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风一皱着眉头道。
施昙也疑惑地说道:“我看来的人没有被控制的迹象,为什么会面对这种情况无动于衷呢?”
风一捏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如果这样的话……那就只有一种解释,大概这些人已经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甚至有可能知道原因。”
这时候陆重忽然开口道:“对了,之前我们看新闻不是说有流感么……”
他话没说完,但风一和施昙都明白他的意思。
“这还是极有可能的,毕竟这么怪异的事情如果如实公布的话肯定会引起恐慌,所以只能用流感这个理由。”风一沉吟了一番后说道,“我觉得还是要找机会和那些人接触一下,看看他们是否知道一些信息。”
“可那样的话你和杂货铺肯定会暴露出去的吧?”施昙叹了口气道。
风一点点头:“不过也没别的办法,试试看吧。”
就在这时候,门忽然又被敲响了。
“是谁?”风一皱起了眉头。
施昙走过去打开门,原本还算平静的脸上忽然也眉头紧皱起来。
“你怎么又来了?”来人居然又是施源。
短短时间又一次前来打搅,施源的脸色更难看了,站在门口也不敢上前,只是讪讪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不过这一次真的有急事。”
施昙淡淡地说道:“有什么事,说吧。”
“这……”施源看了一眼风一两人,欲言又止。
施昙见状瞪了他一眼:“要是家族里的那点破事就不用遮遮掩掩的了。”
不过风一却摆摆手道:“算了算了,正好陆重跟我去你卧室,我在你房间里再加一道阵法。”
看到风一和陆重上了口,施源稍稍松了口气,随即急切地说道:“大姐,家主急召你回去。”
“我才刚从家里出来,又有什么事?”施昙明显不想回去。
施源犹豫了一下,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说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是家主让我告诉你,你要是继续留在这里的话很可能会遇上危险。”
“危险?”施昙闻言眉头微皱,“那这样的话是不是要带上风一和陆重一起离开?”
闻言施源却摇了摇头。
“家主的命令是只带着你离开,没说要带其他人一起。”
施昙见状心中冷笑,果然有鬼。
于是她说道:“那你回去告诉家主,我现在不想回去,等什么时候心情好了我再回去看看。”
“可是……”不等施源说完,施昙直接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被拒之门外的施源脸色十分难看,但随即脸上浮现出了冷笑。今天他来送消息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若是施昙真出了什么事情也与他无关。说起来施家的准家主要是真出了意外,那这个身份说不好就有可能会落到他头上。
这么一想,他心中火热,心中甚至开始期盼施昙最好发生意外死于非命。
临走之际,他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了一些黑色的粉末,将其小心地洒在了门口。
祝你们好运,千万不要死得太痛快。施源心中狂笑,脸上却尽量保持着平静,转身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风一和陆重从楼上下来,看到施昙独自坐在沙发上,于是问道:“怎么,你没回去吗?”
施昙摇摇头道:“谁知道回去有什么事情,不想理他们。”
“万一真有什么事呢?”陆重倒是有些担忧。
但施昙却白了他一眼:“放心吧,要是真有重要的事情,小颖会通知我的。”
正说话的时候,风一忽然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地看向了门口。
“有点不对劲。”他的眉头紧紧皱起。
“什么?”看他这副样子,施昙也有些紧张。
风一指了指门口:“好像有一股烧焦的味道。”
闻言陆重吓了一跳:“该不会是着火了吧?”
“好重的阴气!”这时候施昙忽然警觉道。
“嘭!”
伴随着一声巨响,那扇厚厚的木门直接被从外面撞倒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与此同时,三人眼睛的余光都看到有几个火红的身影窜了进来,一瞬间就扑到了他们面前!
风一见状心中一紧,没想到这几个家伙的动作这么凌厉。他向前跨出一步,双臂用力一振将这几个人影拨开,同时大喝一声,右脚狠狠一跺地面,发出了一声轰隆巨响。
脚下原本坚实的瓷砖直接被踩裂,蜘蛛网一般的裂痕直接蔓延到了门口。施昙和陆重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形,这才看清楚了来人的模样。
在他们面前的一共是四个人影,看外表和普通人无异,只是体表正燃烧着赤红色的火焰,看上去好像温度极高。
不着痕迹地将已经烧焦的袖子卷起,风一准备用**硬抗。同时他提醒道:“你们自己小心一点,这些是‘地火死侍’。”
“什么?”施昙不禁发出了惊呼,明白这次情况真的危险了。
所谓的地火死侍其实算是一种傀儡,是利用一些死去强者的尸骸炼制成的邪秽之物。有些存在因为生前能力通天,在死后尸骨可以保存成千上万年。而一些心术不正之人就会刻意寻找这种尸骸,将自己的一缕魂魄分离出来控制这具尸骸,然后再将其投入地火中焚烧,只要能熬过七七四十九天不被焚毁,那这地火死侍就算是炼成了。
这个过程虽然说起来简单,但实际上并非那么容易。首先要想找到合适的尸骸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一定要在将其投进地火之前事先将自己的一缕魂魄放入其中,这样经过地火的熬练之后才能契合这具身体,从而操控起来更加得心应手。但是这个过程十分痛苦,就如同有人将自己的魂魄放到火上烤一样,而且稍有不慎就会灰飞烟灭。
所以总的来说,要想炼制地火死侍不仅仅需要实力,而且还需要极好的运气和极强的意志力,通常即便是邪道中人也只有少数疯狂之辈才愿意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