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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改变

大明审死官 审死官 7051 2024-11-17 20:16

  若是不出人命这事也许佟四海还敢遮拦毕竟只是家里的丑事可现下也只有现行报官了这才叫佟正业过来请张允过去勘验。

  等张允来到佟家见一家上下的脸上已经没了半分喜气院子里的杯盘碗碟还没有收拾新娘子就已经死了换成是谁都高兴不起来佟四海也好像是一下子老了十来岁一张胖脸上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张允也没和他寒暄只道:“带我去洞房一看!”

  洞房之内布置得极为富丽堂皇一来看得出佟四海真重视这小儿子的婚事二来也看得出他家事富足果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窗户上贴着红纸剪的喜字描龙雕凤的红烛将整间屋子照得亮堂堂的到处都透着喜庆气只是房梁之上悬挂着的一具女尸却让屋里的气氛显得诡异了许多。

  新娘子脸上的脂粉已经被泪水洗掉红的白的混杂在一起将一张脸染得不成了模样舌头也因为窒息而吐露了出来一双眼睛里却还保留着死前的屈辱和不甘。

  张允看了魏良辰一眼道:“魏师傅你验尸我勘察现场!”

  “好”魏良辰应了一声打开箱子取出了自己的工具戴上口罩戴上手套轻手轻脚得走了进去跟随而来的范同也很规矩的帮他把新娘子搬下来才又退了出去。这也是张允当初立的规矩除了仵作和他之外任何人都不准擅入现场免得毁坏了证据。

  张允却在房里查看起来既然新娘子将来人当成了新郎官此人自然是从门外走进来的当时佟家的人都喝得烂醉而且又是深夜。女眷们都各自回房歇息了仆人婢女也都因连日的繁忙都在外屋沉沉睡下想必这才被犯人钻了空子。

  张允看了看四周的摆设现梳妆台上有些凌乱特别是饰盒子已经被拉开里面空空如也这让他有理由相信这犯人来的要目的是要谋财。想必当时屋里灯光不亮况且那新娘子又从不见过新郎官他见色起心顺便着又做了回采花地淫贼。

  一番**之后新娘子沉沉睡下。他却趁机拿了饰偷偷溜走而后佟正道才回来不想却有了这桩惨事。

  想到这张允多少就有了些眉目此案推断起来并不如何的困难。只是如何找到凶犯并将其绳之于法却有些难了歧指之人似乎在佟家只有一人那就是张成。况且他秉性风流又曾与佟正道开过一个相当不雅的玩笑似乎这犯人非他莫属。

  可是仔细想想又有些蹊跷若真是他的话一个平时都用休息包裹双手的人在那床榻之上**之时他又怎会被新娘子察觉到自己长有歧指呢若事迹败露之后。岂不是第一个就会有人疑心到自己的头上。

  这张成乃是个聪明人只怕他绝对不会留下这样大的马脚更何况他回来时曾问过佟正业据他说张成在酒宴地后半路就告辞回家说是忽然觉得肚子疼的厉害。只须问一问他的老父和家里人就能分辨出真假来。

  想到这。张允传唤来张成的老父和张家的仆人都说张成在三更时分就回了家不时得往茅房里跑并没出门去。只要不是这些人为了包庇他做假证那么张成地嫌疑顿时就小了许多毕竟之前他一直在酒宴之上招呼客人而后就跑回了家去其间并没有充足的作案时间。

  “这个案子还真有些麻烦呀!”张允皱起了眉头找佟四海要了纸笔写了几个字递给范同道:“将这条子给你司墨命她去办!”随后打开了带来的工具箱子从里面拿出来一枝笔杆子不长只是末端却与平常所见的毛笔不同毛极长而且蓬松。

  就在众人有些诧异之时张允又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铁盒子打开来竟是白色的粉末用手里地笔蘸了蘸随后在房门的把手左右扫动起来。

  我国古代在文契上使用指印算得上最早开始利用指印的国家只是那个时候地人只知道指纹终身不变却不晓得指纹各不相同具有唯一性因此除非特别明显的血掌印一般是无法作为直接证据来用的可是却可以给张允提供一个查案的方向。

  任何罪犯都有可能在犯罪现场留下指印。手掌上的皮肤不断分泌汗液即便看起来很干净的手当与其他物体表面接触也能留下汗垢指印。如果手上沾有油脂、颜色、泥污等更容易留下痕迹。

  由于指纹细小通常无色不细心观察便很难现;干净的手留在光洁平滑物体上的指纹更难现。案件不同容易留下地指印位置也不同。

  提取无色指印先应使其显现张允此时用的就是相当普遍的粉末显现法他在《csI》中经常见到于是就自己做了一套来用软毛刷上用的是兔毛蓬松而柔软不会破坏掉指纹至于指纹粉他也预备了几种此时用的乃是面粉。

  虽然说这个时代还没有什么太精密地机械不过调料店却也有将花椒大料等物磨碎的工具张允只需找个工匠命其做地更精细一些便可说来简单却也真花了张允不少银子值得庆幸的是最终一试倒也能用。

  他见洞房外的门涂抹上紫红色的漆料光洁平坦犯人若是推门而入必定会留下指纹只是为了对比鲜明就用上了白面将蘸了粉末的软毛刷放在可能有指纹处轻轻扫动不大一会儿随着多余的粉末掉落下去门板子上就显现出了不老少的指印这惊人的一幕登时让四周围观的人惊呆了瞅着上面横七竖八的掌印一个个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允很满意这些人瞠目结舌的模样。低头观察了片刻后道:“这就是犯人的手印!”说着指了指略微靠下地一组手印从内而外一共有六个只是却在右侧的门上张允扭过头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张成道:“伸出你的手来!”

  张成把手伸出果真有个六指只是却长在左边张允又命他站起来却推门。等到他的手将触摸到门时才让他停了下来而后笑道:“诸位请看先不说那犯人的歧指长在右手之上只说以张成的个头要推门时只怕手印也不会摸到那里。除非他那时弓着身子!”

  说完之后张允唤过几个身高不等地小厮命他们依次作势推门最后指着一个小个子道:“倘若犯人不是手脚过长那么身高与他相差无几。”说着张允看了身旁的佟正业一眼道:“佟兄。劳烦你到客房里询问一下可有哪家丢失了什么钱财或是衣物还有。再问问迎宾之人昨日可曾见过一个与他高矮相近的陌生面孔!”

  佟正业答应一声挨屋去问。张允却又重新走了回来拿软毛刷在饰盒子上扫了扫又现出几个手印来这回指印清晰看得越真切了只可惜张允始终没找到能够用来粘取指纹的胶带否则粘下来等将来抓到了嫌疑犯。两相比对犯人想抵赖都难。

  尽管如此不过他也并不着急只因为他派范同送去的那封信就是命司墨去吩咐刘油儿将人犯给他揪出来。两条腿地活人虽然到处都是可是长了个六指的贼就不大多见了。只怕刘油儿必定知道只须查找到那人的行踪派人拿了就成。

  就在他看饰盒子上的指纹时魏良辰已经验尸完毕把尸格递过来道:“大人这妇人确实自缢而死并非他杀!”

  “恩!”张允应了一声看了看那张青紫的脸不禁叹了口气心说:“这名节果真比性命还要紧吗?”

  佟正业片刻后也赶了过来说却有来客丢了衣帽带鞋只是新婚之日来客本来就多生面孔到处都是家里地仆人婢女也想不起很打眼的人来。

  有这样的结果也是张允老早就预料到地命人封了这屋的门而后将新娘子的尸带回衙门至于嫌疑犯张成也还是先收押为好要不然只怕真就会被佟正道捅死。一路看文学网

  回到衙门天已经蒙蒙亮了司墨和林笑语一直没睡见他回来问了问案情也知道这案子不难可是人海茫茫却不容易寻到人犯只好把希望寄托到刘油儿这帮不黑不白的人身上。

  也许是前两次的差事多没办好以至于刘油儿觉得相当丢脸并且被贼人诓骗险些害死张允心中更觉得惴惴不安这回一接到司墨的命令也顾不得睡觉了当即就把手下人都撒了出去。

  俗话说:“蛇有蛇路鼠有鼠道!”衙役们找不到的犯人却很快在刘油儿等混混的摸查下逐渐露出了水面刘油儿当即就亲自登门来送信张允给了他碗茶水一边命林笑语带人去抓一边也没忘记敲打敲打他话虽不多却都砸到了刘油儿地心弦上更令他有些惶恐。

  张允道:“前两次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只是你的手下鱼龙混杂只怕也有白莲教的眼线最好回去细细的清理一下也免得日后朝廷要我剿灭白莲妖孽时咱们彼此都不好看!”

  “是是!”刘油儿连连称是。

  张允又道:“人我给了你也由着你地性子来不过话先摆在明面上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还有吃着谁地饭!”说到这张允的脸色一寒道:“本官能给你这碗饭吃就一样能砸了你的饭碗回去之后好好想一想究竟该何去何从三心二意只会让你两头都不讨好!”说完一摆手道:“滚吧!”

  刘油儿被张允这两句不轻不重的话唬得忐忑不安告退之后仓皇得走了至于回去要如此整治帮务就不是张允要问的了不过有一点他很明确那就是这些黑道上的人就得牢牢捏在自己手里甜枣和棒子是一个都不能少说到底刘油儿就是一条狗。只能咬别人如果敢对他张允龇牙那就干脆一棒将他打死再换条狗用就是。

  赶走了刘油儿张允小憩了一会儿直到林笑语兴冲冲得赶来说是犯人已经抓到了。人赃并获不等她逼问那人就全都招供了话是这么说还是要升堂审问一下的。

  为了让佟四海和新娘子的娘家安心张允又将他们传唤到公堂之上。一番询问后才知道原来这个叫程三儿的人本是个惯偷听说佟四海家要办喜事知道有油水可捞于是就随着送亲的队伍来了佟家。

  佟四海地人脉宽广。好友众多再加上随行的仆人更有数百人之多谁有能够认得清楚彼此。他混在奴役队里奔走出入想趁机行窃内外喜筵完毕后来壳中的年轻人把新郎官佟正道拥入一间屋里纵酒行令一定要把他灌醉才肯罢休。

  当时张成也在座到了三更时分他忽然觉得肚子疼就告辞回去。适逢程三儿也潜入了客房。偷穿了客人的衣帽居然以宾客自居得意洋洋闯入了新娘的房间。

  当时已经是深夜女眷都各自回房安睡了。外屋服侍的侍女也都沉睡不醒鼾声如雷。他本是想偷了饰就走可不想新娘子听到动静以为是新郎官来了也不敢多说话免得被人说是有违妇道。

  洞房花烛夜深沉程三儿这个小贼也自动了色心就将来个将错就错吹灭了烛火关门解衣把新娘推到在了床上至于什么交杯酒之类的直接忽略了。

  新娘误以为来人乃是新郎官虽觉得他行事不合规矩却难以抗拒听凭他宽衣解带成就了好事只是抚弄之感觉到新郎官手上长有歧指。等到程三儿戏弄完了新娘自然不敢真就鹊巢鸠占就急忙穿起了衣服拿了饰就跑那新娘子以为他又出去陪人喝酒也就自己睡下了。

  不想等真地新郎官把人们都灌醉后准备入洞房时才现已经被人抢占了先机一怒之下才有了拔剑要杀张成的闹剧。

  这事虽然是平息了下来可是碍于家丑佟家是死活都不愿意再用张成当管家了对于此人张允倒是有些赏识色虽色了些但也不是一无是处见他家有老父要养活干脆就了善心收下了他不过却也没忘了嘱咐他日后收敛一些要不然没他好果子吃。

  这张成经此变故也晓得了平素里风流的坏处幸得张允救命又被他收做管家心里也是感激竟当场把自己那枚多出的手指斩断朝天誓若是在沾花惹草就不得好似这么一来张允对他又多了几分器重命他先买处房子住着过些日子自有差事给他做。

  这程三儿的货虽然闯得大但算一算也不过是犯了个诱奸和盗窃地罪名不过在佟家和杨家的强烈要求下张允还是判了他个死罪谁让他败坏了人家杨家小姐的名节谁让他间接得害了一条性命呢。

  张允自然不会告诉佟杨两家人真正逼死杨家小姐的是封建礼教否则的话自己会先跟着倒霉当官之人自然要竭力维护让自己飞黄腾达地制度了反正他不是圣人不想搞什么政治体制改革更不想造反所思所想的就是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最多有机会拯救一下天下地苍生。

  目标不是太大不过实施起来却格外得艰难张允心里清楚不过确实一点都不着急唯一让他遗憾的是秋诀的日子最终是给错过去了没有能够看到监牢里一些死囚人头落地的场面不免有些不爽可是却也留给了他充足的劳动力正巧纺织作坊也盖成了纺车和织布机也都到了位于是他开始动起了开办自己产业的**头。

  当然了这也不单纯是为了赚钱更想着利用这机会拉动一下河间县城的经济展度与其广施仁政不如想办法让老百姓富裕起来无论是哪朝哪代粮食和银子都是让老百姓安心的东西。

  可是步子他也不敢走地太急因为这毕竟是明朝讲究得就是重农抑商他可不想触霉头被言官们弹劾一本。否则自己的好日子就算是走到了头这些道理即便没有司墨在旁提醒张允的心里也明明白白。

  所以他决定采取曲线救国的政策先让一部分人富起来再引诱着其他的老百姓跟风而上有一点很重要百姓地盲从心里他还是懂得如何利用的。

  于是乎。在这样地政策指引下这一年的寒冬来临之前河间县的监牢里的犯人们都收到了一张纸第一行的标题是《河间县在押犯人劳动改造实施细则(草案)》尽管这些在押犯人中。文盲居多可终究还是识字地人存在不晓得这算不算是斯文败类。

  其中之一就是自从被收押之后揣摩到张允的真实意图后就终日面壁故作神秘以待价而沽的宋漠然。不得不说。他决定是个聪明人更进一步说是个地道的人精单从当日张允将其关押却不准别人探望更不许假释的细节。就判断出张允有意收他做自己地幕僚。

  对此宋漠然的心里倒是有三分抗拒七分乐意的“货卖帝王家”这样的想法已经渗入到了每个文人墨客的骨子里他自然也不例外当初之所以选择了当个不入流地状师又何尝不是因为找不到登天的梯子而做出的无奈之举。

  见识到了张允地手段随着牢里的狱卒换了一茬子间或也能从他们的谈论之中听到一些张允审狱断案。乃至和白莲妖孽斗志斗勇的计谋刨除那些夸大和吹捧出的水分剩下的干货也足以让宋漠然对这个可能的主子多了几分敬佩。

  状师是什么那就是教导百姓和官府争讼之人作为这一行当的佼佼者。宋漠然不但精通大明律以便于从中寻找漏斗为人开罪。也和不老少地县令乃至知府打个交道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来揣摩对方的心理和底线是他的拿手好戏毕竟一些案件只要合了主审官员的心意就不攻自破。

  这么多年的积累让宋漠然有了一种自信那就是常人三眼能看透可惜地是在他眼中张允就如同一团厚实的迷雾又象深邃无底地深水无论他怎么看怎么琢磨除了眼疼脑子昏之外却一无所获每每当他觉得已经了解了张允时他下一次的出手又让宋漠然的想法为之一变。

  这也令宋漠然对张允多了几分好奇和没来由的敬畏当张允打击白莲教的一连串重拳施展完毕后宋漠然次觉得自己看到了冰山一角那就是张允这个人没有旧日里所见官僚的臭脾气行事不能以常理推算爱用奇招甚至是损招不过却总能有奇效。

  宋漠然宛如一下子找到了知音也找到了可以打开张允这扇门的钥匙虽然一百个愿意效忠于张允不过文人身上残存下来的那一点点好面子的臭脾气还是让他不甘心向张允示好。

  等到这张纸递到他手里时只看了一眼宋漠然的眼睛就是一亮不过很快就糊涂了之所以糊涂倒有一半是因为这个标题里有不少词他从没见过更是因为揣摩不出张允此举是何意图。

  不过在向张允示好的**头驱使下他还是难得的把视线从面前的墙片子上挪开咳嗽了一声后道:“诸位狱友相信尔等也都见到了张大人下来的这张细则不知有何想法呀?”

  “嘿嘿宋先生你这话可是问错了人你是博学多闻我们这帮大老粗却是大字不识一个哪里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呀要不您受累给我们说一说!”一个黑瘦的汉子道。

  “也好!”宋漠然很满意这人问了自己一句要不然还真不知道后面的话怎么说眯起了眼睛沉思片刻后道:“这里面说张大人知晓你们中间有些人之所以入狱并非是犯了刑律而是欠了官府的税银!”

  “是呀我就是可怜我家穷得丁当响哪有钱粮交税呀!”几个人争先恐后地道。

  “张大人慈悲不忍心看着你们受这牢狱之苦可是也不能任由你们抗税不交要不然日后朝廷的法度岂不是形同虚设了!”说到这宋漠然宛如回到了以前在公堂之上侃侃而谈之时一脸瘦脸上也多了几分神采看着四周满脸忐忑又充满希望的犯人笑道:“为了让他们出狱张大人想了个折中的好法子!”

  “什么法子呀?”

  “以劳抵债!”宋漠然的牙缝里蹦出了这几个字见众人不解遂又道:“说的简单些就是你们去官府指定的作坊里却干活每天都有工钱算到大家的头上等到你们把债偿还清楚了自然就成了自由之身还有……”说到这他卖了个关子。

  “还有什么呀?”众人忙问。

  宋漠然笑吟吟地道:“还有一些偷窃过他人财物的狱友也可以同去只是要多干些活计一是洗刷你往日所犯的过错二来也是张大人的一番心意要叫尔等明白唯有依靠勤劳的双手方才养活自己走歪门邪道是万万不成的美其名曰:劳动改造!”“真的?”一些被关押起来的小偷们也都兴奋的问道。

  “自然是真的!”宋漠然一笑道:“实施细则你们手里不也有吗这也是张大人的恩情诸位还是要牢记在心的倘若能干活吃饭又何必非去当那梁上君子偷偷摸摸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是吧?”

  “对呀!”一些小偷也点头应是随即又苦着脸道:“若是家里有田谁又甘心去当个小贼受人冷眼不说被抓到就是一通暴打现下还不知道我那老娘怎样了呢?”说到这竟哭了起来。

  “不用怕!”宋漠然现在倒成了普法尖兵摆了摆手道:“你们的后顾之忧张大人自然也想到了老早就已经送了些钱粮到诸位的家中一句话只要尔等踏实得接受劳动改造学了一技之长就可以走出牢笼重获自由!”

  “谢大人开恩呀!”一帮人不约而同地磕头谢恩。

  宋漠然站在人群之中一脸的笑容觉得自己这笔投名状应该可以得到张允的认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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