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放弃抵抗的贾正金被铁链拷住。
他现在扮演的是一个木匠,若是用法术逃走,那就没意思了。
黄巾将领带人押着他一路来到太守府衙。
府衙之中坐着另外一名黄巾将领,此刻正在看书。见贾正金被押进来,于是好奇打量。
“渠帅,”押着贾正金进来的黄巾将领抱拳说道,“末将抓到一名汉军细作!”
“哦?”坐在上面的黄巾大将看着贾正金,“可审问了?”
“禀渠帅,末将抓到细作后便立刻带来,尚未审问!”
“冤枉啊!”贾正金装出惊慌表情,“我不是细作!”
“此人面生,不似郡之人。”抓他来的黄巾将领说道,“看他肤白健壮,必是官宦之后。”
“哦?”堂上的黄巾大将眯起眼睛,直接问贾正金,“汝乃何人?可是汉军细作?”
“冤枉啊将军!”贾正金赶忙说道,“在下只是山野乡民,在山中长大,今日第一次下山来到城内......”
“我还从未见过像你这么白净的山野乡民!”押他来的黄巾将领冷哼一声,“汉军细作,还不速速招来!”
“在下自小居于山中,”贾正金说道,“家父打猎为生,家母耕种织布。前些日,家父打猎之时被独狼所杀,家母外出寻夫,以遭猛兽捕食。在下无依无靠,又非猛兽之敌,便想入城寻些活计。因自小善于木工,做了一些家具前来贩卖,不曾想被当成细作,真是冤枉!还请将军做主!”
“哼!汉军细作,堂上坐着的可是大方渠帅波才,凭你这拙劣演技如何瞒得过?”身后的黄巾将领手举钢刀,“还不如实招来?小心沦为刀下之鬼!”
“我真的冤枉啊!”贾正金大声喊冤,“请将军明鉴!”
“哼!还说不是细作?”身后的黄巾将领冷笑,“你称渠帅为将军,必是汉军之人!”
“我只是一个木匠,哪里是什么奸细?冤枉啊!”
“渠帅,待某将他押入地牢严刑拷问,必能问出汉军计划!”
“慢来!”堂上的黄巾渠帅想了想,看着贾正金说道,“汝自称木匠,可能证明?”
“能,当然能!”贾正金点头,“将......渠帅只需给我一些木料,您要做什么木具都行!”
“渠帅,此人分明是汉军细作......”
“取些木料过来!”波才淡然说道。
“渠帅!”
“取木料!”
“是!”黄巾将领看一眼贾正金,转身离开。
过了一会,带人扛着几根巨大圆木过来,将其放在堂上。
“此料可否?”波才问道。
贾正金看一眼那巨大的原木,当下点头:“不知渠帅想让我做什么?”
波才想了一下,伸手指向府衙边上的木屏风:“此物可做得?”
屏风?幸亏木匠等级点满了,跟眼前这个虽然款式不同,但还是做得出来的。
贾正金当即点头,伸手入怀装作寻找工具,从虚拟背包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匕首。
毕竟他没有专业木工工具,用匕首也是一样。
不过波才和那名黄巾将领,在他取出匕首时眼神就变了,互相对视一眼仿佛确定了什么。
当然,他们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
贾正金拿着匕首,对着巨大圆木不断加工,逐渐将它切割成不同的零件,细细加工之后,组装在一起就成了古色古香的大型木质立式屏风。
完工之后,便收起匕首转身看着波才:“渠帅,完成了!”
波才目光在屏风上停留片刻,嘴角微微翘起:“来人,将他拿下!”
身后的黄巾将领马上上前一步,将钢刀架在贾正金脖子上。
“渠帅,我证明了自己,为何还要如此?”贾正金“慌张”问道。
波才站起身,缓缓走到贾正金做的屏风前面,伸手摸了一把:“此物极好!汝所使之刃却非木匠之兵。”
“渠帅,在下来得匆忙,未带木匠工具而已!”贾正金忙喊道,“我真不是汉军细作!”
“将他押入地牢!”波才没有理会,之下下令。
“喏!”黄巾将领当即押着贾正金离开太守府衙。
到了地牢,贾正金被绑到一根木柱子上,押他过来的黄巾将领取了鞭子准备拷打。
外面突然响起沉闷的号角声,紧接着锣鼓声响,伴随着黄巾士兵“汉军攻城了”的呼喊。
黄巾将领听到这个声音,脸色剧变。他恶狠狠看向贾正金:“汝必是奸细无疑!待破了汉军再来审问!”
他离开牢笼,将鞭子丢到一旁,下令士兵看好这里,迅速离开。
被关押在地牢,全身固定着无法动弹,贾正金并不着急,反而悠闲打量四周。
地牢内好像没什么人,除了自己之外,就只有两三个囚犯。
应该不是这里治安好,而是其他原因吧?
他在观察其他囚犯,那几个囚犯也在观察他。
其中有一个长着茂密胡须老往这边看,只是贾正金与他目光对视,他又立刻避开眼神,蹲在墙角装睡。
看着好像奇奇怪怪的,贾正金也懒得理他。
要离开这里挺简单,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只是他蛮享受体验其他身份,便没有强行挣脱,反而挂在木柱上闭眼睡觉。
之后外面便一直很喧闹,喊杀声此起彼伏,黄巾将领也没有再回来找他麻烦。
一直到了后半夜,外面才彻底安静下来,想必双方都已经休息,明日才会再战。
地牢内的黄巾狱卒也犯困,巡逻次数越来越少,间隔也越来越长。
贾正金闭目休息,耳边突然听到轻微的声响。
睁开眼睛,就见两名疲倦的狱卒巡逻过来,精神不大集中。当他们路过之前偷偷观察自己的囚犯牢笼前,那个囚犯突然在地上翻滚气来,露出痛苦表情。
两名狱卒赶紧开门进去查看,囚犯猛然起身,用铁链缠住其中一人的脖颈,全力勒紧。
旁边的狱卒大惊失色,赶忙举刀砍去。
囚犯身子一转,用手中的狱卒挡刀,然后一脚踢翻另外那名狱卒,松手之后直接从被砍死的狱卒腰部扯下钥匙,将他推到倒下狱卒身上,迅速离开牢房将其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