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那人吓得身子一哆嗦倒也听话慢慢蹲下身去口里却道:“在下乃是大通乡的武举人于子江非是盗贼!”
“呵呵原来是于举人呀!”张允驱马过来瞥了他一眼道:“上次集市之上匆匆一别没想到竟在此处相见不知道于兄半夜出来所谓何事?莫非不知道已经夜禁了吗?”
于子江站起身来朝张允一抱拳道:“我乃是取药救命!”
“拿药来验看一下!”张允笑嘻嘻地道:“非是我不相信于兄的为人实在是本官职责所在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得罪之处还请见谅一二!”
“不妨事!”于子江也知道面前的知县乃是个笑面虎脸上不敢有丝毫的不敬从袖子里取出一封药来上面还牒着一个方子休息取起了灯笼张允展开方子看了两眼问道:“你是什么人害病?是何病症?”
于子江不慌不忙地道:“是在下的母亲害了心口疼。”
张允微笑道:“这大夫可真该死大半夜得竟让你出来买药岂不是想害得你挨本官的板子吗?”说到这将药递于休息转付于子江又道:“于兄也是个聪明人知道晚上街头走动说是取药就不算犯夜这一包子金银花虽花不了几个钱却倒成了夜里通行无阻的凭证当真是好办法。”
“大人这是哪里的话在下犯夜本是出于一片孝心何曾有过别的**头!”于子江喊起了撞天屈。
“莫非你大通乡就没药铺吗?”张允冷冷一笑道:“至于跑出二三十里来县城来买!你这一片孝心未免太悠然了点吧!”说到这陡然大喝道:“休息二更时分犯夜之罪该当如何惩罚?”
“笞打四十下。”休息扯着嗓子回答。
“办吧!”张允连看都懒得看高呼冤枉的于子江一眼双腿一夹马腹朝前面走去。
临出衙门之前张允已经询问过休息知道钱不归的家就在这条小街之上因此才借着抓贼的名义四处搜查没想到却和于子江不期而遇想来他必定又过来和钱不归的老婆私会却被外面的动静惊扰生恐被抓奸在床是以匆忙离开袖子里的那包金银花多半老早就就备下了。
着衙役敲开了钱家的大门借着灯笼上的光亮张允看见门内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妇人一身粗麻素衣头挽丧髻尺布缠头表面看上去倒有几分为亡夫服丧尽哀的样子。
不过张允却注意到她额头和鬓角的头微湿显然开门之前曾经仔细得洗过脸但是灯下细看依稀还能够看出化妆留下的痕迹虽然她竭力装出一副悲戚的神色却掩盖不住眉宇间**之后残存的春情耳垂上忘记摘下的珍珠耳环闪耀着乳白色的光辉这让张允更坚信她和于子江之间必然关系暧昧最起码她也并非传说中的贞节烈妇。
***丈夫死了你再嫁人或者有三五个相好的那都是你的自由可要是因奸情杀人那就是犯罪了本老爷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潘金莲和西门庆那样的奸夫淫妇想当长久夫妻呵呵我成全你们去阴曹地府再说吧。张允的心里此时已经动了杀机。
言辞上也跟着尖酸了许多乜斜了她一眼张允冷声道:“呵呵好一个女为悦己者容丈夫新死不久就耐不住春闺寂寞了吗?”
这女人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张允一眼极为镇静地道:“民妇不知道老爷此话是何意思?”
张允此时才算认真打量了一下面前这张脸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特别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顾盼之间闪烁着撩人心魄的目光如一只无形的小手在拨动着男人心中那根掌管**的心弦。连张允的心都不由地一动不过神色却愈的庄严正色道:“有盗贼逃匿本官正带人追捕说不得也要进你家里搜查一下你该不会拒绝吧?”
口里询问着可张允却一点都没有等待这女人允可的意思推开另外一扇门走进钱家与这女人擦身而过时低声道:“以后再干了见不得的勾当记得收拾妥当再出来应门免得被人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说完淡淡一笑道:“顺便说一下你的耳环很漂亮也很名贵肯定值不少银子吧。”
张允的声音不大可是却正中要害这女人下意识得摸了耳环脸色唰的变得惨白。刚想说点什么来辩白可是张允却已经带着休息朝卧房走去。
钱家虽算不上富裕得大户倒也是个小康人家房间里的摆设虽不名贵但也并不寒酸张允推开门后环视了一下四周现房间各处都打扫的干干净净东西也摆放的整整齐齐唯独床上的被褥凌乱倒真不象是一个小女人睡过的样子。
于是张允走到床前将被子翻开就嗅到一股子淡淡的腥气大凡成年男人对这种精子特有的味道都不会太陌生很明显在他来之前不久这床上刚刚结束了一场盘肠大战。
同时他在床尾上翻出了一条雪白的丝制汗巾摊开来只见上面有一片擦拭精液后留下的痕迹上面还粘着两三根耻毛有粗有细一眼就看得出来并不是来自同一个人。
张允也注意到汗巾的角上绣着一条小小的鲤鱼倒也活灵活现想起于子江的姓氏他顿时了然。有了这些东西在手即便不能够认定于子江和这个叫阿娇的女人合谋杀害钱不归但是通奸的罪名却已经结结实实得扣在了他们的头上。
不过他还担心捉奸没有在床未免证据不够充足又蹲下身来翻看床下的鞋子现男人的鞋子大小一致也不知道是钱不归的还是于子江的扭过头来看了跟进屋里的阿娇道:“这鞋子是谁的?”
“是我亡夫钱不归的!”阿娇早已经把耳环摘了下来重新恢复了之前镇定自若的神色说起了钱不归眼圈一红竟低声啜泣起来。
“你丈夫是怎么死的?”张允明知故问道。
“病死的!”阿娇放声大哭同时掏出一块猩红色的汗巾来擦拭眼泪。
张允可没有闲工夫留给她尽情表演对丈夫去世的悲伤和强烈的思**而是咄咄逼人地追问道:“怎么病死的!?”
“大夫说是他身子虚弱又频频房事偶感了风寒就病倒在床治了好些日子都不见好就这么去了!”说到这阿娇哭得愈伤悲扯着嗓子嚎道:“不归呀都是我害了你呀!”
也许只有这句话才真的是实情。张允瞥了她一眼将鞋子拿到她的面前道:“你的丈夫竟然卧床不起这鞋内又怎会没有一丁点的灰尘?总不会是经常拿来睹物思人常常擦拭吧?”
阿娇被他问的一愣哭声骤停但随即就抢过张允手里的鞋子抱在怀里嚎啕大哭道:“大人说的没错我总觉得丈夫他……他不曾死去每当想他时就忍不住拿出来看看。”
妈的你这条美女蛇还懂得顺杆子爬。张允心里暗骂一句冷冷地道:“既然这样本官倒有一个疑问想要你解答既然是你经常拂拭鞋面上的土又是怎么来的?”
作者:今天的第一章下午还有!