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
“皇上知道这件事吗?”文皇后问前来通报的人。
“皇上还不知道。”
“皇上还在朝堂之上,跟那些的大臣们商议边关的战事问题。”
“好,来人,快去宫门候着,等那肖嬷嬷进了宫门,就说本宫在这儿栾凤阁设宴,亲自的为她接风洗尘了。”
“是。”来人答应了一声,带着几个人太监丫头去宫门守着了。
文皇后这才坐在梳妆镜前,命令那些胆战心惊的丫头们,为她洗漱装扮起来。
她必须的要光彩照人,她必须的要让那肖嬷嬷知道,是谁在掌控这后宫。
宫门口,肖嬷嬷一路风尘的赶来,在靠近青城的时候,肖嬷嬷便多了个心眼。
把历尽千辛万苦才找到的婢女,小婢藏在了一户信得过的人家。
肖嬷嬷对现在的文皇后是心存戒备的,文家的得势,文皇后的刁蛮,都让多年生活在深宫里的肖嬷嬷,不得不处处的步步为营。
就算是她有了什么闪失,那件惊天的秘密,她也力求让皇上知道。
宫门口的那条黄土铺就的管道上,肖嬷嬷乘坐的那辆马车上蒙了层灰土,摇晃着渐渐靠近了皇宫的大门。
肖嬷嬷的贴身丫头青莲坐在肖嬷嬷的身边,忐忑的伺候着老妇人。
肖嬷嬷离宫时,皇上钦赐了她一块黄金煮酒的腰牌,但凡是手中有这样一块腰牌者,守宫门的御林军都不许上前盘问。
都必须恭敬的迎候来人进宫门,故此,当青莲忐忑的拿出这块黄金腰牌,守门的御林军们自然的打开了大门。
站成了两排,恭恭敬敬的迎候这辆看似平常的马车进门。
肖嬷嬷离宫多年,再次的踏入这皇宫,心中感慨,还没来得急细看,唏嘘,前行了几步便被栾凤阁守候在这里的人截住。
“肖嬷嬷,奴才奉了皇后的命令,特在此恭迎肖嬷嬷,肖嬷嬷请随奴才来,皇后娘娘说,娘娘要为肖嬷嬷的栾凤阁设宴,接风洗尘。”
按说,进宫能够受到如此的待遇,那便是对下人、嬷嬷们天大的殊荣。
可是,这在肖嬷嬷听来,这便是晴天霹雳。
别人不知,可她肖嬷嬷却知道,这文皇后有多么的心狠手辣。
当初这文皇后进宫之时,被封为一个小小的才人,这文才人自打有了名分的那一天开始,便一直的觊觎卫皇后的位置。
卫皇后怀孕之处,可把这文才人给气得半死,在深宫,哪宫的娘娘不期望自己所生的孩子为大。
所生的孩子为大,便意味着自己所生的孩子将来会成为太子,成为了太子就意味着那是将来的皇上,而太子的生母,那将是皇太后。
成为了皇太后,那将一辈子衣食无忧,手中握有大权了。
卫皇后怀了孕,又身为皇后,故此,得到的照顾便多的叫人眼热,文才人心急又没啥的办法跟卫皇后争。
她便趁着卫皇后怀有身孕,不便伺候皇上的这段时间,狐媚的争宠,迷得漓晟弘每日里睡在她的行宫当中。
老天也不开眼,几个月后,这文才人的肚子里也有了皇上的一块肉。
皇上一高兴,便封了文才人为妃,地位仅为文皇后之下。
故此,皇宫当中有两个女人同时怀了皇上的骨血,那就要看看谁先生下的是男丁了。
卫皇后淡然,似是根本就没把这件事情放在眼里,对于文妃的每日里姐姐长、姐姐短的热情劲,欣然接受。
当初,肖嬷嬷就曾经私下里告诫过文皇后,让她别把什么人都当成了姐妹看待,对人要有该有的戒备心。
卫皇后便笑肖嬷嬷想的太多,文妃心思聪慧,待人热情,不会对自己怎样。
再说,自己又不傻,知道自我保护,再说,不是还有皇上对自己宠爱有加的照顾么。
卫皇后心思坦荡,对文妃没有戒心,这叫肖嬷嬷心中焦急的同时,便私下里处处的留意,暗中保护着她。
这件事情被文妃看在眼里,恨在心上。
就在卫皇后将要临盆期间,文妃在皇上的面前,非说肖嬷嬷经验丰富,她的娘家弟弟身体孱弱,不好养活,偏要皇上特许让肖嬷嬷去文府住上几天,待弟弟的身体好一些,在让肖嬷嬷回宫。
文妃这样说话,右丞相文宣儒也在旁边跪求,皇上无奈,又见此事也不算是啥的大事,就准了文妃的要求。
肖嬷嬷得知了此事,说啥也不在这种时候离开文皇后,可是,皇命难为,文妃又一个劲的说,就几天的功夫。
只要弟弟能吃东西了,她就可以马上的回来。
无奈,肖嬷嬷去了文府。
可事情偏偏就出在她离开的这几天上。
肖嬷嬷离开的第二天,文皇后破水生产,待肖嬷嬷知晓赶回宫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文皇后已经被视为妖魔鬼怪般的打入了冷宫,待肖嬷嬷提出想要看卫皇后所生的那没皮的怪物时。
得到的消息是说,卫皇后所生的怪物已经被丢入了火炉,焚化了。
皇上亲眼所见卫皇后所生的那没皮的怪物,自然的相信这件荒诞的事情,肖嬷嬷却不相信。
肖嬷嬷几次话里话外的暗示皇上,要注意文妃的品行,要彻查卫皇后生产这件事情。
可那时,皇上的心境烦乱,文妃又肆意的阿谀奉承,献媚与皇上,迫使肖嬷嬷不管怎么说,皇上都无意去听。
说多了,皇上便烦躁,故此,文妃趁机在皇上的面前说肖嬷嬷的不是。
几个月后,文妃如愿的生下了一子,取名漓明浩,是皇上的长子,皇上得子,心境打好,自然的冲刷了卫皇后带给他的不快,也洗刷了漓家皇室的耻辱。
卫皇后被打入了冷宫,摘去了皇后的名号,文妃为皇上生下了男丁,国又不能没有皇后,故此,选皇后的事情便被提了上来。
肖嬷嬷身为皇上的乳娘,跟皇上的关系又一直的很亲,故此,她直言禀告皇上,即便的卫皇后的冤屈不能真相大白,也万万不能立文妃为后。
肖嬷嬷所说的话被文妃知晓,她告知了文宣儒,父女俩联手,逼迫了肖嬷嬷告老还乡。
皇上执意如此,肖嬷嬷心伤,毕竟自己的能力有限,又是个奴才下人,临行前去了冷宫见了疯癫,啥都不知道的文皇后。
看着卫皇后这样,心知就算是她为卫皇后洗刷了冤屈,以卫皇后这样,还能身为国母了么!
心死的肖嬷嬷便顺应了皇上的意愿,回到了家乡南邱镇。
可自打她第一次见到季博明的那一刻开始,心知那谜团似被解开,她决定,不管怎样,哪怕是搭上一家老小的性命,也一定要让皇家的血脉回归。
“行,老奴,感谢皇后娘娘的厚待,你请前面带路吧!”
肖嬷嬷心知,既然文皇后请自己过去,身为奴才的自己便不可抗拒。
反正多年也未见这文皇后了,不如就此拜见,她还真想看看,当初的文才人,现在变成了啥样。
栾凤阁,收拾一新,仪态万方的文皇后站在栾凤阁的大门口,破天荒的迎接她这个年老,回宫的下人、肖嬷嬷。
“你老奴拜见皇后娘娘千岁,皇后娘娘千千岁。”
心中即便再不愿意,那该有的礼节,该有的跪拜不可避免。
繁琐的叩拜礼过后,肖嬷嬷被文皇后请到了栾凤阁的一个小偏殿上。
这里,早就备好了丰盛的酒菜,文皇后自然的坐在上首的位置。
肖嬷嬷坐在文皇后下手位置,她的对面。
丫鬟豆儿上前先为文皇后的杯子里斟满了水酒,绕过半个桌子来到了肖嬷嬷的身边。
水眸流转,嫣然浅笑。
“肖嬷嬷,奴婢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奴婢豆儿为肖嬷嬷斟酒。”
抬头,看着豆儿那张貌似天真的脸,肖嬷嬷心中一沉。
皇宫内的事情,千变万化皆天机,按说,明明喝的是同一壶水酒,可通常这酒壶内的玄机可是不小。
只是,不知道这文皇后今日这酒壶里,有没有玄机,肖嬷嬷心中可是没了底。
看着面前酒杯里清澄粘稠,溢满了香味酒气的水酒,肖嬷嬷思忖着,这酒,她到底是喝?还是不喝?
文皇后看到肖嬷嬷这样,嫣然的一笑,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倒出了一点在另一个杯子里,端起来,一仰脖子喝了进去。
然后,她把那杯她已经喝了点的酒杯,放到了肖嬷嬷的面前。
“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肖嬷嬷见此,立马的站起身来,跪在了地上。
口尊,“皇后娘娘,老奴不敢这么想,皇后娘娘,万不可误会了老奴的意思。”
“肖嬷嬷,你这样想最好,本宫心性仁厚,谁人不知。”
文皇后说完此话,脸色一沉,冲着她的贴身丫头豆儿道。
“豆儿,本宫的头晕,实在是不能陪肖嬷嬷吃酒了,你好生的伺候肖嬷嬷,若是有半点的差池,本宫定要唯你试问。”
“是,皇后娘娘。”
肖嬷嬷进宫便被文皇后以仁慈之心是善举,给软禁了起来。
皇宫外,冷小熹通过了多方的听后,终于得知。
最近,京城内一家烟花之地,熟称ji院,一个名叫宦春媛的声色场所,这宦春媛里每日歌舞不断,里面的美人儿各个姿色过人,身上大都有着别人所不能企及的才艺绝活。
平素这宦春媛就生意兴隆,那些有钱的、当官的老爷们,官宦家的公子哥们,就喜欢在这种地方玩耍,斗富。
比谁有权,比谁家的官大,比谁家的后台硬。
前些日子,这宦春媛不知打哪儿,来了一位名叫嘉宝的绝色美人儿。
这嘉宝才来到这宦春媛便跟宦春媛的老鸨商谈,她在这儿只卖艺不卖身,并且,她要跟老鸨评分该她所得的银子,她还要有足够的人身自由,不许老鸨强把她的意志强加到她的身上。
眼前绝色美人,老鸨又见这嘉宝果真才艺过人,她不仅有一个好嗓子,舞姿更是无人能及的上品,又巧言戾色间,更得那些客人们的喜欢,便答应了嘉宝所有的要求。
嘉宝来到京城半年之久,那些的官宦人家的公子哥,哪一个不对嘉宝的美色垂涎三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