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从天而降,理所当然的就成了食物?”李作乐简直无话可了。
“是。为了生存,他们几乎什么都吃。”鬼灵儿叹息道。“不过话回来,什么地方不是人吃人?只不过这个地方吃的是人肉,外面世界吃的却是人的附属价值,诸如名誉金钱地位等等这些东西,都是一样的。”她似乎颇有感触。
“呵呵!女孩子家这么悲观可不好!”李作乐虽有同感,但是生xìng豁达乐观,不愿总是将自己置于不快的境地,于是话题一转道:“你刚刚的什么‘馅饼环’,还有‘编外’的犯人,是怎么回事儿?”
鬼灵儿道:“‘馅饼’有两层意思,一层取的是‘天上掉馅饼’,还有一层则的是高空坠落的人畜鸟兽等砸出来的形状;‘环’则指的是那片环形区域,没有确切的分界线,通常是谷最外围靠近崖壁约莫一里内的范围。‘馅饼环’指的就是这一片会掉‘馅饼’的环形区域。至于‘编外囚犯’——
“这么跟你吧,负责看管此处的天弦门,每年陆续从西面入口顺水流放入的食物,只有三百多吨,最多只够两千五百人食用,而谷内的犯人却不止这个数目。于是大约三十年前,‘孽火宗霸’凭着阶银魂武者的修为,组建了一只名为‘霸天团’的千人队伍,控制了食源。
“俗话:‘民以食为天、国以人为本’。
“霸天团的一个‘天’字,实际就是‘食物’的意思。霸天团就是‘霸粮团’。每年天弦门顺水放入的食物,尽数被他们占了去。
“而霸天团的人数通常保持在一千八百人左右,绝不会多于两千人,每一个团员修为都不低,至少有着中阶铁武者的实力,按编号登记在册,受宗霸指挥,每三天领取一次食物,简单执行一些采食分食的任务,算是‘在编’的囚犯。
“而另外一些没有登记在册,不属于霸天团的犯人,就是‘编外’的囚犯,对于天弦门放下的食物,想都不要想,只能自生自灭、自己想办法,所以大多集中在馅饼环一带碰运气,若时运不济,天上不掉东西,人吃人是常有的事儿!”
“原来如此!”李作乐了头,却不禁怀疑道:“谷内既然都是些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难道那些编外的囚犯就不会反抗霸天团?而且在编的霸天团团员就那么听宗霸的话?”
鬼灵儿叹道:“为了食物,为了活命,编外囚犯当然会反抗,所以万恶谷内的囚犯人数从来都被宗霸控制在三千以内,一旦超过这个数字,他就会发动霸天团的人,将多余的编外囚犯屠戮一空,提前消除隐患。而且谷内一旦有新人到来,先就要通过霸天团这一关,否则绝活不过半个时辰。还有——
“宗霸虽然创立了霸天团,制定了规矩,被人称为‘天霸王’,但是却不享受什么特权,至少在食物方面没有,与霸天团所有的在编团员一样。
“而霸天团一千八百名在编团员,除了最核心的三百名常驻团员不变,余下的有近一千五百块的编号牌主人则是不时变化的。只要有本事儿,编外囚犯可以参加三天一次的‘夺号擂’,向这一千五百名在编团员里的任何一名发起挑战,只要能将之打败,夺过其手里的编号牌,就可成为编内人士,享受其待遇。
“所以对于霸天团,无论是编内或是编外的囚犯,其实上都是拥护的。
“毕竟霸天团没出现以前,每到食物发放的rì子,整个的天绝瀑布和其下的天材湖就人头攒动,无数的犯人厮杀拼抢,如那过江之鲫,几天下来,往往尸殍遍野,湖水尽赤,哪怕修为jīng深的银魂武者也难免陨落,实在血腥得很,倒不如现在这样井然有序。”
“如此来,你也是赞同霸天团的?”李作乐道。
“不赞同能怎么样?我一个弱女子,又凭空变不出食物。”鬼灵儿道。
李作乐了头,又道:“你是霸天团在编的?”
“是。由于宗霸的特别关照,我是那三百常驻团员之一,不需要接受别人的挑战。”鬼灵儿道。
“哦?难道宗霸与你有什么特殊关系不成?”李作乐道。
“没有!谷内没有大夫,我恰好懂些医术,修为也不弱,就成了他的女仆兼私人医生,得了他的特别关照。两天前你从高空坠落,阻止那些人吃你的就是他,不然你也到不了这里。”
“哦?”李作乐有些意外,“他为什么救我?”
“或许是你从那么高的地方跌落犹能不死,或许是你很年纪,长得也不算难看……”鬼灵儿望着他的眼神有些古怪。“总之,他不想要你死,让我无论如何治好你,还给你配了近三个月的食物。”
“什么?还给我配了三个月的食物?”李作乐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万恶谷条件艰苦,”鬼灵儿不动声sè的,“里面的男人又全是些又老又丑的恶汉。宗霸喜欢男人,尤其有恋童癖,之所以被流放到这种地方,据就是因为当年猥亵了天堑阁阁主赫连长风只有十岁的幼子赫连文成。”
“什么?”李作乐差给鬼灵儿这个消息呛死,“你宗霸喜欢男人?之所以救我,难道是因为……咳咳!”他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有些哭笑不得,实没料到自己有天也会被‘同志’看上!
“我不知道!”鬼灵儿眼中泛起一丝笑意,“这只是我的猜测。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建议你在这个月以内,都不要离开这里,身上的纱布也不要拆。虽然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神奇的本事儿,竟然可以在一夜之间就恢复行动,但是我感觉你的修为不是很高,若是就这么胡乱闯出去,一定不会有好结果的。”
“嘿嘿!你到还挺替我着想的嘛!是不是有什么计划?”李作乐突然皮笑肉不笑的道。
鬼灵儿眼神稍稍有些慌乱,道:“我不明白你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