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白醉忘欢笑道,“我就知道早被你小子猜出来了。不过我到真稀奇得很,你是怎么猜到的?”
李作乐笑道:“我说我是瞎蒙的你肯定不信。那么我们就来试着分析一下吧。首先,前辈是一个绝顶的高手;其次前辈深受内伤、顽疾缠身;然后前辈对这风雷棍很熟悉,而传说中风雷棍的主人本是我东川第一人风宇。综上所述,前辈的身份岂不呼之欲出?”
白醉忘点点头道:“你若真的知道了这些信息,倒也确实不难猜出我的身份。但问题是——你怎么就知道我是绝顶高手、还顽疾缠身?”
李作乐笑道:“我可不会将自己女人的三围告诉前辈。我想前辈也不会告诉我的吧?我既没有问起前辈何以会丢弃灵棍、隐姓埋名至此,前辈也不该问我这个的。”
白醉忘笑道:“我不介意呀!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便是。如何?咱们相互交换一下‘自己女人的三围’?”
李作乐笑道:“我的‘女人’很新鲜,前辈的‘女人’虽说风韵犹存,但毕竟已经过期了。不换、不换,我实在是亏得慌啊。”
“你……哼!臭小子,信不信我揍你!”白醉忘不禁吹胡子瞪眼。
李作乐哈哈大笑:“男子汉大丈夫,为了守护住自己女人,头可断血可流,只是挨几计揍又算什么?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白醉忘没好气道。
“只不过前辈的灵棍真的给我了么?”李作乐再次确认道。
“给你了。”白醉忘瞪着他,没好气的说。
“哈哈!那就多谢多谢,多谢前辈了。”李作乐大笑着深施一礼。
“不过前辈记好了。这棍虽在我手上,但前辈啥时候想要了,我随时奉上,可千万别背后捅我刀子,再见再见。就不用送了。”
他大笑着脚底抹油、一溜烟没了踪迹。
只气得白醉忘禁不住笑骂声:“小狐狸!”,摇头不止。
……
话说风宇当年弦王之争归来,虽然排名垫底、身受重伤,但是无疑。他已经成为东川帝国的标志与象征。是东川帝国的名片、骄傲,是精神图腾。绝不能倒的精神图腾。身上的压力很重。
然而没有人真的知道,他的身体状况究竟糟糕到什么程度。
有的时候,有的人,可以消失不见、可以隐匿不出,可以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失败,却绝不能真的失败、真的倒下。
比如霍元甲可以是被人下毒打死在擂台之上的。却绝不允许是真的实力不济死在擂台之上的;刘翔可以是伤病原因没得第一的,却绝不允许在身体健康的情况下还跑第二的……
时代需要英雄,人民需要英雄,需要给他们自豪的、扬眉吐气的人。越是贫弱而没有自信的国家,越是如此。
这是英雄的无奈,也是国民的悲哀!
毫无疑问。当时的风宇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个英雄,一个图腾,一个可以让东川国民扬眉吐气、大声向世界呼喊的人。
然而身体的状况却不允许他如此。他需要休息、需要治疗,最好的治疗。可如果他的真实情况一旦曝光的话,那么将会对国民心理产生很大的刺激,众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国家民族荣誉感、自信心,很可能会完全的丢失。
是以考虑再三,风宇方才做出了隐姓埋名、暗中求医的决定。
然而时间一年年的过去。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而每每走在路上、坐在角落,听到人们在谈论某某国家的武者又来挑衅、又来叫嚣。国中无人可敌,假如风宇尚在的话……诸如此类的话的时候,他的心里就有如刀绞、又气又恨。愧疚、无奈、自责,诸般感觉围绕着他,他痛苦至极。
是以渐渐的,他用酒精麻醉自己。时光荏苒,不几年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后来他心灰意冷,连风雷棍也随手卖进了兵器铺,定居胡城,整日整日的埋头酒缸之中,顺手也教训些地痞流氓、屑小之辈,成了胡城五贤之一,除了极少数的几个人,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而所谓“灵器识主”,像是三弦棍这种天然而成的灵器,更是如此。风宇不要它了,它自然得另择明主。
它本是风火雷三属性的灵器,认主风宇这风雷双弦的武者已然有些勉强。是以摆在那兵器铺以后,对于舞弄它的人,它偶尔的动一下、变得忽轻忽重的,闪一闪那些人的老腰,砸一砸他们的脚趾,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自然就一放多年无人问津。
而灵器,真正上品的灵器间是有着某些感应的。虽然李作乐的弦魂及身上的气息,已然被无形宝甲掩盖。但是感觉到了三弦棍的郁郁不得志,无形宝甲遂网开一面,让三弦棍感知到了李作乐的情况,是以三弦棍才发出召唤,发生了三十两银子买棍一事儿。
而白醉忘虽然抛弃了三弦棍,但毕竟相伴多年,心中不舍,还是会不时的到附近喝酒,看看自己的‘小三’。
是以恰好的撞见了李作乐带着自己的小三走了,自然要跟来看看的。合适的话也算给跟随自己多年的‘小三’找到了好归宿。不合适的话就夺回来,总不能看着自己心爱的小三所托非人吧?是以又发生暗中跟随一幕。
后来见李作乐试验风雷棍属性,手间不可思议的八色弦力波动,竟然是八魂俱全的无极战者,他自然大吃一惊。且李作乐竟能喊出风雷棍之名,他自然更是意外。好奇之下,这才现身。
而李作乐意外的将他的伤治愈以后,他握着风雷棍,确实是有些不舍的,但他终归是品性纯良、言而有信的人。风雷棍就是再金贵,也不可能与他的性命相比较。且李作乐豁达有趣,言辞犀利透彻,半玩半笑间更是将他说得颇为的不好意思。
是以才将风雷棍与最近百年才新创出的绝顶棍法战技——醉八风,传了给李作乐。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凭着多年来阅人的经验,风宇看得出,李作乐虽然不太像传统意义上的大好青年,是个小坏蛋,但他的心却是好的,也爱打抱不平,关于这一点与风宇自己就挺像的。
所以,风宇其实上是挺喜欢李作乐的。
……
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以后。李作乐去找了漆雕月。两人一阵海吃。当晚抱着酒壶同塌而眠。
次日一早,两人不漱口、不洗脸的张开眼,头发像是鸡窝似的坐在窗前、躺在床上,叫店伙送了酒菜,就又在房间里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起来。直到接近中午十分,两人才又勾肩搭背、弯脚架手的抱着酒坛、吹着泡泡,呼呼大睡过去。
这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糜烂销魂啊!
落日西沉,眼看一天就要完结,余晖从窗户射进,洒在床上一大一小,一古桐、一白嫩的两张脸孔之上。杂乱、安静。
“哥、哥……”突然,房门一下被推了开来,沈芸儿皱着眉、捂着鼻子,有些厌恶的用脚拨开面前的鸡鸭鱼鹅骨头和酒壶,一脸兴奋的跑到了床前,摇着李作乐道:
“醒醒,你醒醒啊哥。好消息,好消息,你进复淘汰赛了……”
“啊?你说什么?复炒腌菜?好吃不?”给她一阵摇晃,李作乐嘴巴动动,挠着头迷迷糊糊的推开漆雕月,坐了起来。
“不是,不是。是复炒腌菜,不是复炒腌菜……”沈芸儿一激动,囧竟然说错了。
“复炒腌菜?新菜吗?把窗户开一开,头有点疼。”李作乐打个呵欠,又想倒下睡的样子。
“不是。不是复炒腌菜,是复淘汰赛。哥你进复淘汰赛了……”
小跑着过去打开窗户,看李作乐身子沉重,干脆跑到他身后,背对背的将他推坐了起来,随即沈芸儿摇着他肩膀兴奋道。
“复淘汰赛?”李作乐半张开眼,困顿道:“我不是已经给那赫……赫连什么来着的淘汰了吗?去去去,芸儿你一边玩去。我现在正困着呢,回头给你零花钱好不好?不要闹了。”
沈芸儿一阵无语,大声道:“不是的。是外围淘汰赛第五轮抽到的那个幸运武者。听说他昨晚在春香楼与人争风吃醋,给人推下阁楼摔死了。所以帝国临时决定从第十一轮被淘汰的五十四个武者中,以票选的方式选取一个顶上。哥你被选上了。”
“什么?争风吃醋摔死了?还票选?”李作乐摸摸脑袋,一下清醒了过来,很有种云里雾里做梦的感觉。
“是啊!摔死了。”沈芸儿大声道:“票选从今天早上就开始了。多亏了钱大哥他们的帮忙,哥你从一开始就高居榜首。现在结果刚刚确定下来。哥你以绝对的优势进入复淘汰赛了。明天一早就要比赛,你不要睡了,先看看对手资料准备一下吧。”
“真的?我没有做梦?”李作乐晃晃有些昏沉的脑袋,走到窗前吸了口气,又往窗外看了一阵,发了会儿呆。最后囧——
“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
这个无良的家伙双手叉腰,弓背向后九十度,竟是夸张的大笑了起来,直接将屋内的碗碟都震得跳了起来,一点也不为那争风吃醋、从妓院摔下来砸死了的那哥们伤痛一下。
实在太无良了。~~~~(>_<)~~~~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