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在听完了讲道****后,就回到了自己的简陋住处,也不在去特意的关注那王郎和婉娘的事了。
他不清楚的是,在三千世界宝珠中,有着一道奇异的因果线形成了,一头连接着他,另一头连接着那个婉娘。
此后,张义再一次上山给囚徒送饭,就听到了悠悠的诵经声从那幽暗的囚室中传出。
“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张义知道那婉娘终究是迷途知返了。而在张义不知道的哪个地方,那个王郎却是风度翩翩的陪伴着一位花信少女在吟诗作画,大献殷勤。
在经过了小半个月的滋养丹田后,张义再一次恢复了勇猛精进的修炼程度,每一天都炼化大量的天地元气,借用着《搅沙沉金诀》的原理将丹田灵气漩涡的转速催化到了自身极限后,激浊扬清,而后将浑浊的元气排除体外,将提纯的精纯灵气滋养身体,扩充丹田。
日复一日的清闲时光,在张义听了三次讲道后,他终于到达了引气顶峰。充沛而纯净的灵气充满了丹田,一缕缕如云似雾的元气在丹田中旋转,细细的这么一数,整整的有着八十一条之多,暗合九九极数,显示着张义在一个半月的时间里,完成了他人三年也未必可以完成的灵气积累。
精纯的灵气在旋转,在震颤,一股自然而然想要的聚合的冲动,跑上了张义的心头。默默的平复心头的澎湃浪潮,张义自然的推动者元气漩涡的缩小,一缕缕的元气和张义自身积累的精气结合了起来,一道道白色的烟云被精元染成了赤红色,随着灵气漩涡的旋转而慢慢扩散。
一缕缕元气同精气交融,张义就感到那些精纯的元气已经打上了自己的生命烙印,一种元气彻底的融入己身,就像是本来就有的一条手臂一样,仿佛一瞬间就融化在了浩浩苍天,无量元气大海中。
张义仿佛化身为了一缕元气随着天地的脉动生生不息的运转,又仿佛化作了一条游鱼,在这元气大海中嬉戏生息。
随着灵气和精气的彻底融合,元气漩涡继续变小,转速也越来越快,在一个到达了一个临界值后,猛然液化成一滴红色的液体,同时微微的泛起了一丝青色的异光。
真元凝聚,筑基期已经一脚踏破。
张义在这元气大海中畅游疲倦了以后,就自然的进入了睡眠的状态,他到是一点不担心筑基的问题,那是水到渠成,就差了临门一脚的关系,自然睡的踏实而深沉,直到了第二天的早起才醒来。
往丹田一看,那一滴本命真元红的就像是红宝石一样的晶莹而深沉,就像是最顶级的鸽血红宝石一样。但是再细细的观察,就会发现那红色中偶尔会泛起一丝青色的光霞。
筑基最重纯净,泛起异色的真元除了少数的特殊修炼功法外,都属于筑基下品,是过多的借用了外物,导致了自身灵气和精气混入了杂质,最后练成的真元也是杂质过多,所以真元才色泽不纯。
但是,张义的真元之所以泛起青色,却是他在神游元气大海时沾染的一丝元气真意,那一丝元气真意就是天地法则的一种表象,虽然张义难以御使,但是他可以获得不逊色于单灵根的灵气亲和力。
张义在成就了筑基后,欢喜的就要跳起来了,不仅仅是可以摆脱现在的杂役弟子的尴尬地位,而且筑基之后,他才算正式的加入了净明派可以学习门派的真正传承。
而且张义离家已经将近小半年了,越发的有些想家了,在成为了正式的弟子后,他才有资格下山去探望亲人,要么就只能等三年以后的探亲假期了。
张义挽起了一个竹篮,里面放的是米饭和咸菜做的干粮团子,那是思过山上那些囚徒的饭,虽然管饱,但是那个味道就别提了,张义自从吃过了包含灵气的饭菜后,对于这些世俗饭菜就再也没胃口了。
张义在每一个囚室门口都放下了饭团,和一些露面的囚徒瞎扯几句,最后张义到了那个婉娘的囚室,这才发现那里已经人去屋空了。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
一联半阙的归去来兮被铭刻在了囚室的向阳处,似乎是剑锋强刻,字迹分外刚硬,而言辞却又如此柔软。
在张义不知道的情况下,那婉娘已经刑满释放了。
在忙完了自身的所有的活计后,张义封闭了屋门,离开了居住近三个月的思过峰,完成了自己的完美筑基,正式的可以加入净明派了。
离开思过峰,张义就前往了杂役堂所在的山峰,张义没有看那些熙熙攘攘的讨论那些任务的人群,径直向着杂役堂的内堂走去。
刚刚要跨过大门的时候,一个风度翩翩的杂役弟子和张义就走了一个顶头,真是那个曾麒麟。
那曾麒麟,一看到张义,立刻就大声的嚷嚷起来:“我说是谁?那个张义,你不是已经被调到了思过峰看守吗?你怎么敢擅自离开?嗯,还到这杂役堂去领取任务?哈哈,是不是害怕了,就想换点丹药快点筑基啊?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你就乖乖的等着绕杂役峰跑三圈,说你是废物就行了。”一边哈哈大笑起来,自己觉的已经捏住了张义的小尾巴了。
张义悠悠的一叹:“是啊,是啊,可惜我已经完成筑基了,就等着某人自己绕山跑三圈了。”
“咯咯”那烦人的嚣张笑声戛然而止,只有一只被噎住了的小公鸡的咯咯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