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博明一向做事直来直去,才没那么多的花花肠子。
所以,冷小熹转脸看着林鹤轩道:“这一定是你的主意?”
“嘿嘿,一半一半。”
被冷小熹问,林鹤轩抓着脑袋嘿嘿讪笑着道。
“嘿嘿,那个小熹,博明呢!他说,他伤你太深,所以,面对你,他六神无主,六神无主,所以,总得给他找个自在点的地方,你说是吧!”
“所以,你就叫他去阳明山?那他的身体才恢复,他能吃得消?”
原来!
冷小熹没担心别的,她是在担心他的身体,这一点叫林鹤轩没有想到的同时是震惊。
不是说,女人都喜欢浪漫,可冷小熹此刻想的,却是漓博明的身体能否吃得消。
冷小熹不愧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女人。
只是,这个好女人,自己只能远远地看着。
“小熹,阳明山不远,再说,他也执意如此。”
他执意如此,冷小熹缄默了。
过了一会儿,她再问他。
“你说漓博明的身体完全康复,是真的?”
“你还不信我?不信,明日阳明山,你亲自查验?”
一句话,可把冷小熹给闹了个大红脸。
人家问的可不是这个意思,身体好坏,可不代表别处,再说,那种事情自己可没想,那种事情,又不是生活的全部。
冷小熹脸红如晚霞的样子,林鹤轩心中懊恼,自己方才的话,也不是那个意思,却被冷小熹给理解成了那个意思。
看她满面娇羞,说句实话,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嗯,那个小熹,我还有事情要做,今天就到这儿,明天,明天若是我有时间的话,咱再见。”
“那好,你先回去吧!”
自己正好尴尬,他自己提出来要走,正中冷小熹的下怀,所以,她忙不迭地答应了道。
哼!卸磨杀驴,你个该死的小熹。
林鹤轩一边往外走,一边泄愤地磨牙。
林鹤轩心中的想法,冷小熹自然不知,此刻的她,整个心思都在明日,阳明山跟漓博明的约会上头。
明日,自己要穿什么才好?
明日,自己要以什么姿态来面对他?
明日!
明日!
冷小熹的大脑里什么都没有,全都是明日。
自己这是怎么了?都三十几岁的人了,怎么此刻的自己,居然像是一个情动萌发的小女孩。
冷小熹这边想东想西地,胡思乱想,凝露园这边,一直偷窥漓博明的肖焉,看出了门道。
什么事情叫太上皇如此地高兴?
你看看他,居然不早不晚的,怎就钻进浴房去净身。
你说,净身就净身,怎还就一边净身还一边地高声唱歌?
难道!是因为林鹤轩来?他是要跟该死的冷小熹破镜重圆?
哼!破镜重圆?就他那个身体,那处废废,就算是破镜重圆,也是镜中花儿,水中月儿,有何用!
愤然地把手上撕扯了一天的帕子,从中间扯开。
“你们这帮死人,就知道杵在这儿,没有一个能帮上忙的。”
一巴掌扇在离她最近的那个丫头脸上。
余下的四个丫头,立马给吓得不轻,其中有个丫头还算是机灵。
“主子,你想让奴婢们做些什么?你尽管说。”
“哼!就你还算有点眼力见,就你,你去找太上皇身边的人打听着,太上皇今日怎就这般高兴?”
“是,方才说话的丫头揖了揖身子,赶紧地离开这是非之地。”
离开的丫头名**桃,方才她为了不被挨打,这才冒然地领命出来。
可是,这出来是出来了,若是什么也打听到,回去必然要受更大的苦楚。
怎么办?
苦着脸的春桃,站在离浴房几米远地地方。
“春桃,你站在这儿干嘛?”
漓博明的贴身小厮,新来的佯儿,从远处走来。
方才,佯儿奉命去了浣衣局,他一下子从浣衣局抱来了十几套上等料子的衣服。
听人说,这上等的衣料,可是赵国的皇后,太上皇的亲闺女,出嫁一年的,漓琢大公主,亲自派人送过来,专门孝敬父母亲的贡品。
在此之前,这被做成成品的衣料,一直躺在浣衣局里,谁都不敢动一指。
而今天,不知为何,漓博明叫他去浣衣局,把所有的衣服,一下子全都拿回来。
并且叮嘱于他说,打从今天开始,他要开始穿新衣服,所以,佯儿从浣衣局回来,就从这些的衣服当中,挑选出一套衣服来,给沐浴之后的漓博明送来换上。
之前所有的事情,春桃自然不知,春桃此刻最为关心的也不是这些。
所以。
春桃看到佯儿走来,眼睛便是一亮。
“佯儿,你忙了一天累了吧?我来帮你。”
春桃说着,上前,就想从佯儿的手上接过衣服。
“别动,这是太上皇要穿的新服。”
佯儿闪身避开春桃,有些不悦地伸手弹着,方才被春桃所触碰到的地方。
虽然,春桃没有摸到太上皇一会儿要穿的衣服,可她却不气馁,一心想要知道,太上皇因什么事情,这般高兴的她,没话找话地道。
“看看,太上皇穿的衣服,就是不一般,你瞧这料子,细滑的比大姑娘的脸还要细滑。”
“一定定然是好衣服,可你怎可这般莽撞,难道你不知太上皇有洁癖?你动了,他一生气,佯儿我可就要倒霉了。”
“至于么?太上皇的鼻子就那么灵?”
佯儿如此地紧张,很**桃不屑,她扁了扁嘴。
“春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话是叫佯儿听到,若是你这话被旁人听到,你可仔细你的脑袋。”
佯儿打小心善,好心替提醒春桃。
他说着,四下里看了看周围。
他如此地好心,春桃自知自己说错了话,同时,她打从心眼里感激佯儿的体贴。
“春桃在这儿,谢谢佯儿。”
“春桃,你快别这样,咱同是伺候人的人,你这样叫人看了,指不定误会成啥了。”
佯儿面对春桃的深施一礼,不免有些受宠若惊,他红了脸嗔怪了她道。
“这怕什么?你方才那般待我,我给你施一礼还不理所应当。”
一问一答间,两个原本并不那么熟络的半大孩子,便熟络了起来。
反正闲着也没事儿,太上皇又还没洗完,两个人便一问一答地,由感激变得亲切了起来。
“佯儿,你说,这太上皇的变化可真大,前几日他还把自己给关在书房不出来,这几日他居然精神这般的好,下午时分,他还倒后园去喂了鱼,你说,这人的变化可真大啊!”
春桃看似说话东拉西扯的,可那是她故意所为。
佯儿不明就以,他正为太上皇的改变而高兴,找不到可倾述的对象。
现在,春桃这般说话,他便顺着她的话头道。
“咳咳,这算什么?明日,太上皇还要去阳明山呢!”
“啥?”
佯儿所说出来的消息,令春桃的眼睛大睁,这不正是自己想要打听的消息。
这下,自己等一下回去,可要领奖,不必受到惩罚了。
想到领奖,春桃的小心脏噗通通地跳。
人都是贪心的家伙,春桃自然也不例外,贪心加上好奇,她又道。
“去阳明山可真好,那你明日就可以出宫去了,不像是我,自打进了宫就在没出去过,也不知道,这次能够出宫的都有谁?”
说完,春桃重重地叹了口气出来,她又道。
“谁出宫,我那个不受待见的主子也出不了宫,她可不受太上皇的待见。”
佯儿闻言,又看到春桃那一脸天真,颓废的模样,禁不住地笑了。
“春桃,你可别做梦了,你知道吗?明日,太上皇去阳明山,那是太上皇跟皇太后。是去阳明山两人重修旧好,破镜重圆的,就你那主子…”
佯儿下面的话,用他那明显的不屑,用他下弯的嘴唇,给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
还用再问么?春桃已经什么都了解了。
而这时,浴房的门响了起来,紧接着漓博明润泽,磁性的声音传来。
“佯儿。”
“太上皇,奴才在。”
“你忙,我走了。”
春桃冲着佯儿怒了努嘴,一溜烟地消失在,被晚霞映照中的这里,春桃回去复命了。
“什么?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肖焉的屋子里,春桃接连被暴怒的肖焉,接连扇了十几个耳光,此刻,春桃双颊早已成了红布一般,肿胀了起来。
想好的奖赏,原来是这个。
“主子,奴婢没有一句假话,是佯儿亲口告诉奴婢说,明日太上皇真的跟皇太后相约,奴婢还亲眼看到,佯儿手上捧着的新衣服。”
虽然被打,脾气倔强的春桃,还是梗着脖子要把话说完。
疯了,疯了。
肖焉被气得满屋子转圈。
冷小熹她要干嘛?太上皇要干嘛?难道她们俩还真想破镜重圆?
没门,只要有我肖焉在,她们就别想!
死都别想!
“来人,来人。”癫狂的肖焉,扯破了嗓子冲着门外大喊。
肖焉这边的癫狂,漓博明自然不知,自打林鹤轩离开,他便一心地在心中,脑中勾画着明日想见的场景。
林鹤轩说,他们那边,未来世界的女人,都喜欢被爱的人送花儿。
花,花就摆在自己的面前,火红、火红的,似一团焰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