一个人,因为艰难的处境而心生绝望,那是活不下去的。精神崩溃,就是肉身崩溃的前兆。
几天来接触到的东西太过诡异,加上体内的毒素尚未完全消退,身体疲倦,让他思绪纷乱,欲*念丛生,迷糊中沉沉睡去。
脑海中朦朦胧胧浮现一个个女人的形体,黑发的,金发的,彪悍的,温柔的,狂野的,妩媚的,一个个似曾相识,却又面貌模糊,分不清是东方人,波斯人,西欧人还是拉美人,仿佛海市蜃楼,可望而不可即。
一时间血脉贲张,辗转反侧。
...
“这个山外人力气可真大!”
老态龙钟的巴塔族长老博尔特和大长老贡达在后生们的帮助下爬到山上的时候,周晓峰的破坏行为早已经结束了。
看到谷底倒下的数十棵大树,好像一队大象集体发狂留下的杰作,他们不由得目瞪口呆。
这就是传说中的战神践踏吗?
“蚩尤大神在上,我看到了什么?!贡达,多少年了,你看见了吗,那,那个山外人勇士身上穿的,是战神留下来的龙鳞,虎咆,还有霸王甲。一个勇士披挂上三件神器还能活动自如,这样的事情,你听说过吗?”
“当然啦,当年蚩尤大神身上不就是这样一身嘛!”
贡达翻了翻白眼,一副‘你老了,智力退化,孤陋寡闻’的表情。
“上苍保佑,我们巫族将要有一位新的王,一位武功神勇远超列代先辈的大王啦!如果这个山外人勇士能从列代先王安息的圣洞里出来的话。”
老博尔特激动起来,盯着躺在石头上的周晓峰,双眼一瞬也不瞬。山地人可没有那么多讲究,男人抢女人,女人抢男人,部落间抢奴隶的事屡见不鲜。
这位神奇的山外人勇士,无论怎样想办法也要让他留在部族里,帮助巫族重新振兴。
“鳄鱼、巨蜥、野猪、黑熊和巨蟒把守的圣洞不是那么容易出来的,当年我们联手闯圣地,最后的下场还不是那么凄惨狼狈?”
贡达摸了摸自己残缺的左臂,向他泼着凉水。当年,他就是舍弃了一条手臂,才从巨蜥的口中捡回一条性命,而博尔特在黑熊的爪下后背留下了一道狰狞的伤疤。
九死一生的血腥搏杀与一路的惊险,让他至今想来,犹自心有余悸。
“等着看吧,只有真正的英雄,才有可能成为我们伟大的王。
“五十年了,我们巫族再也承受不了如此漫长的等待。继续这样分裂下去,各个部落将会遗忘祖先的辉煌,分崩离析,象一盘散沙一样,被异族步步吞并,最终沦落成为一群魔鬼的信徒,即便强大团结如巴塔达哈,也将无法幸免。
“那些米沙因人、塔加洛人、伊洛卡人和科比兰人,不就是忘记了祖先的遗训,受到白人魔鬼的诱惑,成了肮脏的天主教徒吗?这些背叛了祖先的可耻叛徒,他们应该带着诅咒下九幽地狱!”
贡达浑浊的双眼中也闪过一丝厉色。
“老伙计,等我们将这些叛徒抓起来,除了女人和孩子,成年男人都将被我种下僵尸蛊,一生一世日日夜夜受巫蛊折磨,成为一具具行尸走肉,为我们部族当牛做马一直到死,以此才能洗刷他们身上的罪孽。”
...
向晚醒来,周晓峰回味着这一觉好梦。
独处日久,经常与狂风大浪搏斗,和虎狼之辈打交道,居然已经淡忘了红音和星野的容颜,白鸟婀娜的体态,也淡忘了瑶瑶的妙音,野水萌的清纯。
梦里浮现的居然是梅丽莎﹒劳伦饰演双胞胎姐妹的样子。
“难道是我的口味变了?”
重*口味,可不是我以前偏爱的调调啊。看来身体强悍了,连艺术细胞都改变了风格取向。
不过,好像,做一个全能型选手也不错的样子。
全能控,好邪恶呃!
想到那品美味的红鲍,绯红透亮,鲜*嫩多*汁,周晓峰就有点心火复燃之势。
唉,一夕春梦了无痕,如今却向哪方寻觅?
食髓知味,轻易哪能淡漠人间滋味。山居寂寞,更勾起无穷的欲念,心魔纷起,如潮如浪。
周晓峰一时失神。
“真主,上帝,佛祖,老天爷,请赐给我一个女人吧!不,一人给一个!”
孤独,无边的孤独象是一剂毒药,侵蚀到灵魂深处。虽然曾经的他喜欢独处,现在却无限渴望回归喧嚣的都市,享受那份喧闹中内心的平静,以及疾风暴雨之后的安宁。
人世间,才是最舒适的安身之所啊。
周晓峰自忖不是那么意志坚强的人,面对诱惑他会沉沦,面对困境他会沮丧。不过,他从不会放弃希望,更何况现在,境况并不算太过令人绝望。
欲脱身,得先谋自保,要想走得远,就得备足粮草。
是以,出谷之前,他要先熟悉身上的新装备,也得预备好干粮,以备不时之虞。
他以前没有练习过什么精妙的刀术,不过是从同伴那里学过几招杀人的技巧。想要有所成就,只有勤于练习,求快求利,熟能生巧之下,方能运刀如行云流水。
从石台上一跃而起,一刀劈出,如电光火石。格挡之间,如封似闭。瞬息突刺,又如毒蛇吐信,鬼神莫测。
周晓峰削平了无数山石,劈倒了无量树木,也算熟悉了手中宝刀的神奇。虽然说不上达到人刀合一之类的玄妙,不过运用纯熟,自觉也有了一技之长,在荒野中生存绝没有问题。
周晓峰不是那么容易认命的,几番侥幸不死,那是得到了命运轮回中泄露的一线生机,一番造化。但有一点机会,他就不会甘于沉沦,承受命运之轮的盘磨蹂躏。
锻炼之后,闲下来,周晓峰就在湖中畅游,也是休息和另一种锻炼方式。他以前练习过的水瑜伽,也慢慢恢复过来,调整呼吸吐纳,周晓峰最多可以在水中闭气七八分钟,远远突破了自己以前三分钟的闭气极限。
在水中运动,四肢百骸自由舒畅,运转如意,就像回到生命母胎中一般安逸。全身动作自然协调,好似一尾大鱼在水波中穿折。
偶有游鱼靠近,挨挨擦擦的啄食皮肤上的碎屑,随手抓来,就抛到了岸边。
弱肉强食,是天地至理,周晓峰现在捕捉再多的鱼类也毫不在意。杀生,只要不是浪费,就算不上罪孽,为了生存,杀戮无可避免。他兴致一来,就劈波破浪,追得群鱼抱头鼠窜,有时也能追上一两头惊慌失措的笨家伙。
清澈的湖水里,就像潜入了一头凶兽,搅得整片水域不得安宁,以后,就是徒手捕捞也是吃喝不愁了。
天已晚,周晓峰备下一堆枯枝,垒了一垛柴火在尚有余烬的火堆上,用空心树皮对着红炭吹着(zhao二声)一把干草。不多大会儿,一道青烟便笔直而上,转眼烟色又变淡变白,火焰熊熊燃烧起来。
一个人的篝火节,何其无聊?!
他早已注意到了头顶上的窥视者,却并不在意。
双方并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冲突,自己不过是无意间闯入他们的地盘罢了。那两个年老土著一直没走,对他很感兴趣的样子,但没有敌意,他甚至还向对方挥了挥手。
“嘿,大家好!”
这会儿,对方也点着了营火,看来是打算过夜了。
“哎呦嗬!-”
火光下,周晓峰向对方晃晃手里的皮袋,举酒相邀。对方相当友好地回应,脸上带着善意的笑容,甚至还让人抛下来美酒与肉干。
双方隔着数百米的距离,开起了联欢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