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天不知道,在他走后,家里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大事,他被完全蒙在鼓里。
张富贵觉得,儿子的做法对不起王娟丫头,孩子办得缺德事,就得由老子来擦屁股。
所以他专门抓了两只母鸡,去到张家赔礼道歉,并给个说法。
走进家门,就听见张连英在厨房刷锅洗碗,锅灶碗盆碰撞在一起,叮叮当当作响。
“弟妹,在洗碗?”张富贵满脸堆笑,探着脑袋往厨房瞧。
张连英瞪了他一眼,怒道:“你咋来了?赶紧走,俺家不欢迎你!”然后,跟撵小鸡一样,把他往外轰。
“弟妹你别着急,有话慢慢说,别把我往外推呀!”张富贵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微笑着劝道。
“咱两家以后没关系了,你一步也不要踏进俺家们。”张连英说着,把男人手里的两老母鸡扔了出去,母鸡扑扑楞楞翅膀飞出去老远。
“宝海在家不?我找他说。”张富贵还是不肯走,微笑着说。
“找谁都不行,你赶紧滚!”张连英气愤急了,转身从门后抄起扁担就要朝张富贵身上砸。
她之所以如此生气,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是张小天不答应娶王娟,让她脸上很没有面子。
第二个原因就是因为张富贵本人。
年轻的时候,他们两人还有过一段不可告人的故事。
张连英娘家是王家村的,当闺女的时候,一次她娘生病了,村里的医生都瞧不好,后来听闻张家村的张富贵医术高超,她就半夜深一脚浅一脚地踏着山路,来到张家村。
是张富贵救了他娘的性命,从此之后,张连英对男人一见倾心。
张连英年轻的时候也是一副美人胚子,其貌可扬,王家村有名的村花
后来他们坠入了爱河,两人眼看就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忽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那个女人就是小天娘。
张富贵年轻的时候非常英俊,也是三乡五里有名的小神医,蟒砀山的大姑娘小媳妇整天追在他屁股后面,哇哇往上扑。
当然,小天娘也是其中一个,她知道张富贵很抢手,也明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道理。
于是,就利用一次看病的机会,用半罐子老酒,将张富贵灌得酩酊大醉,然后将男人拖上了炕,醉意朦胧的张富贵和小天娘偷食了禁果。
事必,张富贵后悔不迭,可后悔也晚了,因为小天娘已经挺着大肚子找到了他,拍拍肚皮说:“我有了……。”
张富贵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无意给女人播下了一粒种子,那粒种子很快生根发芽,并且破胎而出,张小天就是这么被生下来的。
张富贵没有办法,只好含着无奈跟屈辱,娶了现在的夫人,将张连英抛到了一边。
张连英发现男人移情别恋,偷偷哭了好久,最后一气之下嫁给了张福贵的拜把子王宝海,他当时还不是村长,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民。
新婚第一晚,当王宝海将张连英裹在身下的那一刻,女人同样发出了一声撕裂苍穹的惨叫。
张连英喜欢唱山歌,嗓音非常嘹亮,这么一喊,张家村三条街的人都被吓醒了。
鸡架上的鸡惊得直扑棱翅膀,吓得掉了一地鸡毛。院子里的狗也跟着吠叫,彻夜不停。
张连英将自己的叫声尽量发挥,那声音穿过自家的窗户,一直飘到张富贵和小天娘的土炕上。
张富贵听了之后,吧嗒吧嗒直抽烟,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他很心痛,知道女人这是因爱生恨,在报复他。
张连英之所以喊炕,是因为要告诉王宝海,没了你老娘照样嫁人,而且日子过得不比你差。
女人的叫声绵远悠长,张富贵心如刀割。
但张连英在炕上没叫多久,就不再叫了,因为她跟王宝海成亲不到半年,肚子就鼓了起来,怀上了王娟。
女人怀孕之后,就不能再同房了,要不然胎儿会受影响。
张富贵之所以给两个孩子定娃娃亲,是因为想要补偿张连英,把自己对女人的愧疚,弥补到王娟身上。
没想到张小天居然看不上王娟,死活不想娶她,这可把张富贵气坏了。
这个时候,被关在屋子里的王娟,听到了门外的吵闹声,赶紧隔着窗户往外喊:“张大伯,你快救救俺啊!俺娘疯了,把俺关禁闭,小天哥在哪儿?俺要去找他,你快放俺出去!”
“闭嘴!再喊我就撕烂你的嘴……孽缘啊……!”张连英怒吼一声,觉得闺女不争气,气得直跺脚。
的确,当初两个人的事情报应在孩子身上,不是孽缘是啥?
“弟妹,你这是干啥?把孩子关起来事情就解决了?千万别为难孩子……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张富贵为了避嫌,成亲后只喊张连英弟妹,从来没有喊过小名。
“有话说,有屁放,我没那么多闲工夫听你胡咧咧!”
“说心里话,你觉得小天给你当女婿咋样?会不会让你失了面子?如果你不喜欢他,咱啥话也不说,立刻解除婚约。可如果你喜欢他,那咱再想办法撮合撮合。”张富贵继续笑眯眯地说。
张连英顿了一下才说:“小天这孩子确实不错,要模样有模样,要知识有知识,还是个大学生,算是个好后生,这样的女婿,点着灯笼都难找。”
听到这话,张富贵立刻笑开了花:“既然这样,我有个办法,能把他们俩撮合到一块,但是需要你家小娟付出点代价,不知道你答应不?”
“啥办法?说出来我听听。”张连英赶紧将耳朵凑了过去。
张富贵将长满胡子的嘴巴凑到老太太耳朵根下,这么办如此,如此这么办,交代了一番。
“老东西,把那贱女人对你的计策,用到了你儿子身上?”张连英的脸立刻红了起来。
“你认为……这样能行吗?”
“办法倒是个好办法,可是事毕之后,小天不认账怎么办?”张连英提出了你自己的顾虑,那可是关于闺女清白的大事。
“你放心,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不答应,也由不得他,他要不答应,我就打断他的腿!”
“那好,就这么办!”
就这样,一条妙计成功了。
晚上,张小天驾着马车风尘仆仆赶回来,张富贵乐颠乐颠,将儿子拽进了堂屋。
屋里已经备好了酒菜,还有两坛子高粱酒。
“小天啊,这段时间你辛苦了,咱爷俩喝点。”张富贵说着,将儿子面前的杯子倒满了酒。
“爹,你没事吧?昨天咱俩还大吵一架,你今天是咋了?不逼着我成亲了?”张小天很意外。
“都是爹不好,太着急了,没有考虑到你的想法。父子间哪有隔夜仇,你不会记恨爹吧?”
“哪儿能啊!你是我爹,恨谁也不能恨你。好!既然爹喜欢,那儿子今天就陪爹喝点。”于是,张小天坐下,陪着爹喝起来。
爷俩推杯问盏,从傍晚时分一直喝到半夜十一点,老爷子终于将儿子灌到了。
如果说柱子灌酒那次,张小天还有点戒备心里,但跟爹老子完全是敞开了喝,一点防范都没有。
张富贵还跟儿子划拳,儿子怎么是爹老子的对手,眨眼的时间,两坛子酒就全进到他肚子里去了。
于是,张小天蒙圈了,开始晃荡,跟摊烂泥一样,扶都扶不起来。
老爷子觉得时机到了,弯腰把儿子背起来,走进东屋,扔在了炕上。
接下来,就轮到王娟出场了。
张富贵走出门,王娟和张连英已经在大门口等不及了。
“搞定了?”张连英问。
“搞定了,接下来就看丫头的了。”张富贵屡屡胡子,胸有成竹地说。
“好,闺女,就按照娘说的办,加油,为了幸福,冲啊!”张连英冲闺女加油打
气。
张福贵的计策,娘已经跟她说过了,进屋之后先脱衣服,然后把张小天的衣服也脱掉,俩人睡一个被窝。
天亮以后,醒过来,就说自己被糟蹋了,然后大哭,剩下的由张连英和张富贵做主。
生米做成熟饭,张小天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出王娟的手掌心。
这个计策王娟没有反对,她爱张小天已经深入骨髓,恨不得立刻将身子给了他,为了他命都可以不要,何况清白?
女孩点头说了声好,就一步跨进院子,撩开东屋的门帘,走进了张小天的屋子,然后咣当!把门关上,插上了门闩。
这间屋子不大,只有一张床和一个书桌。男人的房间很干净,哪儿都收拾的井井有条。
书桌上整整齐齐,摆满了书籍,椅子上也一尘不染。
屋子里静悄悄的,张小天鼾声如雷,四周弥漫着醇香的高粱酒味,让人魂牵梦绕。
可能是由于上过大学的缘故,张小天很干净,每天晚上都洗脚,衣服换得也勤。
他不仅人长得英俊,还饱读诗书,是张家村众多女孩心目中的男神。
现在,他马上就要成为王娟的了,是她的私有物品,别人看不得,碰不得,更摸不得。
王娟的心一点一点躁动起来,面红耳赤,呼吸急促,心跳加速,慌乱得好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来之前,娘已经将男人女人在一起的经验,全部传授给她。
王娟知道,男人将女孩变成女人的过程,起初会有一点点疼,但疼过之后,就是腾云驾雾,飘飘欲仙,欲罢不能的感觉。
作为女人,一辈子要经历两个坎。第一个是从女孩变成女人,第二个是生孩子。
她现在,就要准备经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坎儿。
王娟害怕那个暴风骤雨来临的时刻,又期待那个暴风骤雨来临的时刻。
女孩控制着那种撩人的悸动,一步一步向着男人靠拢。
张小天喝得烂醉如泥,毫无意识,趴在炕上好像一只沉睡的大狗熊。
王娟的手慢慢靠近男人的身体,碰上的时候,整个心都颤抖了一下,尽管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可还是无法遏制萦绕在心头的尴尬和恐惧。
终于,扣子还是被解开,男人孔武有力的胸膛完全展现在她面前,健壮的臂膀和结实的腹肌,看起来好像一头牛犊子。
王娟被男人的身体迷醉了,以后这就是她的男人,独一无二的男人。
女孩扑哧一声吹灭油灯,微笑着将男人裹在身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