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漓博明那一撇,让林鹤轩一种被人误会成,自己趴墙等红杏,别有用心之感。
哼!这两个大坏蛋,又在自己的面前秀恩爱。
林鹤轩虽然明知,冷小熹的脚踝扭伤,可前面那两个紧紧喂着的人,还是让他心中烦闷,有些的刺眼。
邱家本就不远,一行人几个来到邱家的时候,便闻到了一股子扑鼻肉香。
一个时辰之前,邱家兄弟俩,被冷小熹无情地家人赶回了家。
金锭气呼呼地坐在院子里头,看着自己满手的油,气狠狠地道。
“俺要是知道,冷小熹会不顾情面的赶人,俺就不一手抓一块肉吃咧,俺就一手抓它两块,三块肉了,你们俩说说,那冷小熹咋就能那样,那么多的肉摆在哪儿,谁谁谁都能吃,咋就不让咱吃?咱们在怎么说,还跟那些的乡亲们不一样,那太上皇打小可是在咱家长大的。”
人往往就是这么的不要脸,到了这种时候,他们想的居然还都是,他们怎么对别人有恩,他们对别人做过的坏事,他们全都可以忽略。
金锭愤然,邱振宁便也跟着金锭一样,把错处都往别人身上推。
“哼,不让咱吃,还不因为大哥砍死了大黄狗?”
邱振宁一肚子的气,他说话间,气哼哼的他,一屁股就坐到院子里的柴禾堆上。
“哼!砍死大黄怨我啊,谁知道,那大黄进到了屋子里头,谁知道那瑾儿,说进屋她就进屋。”
邱振平说起这些来,自己还一肚子委屈了。
“若不俺砍死了那大黄,那大黄指不定还能惹出啥更大的事儿呢?没准,现在那躺在地上的人,是俺儿。”
邱振平瓮声瓮气地道,他说完使劲地白了一眼,坐在哪儿,明显神风点火的弟媳,愤愤然了道。
“你这个好吃懒做的婆子,你看看哪家的婆子跟你这样?哪家的狗不是喂得饱饱的,若是大黄吃饱不饿,大黄会趁着屋子里没人,去屋子里找吃的?”
“大哥你这是啥话,啥叫俺好吃懒做,你不好吃懒做,你咋就不喂大黄,反正大黄咬的又不是俺,等你那儿媳的爹娘来了,俺看你怎么跟人家交代,没准,人家爹娘一生气,将你送入大牢也说不定。”
金锭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就知道邱振平最惧怕的事情,就是坐牢,不管他的脾气多大,闹腾的多凶,只要你一提坐牢的事情,他保准闭嘴,再也不敢吭声。
果然,金锭这句‘大牢。’果然好使,邱振平闭紧的嘴巴,再也嚣张不起来。
不大的院子里,火药味极浓,从冷家那边飘荡过来的酒肉味,又是那般的勾人。
邱振平心绪难平,他很不满地撇了一眼,坐在哪儿,不知道想啥的金锭一眼。
哼,在这个家里头,他的一张嘴,总是败在这个好吃懒做的婆子身上。
金锭跟自己的大哥顶嘴,邱振宁见怪不怪,反正这个家里头穷的什么都没有,若是这个家里头再不闹腾、陶腾,就更了无生趣了。
“嗯嗯,瑾儿爹娘来了,抓我干啥,要抓,也抓大黄才对,我又没咬人,是大黄,大黄咬了人。”邱振平憋屈了半天,他终于瓮声瓮气地道。
大黄?邱振宁猛然听到大黄,他紧蹙着的眉头舒展。
肉,这家里摆着现成的肉不吃,留着干啥。
“大哥,你快去把屋子里头的大黄拉出来,剥了皮,就是一锅好肉。”
邱振平闻言,眼睛一亮,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些。
“那好,俺这就去。”邱振平愉快地应承看道,他起身进屋。
“金锭你还傻坐着干啥,还不快去生火。”
“干嘛让俺生火,你咋就不去?”金锭心中不满,嘴上说着抱怨的话,可她想到等一下那一锅热气腾腾的狗肉,她起身抱柴禾生火去了。
金锭一边生火,她还一边的想着,还是自家相公脑筋好使,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些。
待漓博明这些人来到这儿,闻到肉香,冷小熹叫了一声。
“不好。”
她从漓博明的背上下地,抢先一步就往屋子里跑。
果然,邱家的厨房内,热气腾腾,那开着的锅子里,那大块,大块的狗肉正在锅里上下翻腾着。
而房间的地上,一些骨头东一块,西一块地被丢得满地都是。
“啊?”
邱鹏进门,看到此情此景,他大吃了一惊。
“爹,二叔,你们怎么能,怎么能把狗给炖了?”
金锭自打看到这伙人进门,她的气就更不打一处来。
方才,自己不就是想跟着乡亲们,一起吃顿饭么!
为什么别的乡亲们可以吃,自己就不能吃。
她冷小熹也太可恶了,不管怎么说,这漓博明也是在他邱家长大的。
在怎么说,邱鹏如今也是漓媚的姑爷,就算是她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是,她咋就那么的不开面。
害得自己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又一次的没了脸,今后,她还咋在这个村子里走动。
“咋?就炖了,炖了咋?咋就不能炖了,你们大鱼大肉地吃了个饱,你爹跟你二叔可还空着肚子,如今这大黄已经被你爹给砍死了,你说,咱们难不成还能放着好端端的狗肉不吃,将大黄给这样白白的丢了?埋了去?”
金锭说完这句话,还觉不解气,她又道。
“咱们如今邱家是穷人,哪像你们,一个个的都从这个家里出去了,一个一个的穿好的,吃好的,就忘了本不是?”
她话里话外的讽刺讥讽,她是在骂人,忘恩负义。
冷小熹怎么能听不出来。
“金锭,你别信口雌黄,咱们这些出去的人,还要怎么对得起这个家,就算是咱们想对得起你们,你们也得是这块料啊!”
“咱们咋就不是这块料的,谁有银子,有新衣服不会穿,谁又有福不会享?”
“想享福?你得回头看看,你们之前都做了些啥?我说起你们来,我这脸都跟红,别废话了,你们把狗皮丢在哪儿了,快说。”冷小熹指着金锭的鼻尖大骂。
她如此,真把邱振平跟邱振宁给骂得,躲在一边,一声也不敢吭。
只有这个皮厚,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金锭,她还在哪儿梗着脖子对付着。
反正她知道,这里不是皇宫,即便是自己说错了啥话,只要是有邱鹏在,光脚不怕穿鞋的她,再怎样也不至于被砍了头。
“狗皮,丢茅坑里去了。”
“啥?二婶,你真把狗皮给丢了茅房了?”邱鹏大急。
“丢了,狗肉都吃了,还要那烂狗皮干啥?”金锭翻着大眼珠子道。
冷小熹被金锭给气得胸脯起伏,她恨不能上前,抽她几个大嘴巴。
可是,她转念一想,打她还需自己动手,若是自己动手,就她那张埋拉巴汰的脸,自己还真嫌脏。
哼,我不打你,我可以借一双别人的手打你。
“邱鹏,你二婶如此,我看瑾公主怕是没救了,太上皇已经写了书信给媚园,等媚公主跟孙大人来了,看到瑾公主再您这家里受了这么大的伤害,就凭媚公主的脾气,我还真不敢想象,她不把这儿给夷为平地了,都算我没白说。”
邱鹏自打瑾儿受伤,他的脑子里就已经想过太多种后果。
而每一个后果,都让他不敢想象。
若真的瑾儿没了,就以他这小身板,怎会抵挡得了媚公主这一番闹腾。
现在,瑾儿还活着,这也就是说,自己也还能活着,若是瑾儿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就自己这小命,几条也不够赔的。
所以,面对金锭这张脸,邱鹏那真是被气急了,他上前,照着金锭的脸就左右开弓了起来。
“你说,到底狗皮在哪儿?”
邱家人做梦都没有想到,邱鹏会动气手来,居然会打他的二婶。
“栓子,你这是干啥?”
邱振宁张着手,才喊出这几个字,他就被冷小熹犀利的眼神给吓住。
他缩回手,赶紧地推着邱振平道。
“你还看着干啥?没见你儿子打俺媳妇,还不快去墙头木板杖子哪儿,将那狗皮拿来?”
邱振宁如此,虽然,邱振平心中高兴,自己的儿子打那恶婆娘,可他还是来到他家的木板杖子哪儿,将他们晾晒在哪的狗皮,给拿了下来。
方才炖狗肉之前,金锭就非说,连狗皮也一起炖了,带皮的狗肉才好吃。
可是,邱振宁不知是哪根筋不对,他拼死拼活地就违背了金锭的意思。
按照他的话说,等狗皮干了,将狗皮送到冷小熹那熟皮子的工厂,换点银子回来。
现在,看邱鹏急成了这样,邱振平不由打心眼里感激邱振宁。
看来,自己这二弟到什么时候,他那脑袋瓜子都比自己的浆糊脑袋好使。
邱振平拎着狗皮过来,邱鹏这才住手。
而此刻的金锭,她的那张脸便像是猪头,让人不忍直视了。
“呜呜呜,你们就知道欺负人,你个死邱振宁,你咋能眼看着你那侄儿打你老婆,你也不管,我金锭嫁给了你,算是瞎了眼了。”
金锭被打,不敢太过的嚣张,她再也不敢跟冷小熹对付,跟邱鹏撒泼,心中有气的她,便冲着邱振宁闹腾了起来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