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司墨一呆将手指又掰了几下随即恍然大悟地道:“公子爷说的是林姐姐吧等公子爷和她成婚之后东西两边的卧房之中必定有她一间现下却是着急不得。”
“呵呵你这丫头心里一味得想着别人怎就把自己给忘了呢?”说到这张允板起了脸半真半假地道:“莫非心里还有别的主张想着长大之后另嫁他人将公子爷扔到一边再不理会了吗?”
“才不是呢公子爷莫要胡乱猜想!”司墨连连摆手口气坚决地道:“只要公子爷不嫌弃司墨自然一辈子为公子爷铺床暖被即便死了也走不脱是张家的鬼魂。”
“这话说的晦气怎得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死上面去了!”
“话虽不中听却也是实情往日里我和林姐姐闲聊总不免会说些闺房之内的私话说到婚嫁之事均觉得现在公子爷虽然对我们很好然凡事总有个变故何况你们这些爷儿们最是喜新厌旧现下满口的甜言蜜语天知道哪日见了更好的就会把我们这些给抛到了脑后。”说到这幽幽然长叹一声。
“胡说八道莫非我在你们眼里就只是这样的人吗?”张允有些急了。
“自然不是!”司墨也觉这些话未免太直白了不该出自自己一个丫头之口但既然说到了此处干脆也就不再顾忌什么了劝得了几分算是几分也免得日后又多出了许许多多的妻妾平空里分薄了自己该得的宠爱。
于是司墨摇了摇头道:“我素来坚信公子爷是个有情有意之人不过俗语有云:由来只有新人笑哪曾听过旧人哭。也着实让人心怀忐忑公子爷。你们男人心里想的都是建功立业谋取高位日后多娶娇妻美眷可我们这些女人呢一辈子想的盼得左右不过是寻个好男人嫁了终身奉为依靠。一路看小说网”
“我虽不过是个区区的陪房丫头但心也是一样的。公子爷对我好我心里明白也是感激然身份低微就连林姐姐都是不如想来日后连个小妾的名分都未必能得到。又何必想得那么远能被公子爷宠爱一日就得一日地便宜其他的是不敢有丝毫的贪图的!”
“哈哈!”听到这张允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此时此刻的司墨一改过去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作派言谈举止与平常迥然不同倒真让张允有些不大习惯。她说的话虽有些不大中听但也是实情别说是在这么一个男人崇尚三妻四妾地朝代就算是法律规定必须一夫一妻的后世又有多少有钱人包养着二奶甚至三奶四奶的。
“你们这些爷们最是喜新厌旧”司墨倒真是一语中的。这一瞬间张允倒觉得司墨有了几分女权主义者的风范。虽然觉得新鲜但更喜欢她温柔听话小鸟伊人地模样于是笑了几声后道:“罢了罢了。这话咱们到此为止我不会假模假样的承诺说这辈子只有你和笑语俩女人。要不然别说你未必肯信连我都觉得虚伪但我会尽心竭力得对你们好的行吧?”
“恩!”司墨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虽说张允禀性温和听得进人言可毕竟高高在上若是真把他惹急了只怕自己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于是恭声道:“刚才司墨说了些冒犯公子爷的话还请公子爷恕罪!”
“说就说了有什么可怪罪地司墨虽说你是我的陪房丫头是我张家买来的丫鬟可在我心中却一直拿你当妹妹当老婆私底下你尽可以随心所欲畅所欲言两夫妻之间倘若也要分出个高低贵贱那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再这样自轻自贱看我不打烂你地小屁屁!”说着张允伸手就在司墨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呵呵坏笑道:“恩比先前又大了几分。电脑小说站”
“公子爷你又欺负我!”司墨羞涩得看了张允一眼低下头来小脸却红了大半边。
司墨买了房子之后虽然将其修缮一新不过里面的家具摆设却也被前屋主搬了个精光宽敞的房间里空空荡荡的以至于俩人说话的声音大了都有回声。既然把此处当成了新家自不愿意太过寒酸俩人说说笑笑有商有量将家具的样式和如何布置以及再买些什么摆设等琐碎的事敲定了下来。
其间张允时不时得会轻薄司墨一番胡言乱语两三句逗得她俏面含羞娇嗔阵阵倒也是乐在其中。回衙门地路上俩人都还沉浸在刚有了新家的兴奋之中言谈里也满是对乔迁新居后美好生活的憧憬。
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刚一走进衙门正堂就被休息挡了个正着劈头就道:“大人又出人命案子了!”
案情就是命令张允为官半载这点觉悟还是有的也顾不上再陪着司墨闲聊了一边命休息把衙役们召集起来并唤上魏良辰准备一同赶往命案现场一边又叫过前来报案地里长细问究竟。
原来案的村子叫聂村被害之人乃是夫妻二人男人名叫高宣乃是个秀才为人虽说有些刁钻古怪但其妻与人和善倒是并没有什么仇家。
入秋时因高宣说要奋攻读以求日后考中举人为图安静所以在村外搭建了一座草庐高宣之妻做了一手好针线活闲时常到村里富户家中替人浆洗衣物缝缝补补赚些小钱补贴家用小两口地日子虽然过得紧紧巴巴但也还算是和美。
恰好前些日子聂村刚有户人家添了一子便雇了高宣之妻前去照料浆洗尿片给孩子做件小衣服什么的因她做的好主家给的银钱也是不少彼此都高
只是不知道什么缘故高宣之妻忽得就不来了主家只道她还嫌工钱太少虽有些愤恨可一时又找不到更合适的人就想寻到她家即便是多花些钱好歹也要把她请回来不料在高家门外喊了几声都不见有人答应却嗅到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心里也觉得诧异推门进去顿时吓得腿都软了。
原来高宣和他妻子已经横尸屋内忙去把里长唤了来又由里长来到衙门报案。
“命案现场没有动过吧?”来到高家门外张允推开紧闭的院门朝里面看了一眼后问道。
“没有!”里长摇了摇头道:“除了聂成和小人之外并没有第二人进去过!”说着指了指旁边一个面色苍白不时干呕两口的男子想必就是雇了高宣之妻的那家的男主人。
可怜的家伙怕是以后连猪肉都未必吃得下了。张允瞥了那人一眼心里暗暗笑叫过俩衙役守住院门不让一个好事的村民闯进去破坏了现场随即叫上魏良辰和休息推门走了进去当即就嗅到一股极重的血腥气扑鼻而来。
张允没有着急进屋在院子里转了小半圈环顾左右只见院里并没有铺砖但是即便是墙根处也没有半根杂草足见高宣之妻确是勤快之人时时不忘打扫。单凭这点就令张允对她多了几分好感更对行凶之人恨意大生低下头去仔细观察了一番位于屋门口的两个半血脚印。
之所以说是两个半实在是因为前面的俩脚印倒还算清晰最后的半个已经相当浅了不过顺着脚印的走向也可以大致推断出凶手离去的方向并非院门而是院墙这么一来顿时让张允的心里多了个疑问按照里长所说那聂成进来时乃是推门而入显然院门并不曾上门闩。
既如此凶犯杀人之后又何必放着大门不走而翻墙头呢?
高家的院墙乃是以土混合麦秸夯筑而成虽然简陋却也有六七尺高寻常人想要翻过来还真不大容易况且他方才看那双脚印长不足七八寸宽没有两寸无论凶手是男是女个子都不会很高弃易而从难未免不合常理。
想到这张允不禁皱了眉头走到墙脚下上上下下看了几眼终于又找到了俩只有前脚掌的鞋印显然是从墙上跳下时势头极猛墙脚下的土又极为松软所以才留下来的不过鞋尖朝内并且脚掌也略有些宽与门前血脚印的大小并不符合。
不过这倒也印证了张允的猜想凶犯杀人之后逃跑时并没走门想来并非是舍易求难而是让大门紧闭来延缓别人现高宣夫妇被杀的时间至于院门究竟是何人所开最大的嫌疑自然就是这对的主人。
当然了张允也不是没想到这乃是同伙所为一人开门放同伙进来而后杀人夺财可当他走到院墙外再次找到两个与血脚印大小一样的鞋印后这个猜测就被推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