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天的头顶恍如一道闪电劈过,赶紧转过身追上去,可惜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心说,天还没亮,可能是眼花看错了,他小子咋还有胆儿回来?
“小周哥,上次失火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张小天问。
“只说,李二胜是最大的嫌疑,可是一点证据都没有。没办法确定。”小周无奈的摇摇头。
“千万别让我再见到他,否则非把他脑袋榭肚子里不可。”一想到李二胜的种种罪行,张小天就恨得咬牙切齿。
可没想到的是,李二胜真的回张家村了。
他逃走了三个多月,不但没落魄,还拐回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
那天,一场铺天盖地的大火,将整个莽砀山的庄稼烧毁,这家伙落荒而逃了。
他根本没地方可去,到处都是抓他的人,无奈只好踏上了通往山外的道路。
出门太慌张,行李里只装了几件破旧的换洗衣裳,干粮,还有他娘给的几十块钱零花钱。
四十里的山路,整整走了一天,由于出来的时候是晚上,山道崎岖,只能深一脚浅一脚,踅摸着走。
可是,他又不敢停,生怕村子里的人追过来,抓他坐牢。
就这么一直走,直到天光大亮,才走出山道。
他不敢进城,因为城里尽是戴大盖帽,吃公家饭的人。万一进城,让人抓到咋办?那可是要坐牢的。
还不如躲在山里,神不知鬼不觉,任凭谁都不能抓到他。
等一切风平浪静了,再出去也不迟。
所以,他只能绕着一条条的山道走,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一个叫吴家村的地方。
这个村子跟张家村一样,也很贫穷,处在莽砀山的另一面。
村民们住的房子很破败,到处是土打墙,青瓦房。木头门和窗户棂子也都是黑色的,窗户纸破的跟筛子似的,到处都是窟窿眼,看起来十分破旧。
但吴家村所处地势很好,是一马平川的丘陵地,光照充足,浇水方便。
山外有个开发商,姓吴,祖籍是吴家村的,在这个村子承包了五百亩地,专门种白菜,现在正是白菜播种的季节。
李二胜走到吴家村的时候,正赶上吴老板招工
他心说,藏在这应该没人会注意,干脆就在这落脚吧!
于是,李二胜自告奋勇去报了名,就这样,他进了吴老板的蔬菜棚,管吃管住,每天三块钱工资。
现在工人的工作是撒菜籽,浇地。
这个村子虽穷,好在距离城市比较近,早早就通上了电,浇地也用抽水泵。
可五百亩地的菜籽,全靠人工撒完,那也不是个小数目。
头几天还好,三天以后,李二胜就受不了了。
这小子平时没咋干过农活,累的腰酸背疼,晚上躺宿舍根本爬不起来。
李二胜不住暗自骂到:“亲娘祖奶奶嘞!我咋恁命苦,上午下午不停歇,累得我眼冒金星,腰酸腿疼脖子歪,累死爷爷算了!”
老板一刻也不让他们休息,从早晨六点到晚上八点,迎着朝阳,顶着日头,看着夕阳,一干就是一整天。
而且伙食也不好,手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打工的日子不好过,一步一个窝心头呀!
一天,李二胜菜籽刚撒到半截,突然感到尿急,跑进高粱地里嘘嘘。
跟百米赛跑那样,提着裤腰带往地里钻。结果不看不知道,看看真奇妙。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花花,好像一朵盛开的雪莲。让男人大饱眼福。
原来玉米地里蹲着一只大白鹅,扑棱着翅膀在……恩恩。
李二胜看的眼花缭乱,口水都流出了半道街,亲娘嘞!真他奶奶白,好想摸摸呀!
还没等他把手伸过去,女人一声尖叫:“娘啊!你是谁,赶紧滚!”
突然有个男人闯进来,把女人吓一跳,屁屁都没来得及擦,赶紧慌乱提上了裤子。
“臭流氓,偷看老娘。”当!那女的踢了李二胜一脚,叽里咕噜滚出去好远。
女人在地里监督工人干活,突然尿急,赶紧跑进高粱地嘘嘘。
哪知道刚好被李二胜碰个正着。
男人也很冤枉,他根本无意要看。哪知道被人误会,还被踢了一脚。
“对不起大姐,我不是故意的,你继续……拉,我换个地儿。”说完,他赶紧从高粱地里退了出来。
出来的时候,还使劲盯了那女的一眼,发现她长得真好看。
头发像黑缎子一样,溜光水滑。眼睛很大,乌溜溜的眼珠跟墨染过一样。
睫毛也很长,呼闪下来,可以覆盖住整张脸。
脸蛋洁白无暇,嘴巴不大,粉嘟嘟的,好比一朵含苞待放的月季。
小腰很细,像黄蜂一样,用手一掐,就能成两截。
一看就不是农民,倒像是大老板家的千金小姐。
“还不快滚,看啥看,小心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当灯泡踩。”女人急了,面红耳赤,冲他瞪一了眼。
李二胜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噢”一声,兔子似得冲了出去。
裤子一解,放完水,系好裤腰带出来,正好跟那女人装个满怀。
原来那女的没走,就在地头,只等教训他呢!
还没明白咋回事,她抬手一巴掌,啪!打在李二胜脸上,差点把他打懵。
女人虽然看起来柔弱,力气可不小,一巴掌下去,抽得他滴溜溜转了几个圈。
站定以后,一闪一闪亮晶晶,满眼都是小星星。眼前出现了好几个她。
“你干啥打我?”李二胜捂着脸上的五指山,怒道。
“敢偷看本姑娘解手,看我咋收拾你。”女人余怒难消,抬起脚当!踢在李二胜的裤裆里。
他捂着下面,蹦跶了三蹦跶,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奶奶的,这女的真狠,差点把他下面孕育子孙万代的东西,踹的死机。
他疼的龇牙咧嘴,好半天才站起来,一下子愤怒了。
“谁稀得看你,老子见过的女人,比你吃过的盐都多,你算老几?”
“你管我是老几?偷看女人解手就是不行,以后再偷看,本姑娘就废了你。”说完,女人哼一声,扬长而去。
李二胜怒骂道:“你个母老虎,谁娶了你,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我祝你以后天天解手被人瞧。”
这是他跟女孩的第一次邂逅,完全是在误会中认识的。
晚上吃完饭,李二胜躺在被窝翻来覆去睡不着,不仅腮帮子疼,而且下面也火辣辣的痛。
拉开裤子一看,果不其然,那个地方都被女人踢肿了,紫茄子一般,紫光发亮。
李二胜一股怒意升腾而起,产生了报复的心理:“娘隔壁的,此仇不报非君子,看老子咋收拾你。”
正好跟他同住一个宿舍的两个光棍汉,一个叫小孟,一个叫小李,正在讨论女人。
于是,他也横插一嘴:“哥,那个整日监督咱们,长的很白,很好看的女人是谁?”
“兄弟,这你就不知道了,她是咱老板的外甥女,叫小婷,农科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小孟道。
“她是哪人?”
“不知道,不过吴老板非常疼爱这个外甥女,把她安排到这块承包地工作,小婷也算是这儿的小老板呢!”
“那她成亲了没?”李二胜忽然问。
小孟“噗哧”笑了,他问:“咋?你看上她了?哥们劝你,还是离她远点。”
“她是白蛇精,还是有三头六臂,为啥碰不得?”李二胜不服气,他就不信,还有他治不了的女人。
“这倒不是,不过,小婷性格泼辣,人特厉害,嘴巴跟小辣椒似得,特别毒。一般男人人家瞧不上。”小孟抽了一口烟,笑眯眯地说。
“别管她多牛,老子一定把她睡服。”李二胜态度坚定地说道。
“兄弟,你小鸡仔还没人家花生米大,就想跟女人睡觉,口气倒不小。”小孟打趣地说。
“老子睡过的女人,比你们瞅过的都多。”李二胜白了他们一眼,觉得自己牛掰闪闪放光彩。
“卧槽!好霸道!吹牛谁不会?你又没有真凭实据,我们凭啥相信你?”小孟和小李相视而笑,觉得他在吹牛逼。
李二胜绝对不是吹牛,他在莽砀山真的有好多相好的。
他跟村里的寡妇们关系都不错,像张家村的张寡妇,李家村的李寡妇,赵家村的赵寡妇,都是李二胜床上的常客。
莽砀山有太多寡妇了,还有守活寡的,男人经常不在家,这些女人们饥渴难耐,熬不住。
再说李二胜是个寡妇迷,经常不干正事,撩完东家撩西家,三撩俩撩,那些寡妇就被他撩到炕上了。
村里男人少,但凡是个男的,都会成为那些女人的香饽饽。
虽然李二胜长得很丑,一张猪脸,肥头大耳,蛤蟆嘴,冬瓜头,猛一看跟猪八戒转世似得。
可他毕竟是个男人,有女人的稀罕物,可以让那些女人得到满足。
“谁吹牛,谁王八蛋,你们见过光屁股的女人嘛?就跟我抬杠。”李二胜更狂了,觉得他们两个乡巴佬没见过世面。
小孟和小李就是邻村的光棍,没成亲,更没见过光屁股的女人,对这些很好奇。
“那你说说呗!女人脱了衣服是啥样的?”小孟和小李立刻竖起耳朵,准备洗耳恭听。
“这女人脱了衣服呀!皮肤个顶个的白,一个个溜光水滑,跟剥了皮的鸡蛋似的。又白,又光,又水嫩。世界四大白知道是啥不?”李二胜躲过小孟的烟锅子,吧嗒吧嗒抽两口,得意洋洋地说。
“不知道……。”两人一起摇摇头。
“头场雪,瓦上霜,大姑娘屁股,白菜帮。这女人的身体占第一位。”李二胜觉得自己是老司机,吹的不着边际。
“真有那么白?”小孟和小李两人瞪大眼睛,咕咚!咽了口唾沫。
“那当然了,我们张家村的寡妇,我几乎都看过,还能骗你们不成?”李二胜认为自己把两人哄得一愣一愣地,更嘚瑟了。
他舔舔嘴巴,现在还有点回味无穷。
都怪张小天那个混蛋,让他回不去张家村,再也看不了那些令人朝思暮想的女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