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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纲难振 渡狸 4480 2024-11-17 20:12

  “先不说她的外形如何如何,再说他看我的眼神虽然满含仰慕,却无一丝一毫的贪婪之色......”

  白远桐呛了一记,表情像是咽到了苍蝇一样难看,刚想要反驳,他可不觉得自己的眼睛看着墨如似也满含欲、望!这绝对是欲加之罪!

  女子站起身,向他倾下身子,唇角依旧是那抹若有似无的高傲笑容,看得......真是让人气不打一处来。红唇娇艳如火,吐露出一串醉酒了一般的声音:“你呀!也是有的......”

  修长而白皙的手指划过白远桐的胸膛,而后送上一个意味莫名的媚眼,便头也不回地离去了,袅娜的身姿轻轻摇摆,人群躁动。

  白远桐呆愣了一下,再回过神墨如似已经走远了,台下的人涌动疯狂着似乎就要追上来,护院们已然拦不住,场面很是混乱。白远桐有些焦急,眸子在人群中扫射了一遍,想要找到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子,却无果。

  身旁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恭敬有礼的模样,是训练有素的护院长:“公子抱歉,造成您的不便了,姑娘请公子内院小聚,还请公子随小的一同前往......”

  “对了,和您一起来的那位公子,我们已经事先将她请到内院了,姑娘正在招待他......”白远桐拒绝的话语便就此淹没在男子的这句话中,在无法脱口而出,表情阴鸷,隐忍得郁闷,他几乎能够想象到妙妙受到墨如似的邀请,应该是多么兴奋的模样,全然没有羊入狼口的自觉。

  罢罢罢!容二啊容二,您欠下的情债为何会落到白远桐头上来偿还呢......

  白远桐没有猜错,妙妙当时正被人群挤得东倒西歪的,一个护院就这么突破人群在她身边保护住了她,然后道明来意,说自己是受墨如似之意来邀请她以客人的身份到后院一叙。妙妙就这么喜不胜收,龇牙咧嘴地跟着去了,完全把台上那位抛到了九霄云之外。

  轻轻抿一口温暖的茶水,略略苦涩,甘甜清香的味道在口腔散发开来。妙妙咂咂嘴,小心地把杯子放到石桌上,笑得满足,开口:“凌姑娘,我似乎是认得你的!”

  墨如似饮下一口茶水,擦去嘴角并不存在的水渍,动作极慢,优雅而高贵的模样。闻言,懒懒的抬了抬眸子,看向妙妙,只轻轻的哦了一声,便又转过眸子整理着别的东西去了。

  饶是妙妙神经反应慢,也察觉到了这位美艳高傲得不可一世的花魁姑娘似乎不怎么喜欢她。

  “额......凌姑娘可是喜欢我的那位朋友了......咳咳,不可以的,他......”妙妙直觉地以为,这花魁姑娘应该是喜欢了白远桐,并误会了自己和他的关系才会如此的。因为她一来,这姑娘就说明了自己知晓她的身份。

  就算她和白远桐并没有关系,凌姑娘也不可以喜欢白远桐的,妙妙想。

  “小莲,给妙妙姑娘添茶,姑娘定是口渴了......”轻轻的话语,一个指令,生生打断了妙妙没有说出口的话语。

  妙妙轻轻的点了点头,转过了身子正襟危坐,双脚紧闭,两肩微微抬起,拘束的模样,有些委屈......她可是被讨厌了?

  直到白远桐赶到,两人再没有一句交谈。

  墨如似审查的目光也不留痕迹地收起,扬起如花的笑容看着白远桐,先妙妙一步开口,道:“你来啦!”

  熟稔的语气,妙妙一颤,隐隐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额,这又是怎么回事!白远桐纵使想要马上提起妙妙离开这烟花是非之地,但他毕竟是一个有礼有教养的人,他并不是看不起墨如似,只是打心底不喜欢这女子那深刻得似乎洞察一切的目光,在她面前好像什么都藏不住一般......有些自作聪明的讨厌!

  “恩。”他点点头,回敬给女子。

  墨如似对于男子的冷淡也不甚在意,笑语嫣然地起身,走到白远桐身边,不容拒绝地挽住了白远桐的手,身子紧密相贴。

  妙妙眸子瞪大,愕然,呆呆地眨眼再眨眼。额......似乎自己所猜测的是没错了!再看白远桐并没有马上挣开,更是呆愣了几分,莫不是白远桐也对凌姑娘有意?!不行的呀,他可是有未婚妻的人啊。就是在前两天,他还那么满脸幸福的和自己介绍他的未婚妻子。可见他是极喜欢他的未婚妻子的,怎的现下又变成如此.......莫不是男人的心便是如此,见一个爱一个??

  只是妙妙并没有看见,背着她的白远桐起身现下正满眼的阴鸷,狠狠地瞪着墨如似。

  墨如似仰头看着白远桐,妙妙的角度只能够看见墨如似的脸容以及白远桐的背影。只见得女子缓缓抬起绝美的脸容,笑得柔情似水,轻轻踮起脚尖。靠近男子的耳边轻声耳语。妙妙听不见他们都说了些什么,猛然间,见得白远桐的身影一震,接着他的视线便狠狠地黏在了墨如似的脸上,渀若身旁空无一人,那般说不出的专注!

  缓缓靠近,缓缓靠近,两人的唇瓣似乎随时就要碰在一起......

  突然,墨如似便又放开了白远桐,猝不及防的白远桐,被推得一个趔趄,迷茫了许久,面色变得说不出的晦暗与难看。墨如似头也不回,眸子轻轻一个流转。滑到了妙妙的身上,风情万千,看得妙妙心口一窒,有些茫茫然的紧张......莫不是这凌姑娘生气自己看到了他们两人的事情......

  当心便惊得就要拔腿就跑,妙妙于某些事情,通常都是极为敏感而胆怯的。

  墨如似却及时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一个借力将她拉了回来,顺势坐到石凳上。妙妙不察,只能顺着墨如似的动作而动。整个人几乎是被墨如似抱在怀里的!

  鼻尖满是墨如似身上极好的上等熏香味道。和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两个女子之间的肌肤相亲,妙妙是从未曾体验过的,有些受宠若惊,特别是她莫名地喜欢着这名高傲的女子!

  墨如似靠近妙妙的耳畔:“妙妙姑娘。你也看到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全是些见一个爱一个的货色,纵然外表装得再正经,但内心却也始终是藏着鬼心思的伪君子......妙妙姑娘切莫再要被这等男人骗着转了!”妙妙听得女子如是说。

  顿时表情惊愕不已。

  白远桐身怀武功,且墨如似虽然是做着说悄悄话的模样,但说话的声音全然没有掩藏分毫,白远桐听得一愣,顿时表情黑得不像样子,看向墨如似的身影,直想将这女人......呼呼——!君子之风!

  “我看妙妙姑娘也是个聪明人,虽然身子已经给了他,切莫再被这等负心汉被骗去了心唷......这种男子又如何值得?!”

  妙妙呛了一记,慌慌张张地抬眸看向白远桐,顿时觉得墨如似说得对极了!虽然她应该是误会自己和白远桐的关系了,但确实,有着未婚妻子的白远桐怎可再三心二意地想要去亲吻墨如似呢!就算是朋友,她也绝对不认同这件事情!

  两个女人的同仇敌忾,终是结成了统一战线。白远桐嘴角抽抽:“墨如似,你是误会了什么事情了吧?”

  女子凤眸微微掀起,长长的羽睫扇动,底下一片阴影,笑得凉凉的:“呵——!误会啊是伐,白远桐哈是伐.......”

  白远桐炸毛:“自然是误会,不就是你这女人自作聪明而误会了么!我白远桐于妙妙之间清清白白,更何况,何来我色急与负心一说!”

  墨如似的身子比起妙妙要高上一些,自然地将妙妙揽在怀里,大有着维护的意味:“我墨如似可是做男人生意的!妙妙姑娘还是不是处子的身子,我一眼便知,莫不是你这负心汉子夺走了人家的贞操,还想要骗着人家姑娘为你死心塌地,而这边又要娶那白家小姐.......你不是负心汉,你是什么?莫要以为自己是白少爷,身份高贵便可以随意地玩弄女子的心,呵——!”

  “你莫要再胡说了,不要以为你有恭亲王撑腰,我白远桐便不能要你怎么办,我与妙妙从来清清白白的,她是我兄长的女人,墨如似你怎可随意冒犯!”白远桐厉声道,终是生气了。

  话音刚落,妙妙已然羞红了脸颊,嗔怪地看了一眼白远桐,有些气急败坏,她是个矜持的女子,自然容不下他人如此将自己的私事摊开来当着大庭广众来说。却不知墨如似的脸色,本是有些得意与傲然的,却在听得白远桐说出那句话时,僵住了,而后,晦暗得惊心动魄!

  妙妙是他兄长的人!白远桐的容二少便是当今桀王容二少,所以,妙妙便是容二少的人!......

  是呵——!为何偏偏不是她?为何可以是那个固执讨人厌的沈不语,为何可以是这个单纯而上不了台面的妙妙,也始终不可以是她?!为何......

  视线扫过妙妙的面容,有些惧人。看得仔细而深刻,这女子有哪里好过她墨如似了??!!

  就是自己脱光了跳到他床上,他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将自己用被子抱起来送回去,为何自己将自己变得那般尊贵而美丽,足以配得上他,他也始终也不要她,但为何偏偏是这女人!如果是那个叫做沈妙妙的女人也就罢了,她墨如似认了,但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除了一张脸,有哪里上得了台面!她不甘心!

  白远桐在见得墨如似的脸色忽而晦暗阴沉,忽而震惊无比,忽而哀哀戚戚,便知晓自己是说错话了。

  他虽然不喜欢这女子,但也是知晓她对容二少的心思的。他仅仅用一句话语便将她伤害至此,可见得她有多爱容二少......白远桐有些抱歉地看着女子,想要道歉的话语却出不了口,眉头轻轻蹙起,看着墨如似向着不明就里的妙妙步步紧逼,心口一颤,便径直拉过妙妙的手往院子外头走了过去,头也不敢再回,害怕在见到那女子的眼神......心痛莫名。

  “白远桐......”妙妙有些跟不上白远桐的脚步,走得拖拖拉拉的,模样狼狈:“怎么了?”

  白远桐回眸,顿住了脚步,将妙妙带到了外头的河岸上,离集市和方才的那花魁大会有上一段的路程,人烟较少。

  白远桐最终也只是摇了摇头,说道:“没事的,妙妙,你和墨如似都误会我了......总之,今日的事情就这样吧,我们先回去。”

  见着男子的神色多了丝倦意,妙妙乖巧地点点头,也不再多问了,这男子总是有那么一种能力能让你不由自主地相信他说的话。

  妙妙不知道的是,白远桐方才真有那么一刹那,是拒绝了她的存在的。

  白远桐想起了母妃,并不是亲生母亲德嘉皇后,而是将他养大的丽妃娘娘,丽妃待他是极好的,因此他对丽妃的感情总是要重些,尊敬,爱戴,也满含抱歉。丽妃其实并不受宠,这也便是那个男人在外头传言着为何不将丽妃立为皇后的真正原因。

  而丽妃是爱极了那男子的,为他倾尽了一切,付出了所以的青春美好,用着油尽灯枯的方式来等着那男子的垂怜。这样子的墨如似,让他想起了丽妃,心疼这丽妃,心疼着墨如似。但白远桐终究是理智的,这些感情的事情,别说他了,就是容二少也是不能来决定的,否则便也不会被情爱伤得至此。

  妙妙担忧地看着白远桐的侧脸,终是小心翼翼地开口:“白远桐,怎么了?”

  男子微微垂头,笑笑:“没事,呵呵,只是想起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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