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进来吧。”
只听门吱嘎一响,陆重满头大汗地推门进来,样子好像很紧张。
风一见状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你怎么了?”
陆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苦笑一声道:“刚才我回到房间之后发现有东西藏在那里,把我吓了一跳。”
“东西?什么东西?”一听他这么说,风一也暂时停下了手里的活儿。
陆重使劲咽了下口水,说道:“是一个面具,金灿灿的,看上去好像是金子做的,不过我拿起来一看才发现那上面全是鲜血。”
“哦?”风一眉头紧锁地思索了一番,“那你说的东西就是那张面具?”
“当然不是,”陆重摇摇头道,“在我房间里有一只阴魂,不过不知道它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能隐匿自己的身影,直到我拿起面具的时候才能看到他的存在。”
闻言风一点点头,站起身来说道:“那好,我跟你过去看看。”
陆重正要起身,却忽然感到头顶一阵刺痛,他这才发现风一正将手摁在他头顶上,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压制得他丝毫动弹不得。
他吓了一大跳,赶忙问道:“老板,你这是做什么?”
“行了,不用装了。”风一冷笑一声,手底下的力道又增加了几分,“看起来你很不专业啊,短短几句话居然有这么多破绽。”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陆重咬牙说道。
眼看对方冥顽不灵,风一冷哼一声,五指猛地一用力,居然狠狠将他的头皮抓了下来!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嚎叫,陆重的头皮顿时被他抓在了手里,连带这脸皮也一起揭了下来。而最恐怖的是,这张皮竟然好像有生命一样,在他手里不断扭来扭去,样子看上去十分诡异恐怖。
只是一瞬间,满脸鲜血的陆重好像昏过去了,一下子趴倒在了桌子上。而风一也不在意,紧盯着手里的东西说道:“怎么样,还要挣扎吗?”
手中的那张皮在痛苦地挣扎了半天之后,却发现根本挣脱不了。于是,慢慢地,它的动作变小了,然后也渐渐发生了变化,最后竟幻化成了一张金色的面具。
仔细查看了一下这张面具,风一冷笑一声:“居然是用鬼骨雕刻成的面具,上面还刷了些血金,怪不得阴气这么重。”
之后他又问道;“说,是谁把你放到他房间的?”
但是他手中的面具只会呜咽,似乎根本不想搭理他。
风一眉头又是一皱,手中忽然亮起了黑光。这光芒虽然暗淡,对于这张面具却好像是照见了烈日的积雪一般,霎时间便遭受了极大的伤害,甚至那上面的血迹都有了干涸的迹象。
如此吃痛之下,这面具自然不敢犹豫,只能出声求饶道:“大师饶命,万望手下留情啊!”
“回答我的问题,是谁把你放到这里来的?”风一淡淡地说道。
那面具又是一声呜咽,这一次很快回答道:“是施家家主……”
闻言风一眉头一皱:“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山庄里,为什么没有发现过你的气息?”
“因为我之前并没有待在这里,我一直都沉眠在这片山林中的血林中,直到今天早上才被他取来放到了面具中。”那面具赶忙解释道。
对此风一倒是并不怀疑,于是他又问道:“那他把你放过来是要你做什么?”
那面具明显犹豫了一下,但在看到风一面色不善之后,赶忙回答道:“他是要我附身这个年轻人,然后找机会来偷袭你!”
“就凭你?”风一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好像不简单。
既然施一雄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就没有理由再找这些不入流的角色前来送死。要知道这鬼骨面具虽然奇特,但却并不能很好地掩藏阴气,不然自己也不会一开始就发现了陆重的异常。
想到这里之后,他又问道:“那他还有什么交代吗?”
但是他却没有等到面具的回答,因为他话音刚落,就看到原本应该昏迷在那里的陆重忽然抬起了头,看向自己的眼睛里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白色。
风一见状心中一突,同时全身寒毛炸立,在千钧一发之际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猛地向后退了一步,恰好躲过了陆重手中挥舞的匕首,同时下意识地一低头,从对方眼睛里射出的两道白光也被他躲了过去。
在避过这些袭击之后,他快速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陆重身上,防备他再出杀招。但让他惊讶的是,陆重在袭击不中之后又一次倒在了桌子上,同时身体的气息一下子变得衰弱了,好像彻底陷入了昏迷一样。
风一见状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也没想到对方居然留有后手,当下心中有些恼怒,正要再次审问手中面具的时候,却又发现面具一瞬间红光大盛。
只是短短的几个呼吸间,他手中原本金灿灿的面具就彻底变成了红色,同时本来还算坚硬的鬼骨忽然变得柔软了起来,好像霎时间被什么东西融化了。风一心中一凛,下意识地就想要将其甩出去,但却发现这个东西好像黏在了自己手上,根本摆脱不掉。
就在他犹豫的短短时间里,这张面具已经完全融化成了一团软泥一样的东西,伴随着一阵刺耳的怪笑,就这么顺着他的手臂向他的身上爬了过来。
此时风一倒是还算淡定,甚至了胳膊大喝一声,整条手臂上顿时燃起了熊熊烈焰,想要阻挡这团软泥的前进。但是这鬼骨化成的软泥却好像完全不怕这种因咒术而燃起的烈焰,转瞬间便穿过了火焰的阻隔来到他胸前。
风一眉头紧锁,正要想办法将他从自己身上取下来,却忽然感到胸口一凉,这团软泥居然就这么渗透进了自己的躯体里。
即便是风一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东西,虽然不至于慌张,但却也怕其有什么奇特的手段,于是便想着将其从自己身体中逼出来。但是还不等他动手,他就觉得胸口又是一凉,那团软泥裹着一团灰色的珠子就从他身体里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